第(2/3)页 顾小淼嘴角一扬:“幸好是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问谁关于元鹰的情况。” “哥哥没事了。”沈爱玲礼帽地与豆爷打招呼,两个人目送他先离开了以后,才拉着嫂子的手宽慰着:“虽然还是没有好转,但至少没有恶化。” “嫂子?”沈爱玲握紧了手。 顾小淼的眼泪因为低头而迅速低落,她这几个小时真的比高考查成绩还要紧张。 她想要向元鹰恢复记忆,无论如何让,她还是希望向元鹰能够就此想起来,想起以前他们的种种,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爱玲,我真怕。”她抽泣着,肩膀颤抖着:“他有多痛苦,我看到了,我不想他再经历那样的过程,但我又想叫他记得我……爱玲,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 沈爱玲将她拥进怀中:“嫂子,现在还不能倒下,如果你放弃了,当时又何必费了那么大的周章接近呢。”她的手抚上小淼的后背,给予她安慰。 “姑姑还不知道,你不要怕。”沈爱玲嗡着鼻子,忍着没有跟着一起哭鼻涕:“元鹰哥他痛苦,那是他该付出的代价,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不要怕。” 沈爱玲说的每一句都对,但就是字字如银针,扎在心上叫人难受。 从来没有过的想要逃离,她从向元鹰倒在自己的面前开始慢慢恨他,恨他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倒下了,把她撇下,让她无助。 “虽然还是没有想起你们以前的事情,不代表以后不会突然想起来。”沈爱玲握着嫂子的手:“文静是这方面的专家,她说这些都是暂时的。” “呵,暂时的……”顾小淼冷笑,眼中的冷漠渐浓。 不能讨厌文静,因为她是医生,说的很对。 但是那个女医生喜欢向元鹰,女人的第六感不会撒谎,在这样的时候,如果向元鹰爱上了别人,叫她还怎么坚持的下去! 爱情中,卸了责任以后,男女就将恢复自由之身。 顾小淼发呆,她沈爱玲宽慰自己的那些话,却被自我催眠。直到护士来找沈医生,说向元鹰要见她。 “文静是责任医生,她的医嘱很重要,我既是医生也是家属,我们应该尊重。”爱玲替她擦干眼泪:“不过既然我来了,就可以问问元鹰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一个人。” 顾小淼点头,她当然知道,整个向家都将是自己的后盾。 “我想见他,爱玲。”顾小淼拉着她的手,坚定着说:“如果不能见到就离开,我不甘心。” 沈爱玲在国外,主修心外科。 她现在站在这里,在顾小淼的眼中看到了“至死方休”的坚定。 但往往在心理学上来说,这种坚定并不好,容易将全部希望一次性消耗殆尽。 倘若今天晚上让顾小淼见到了向元鹰,她无论怎么做,两个人无论说什么,都将被她当做最后一次的谈判来看待,如果没有结果,她会主动斩断希望。 这样的结果,认真坚定的让人害怕。 即使顾小淼自己没有发现,但还是流露出了心底的诀别。这样的女子,在沈爱玲看来,虽然坚强却不可爱,心思细腻到自己扛,哪怕是深爱着对方,但还是说沉默就沉默。 沈爱玲决定,就让她一直这么不甘心才对。 醒来以后的向元鹰,又昏睡过去几次,打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帮助他睡眠。 文静握着他的手,时而还能感觉到他心跳频率加快,或是每一次短暂向来以后会震颤。 沈爱玲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有些明白嫂子为什么愿意放手一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