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小淼觉得还真的是挣扎啊,只能“唔唔”地点头。 向元鹰等不到她主动说了,只好忍不住先问她:“那种场合,一定是错综繁杂的,以后没有我在场,你尽量也不要去。” 顾小淼放下手中的勺子,红扑扑地脸颊已经煞白:“你已经知道了?” “你指的是音乐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你准备明天就和干妈去维也纳的事情?”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上是喜是怒。 但是从他的眼中,顾小淼看见了一场惊慌的自己。 “哈尔斯堡在解释自由民主的时候说,贝多芬的音乐,象征着人们在帝国时代的民主愿望,到了21世纪,人类对民主的追求从未改变,而民主的意味则更深厚更隐性。从某种程度上说,一首曲子之所以有高有低,是因为乐团中的每一个人都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这是他们每个人的职责。”向元鹰看着她的侧脸,顿了许久。 她抬起头主动看他,眼中浮动着笑意,他才说:“小淼,你有自己的乐手,音乐不完美不是你一个人错,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为什么在受委屈的时候,骄傲地反击回去,即便是得罪了所有人,也有足够大的自信,自己是能够摆平的。 为什么在有自己的选择以后,不敢面对她最应该自然面对的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向元鹰更难过的,不是她为什么做了那些决定,而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拒绝和他说自己的想法和心事了。 “你会怪我么?”顾小淼看着他,心底突然涌现暖意:“我受了委屈可以第一时间找你吗?” 向元鹰点头:“你可以。” “那我可以随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会生气吗?” “那是你的自由。”向元鹰突然失笑,他的手掌拖住她瘦了整整两圈的脸颊:“你受委屈,是因为。你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因为我。可是我不需要你这样为了我做这些事情。” 顾小淼内疚地垂下了自己的眼帘,有些伤感。 就知道他听不懂,向元鹰换了种解释的方式:“在我听说音乐会的事情的时候,更生气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个和我说,然后展现出自己的身份,作为我向元鹰的女人该有的傲气。” 顾小淼很想说,人家说的没错,她的确很像是被向元鹰圈养着的啊。 而且他们才刚刚吵架,这件事情不能怪她。 “小淼,你要记住,任何人都无权诋毁你,任何人,包括我。” 顾小淼眼眶中突然充斥了眼泪,眼睛酸涩,猛地从他的钳制中别过脸去,眼泪唰唰地落下。 他握着纸巾要帮她擦去眼泪,而她破涕为笑地推开他的手臂,两个人这么个动作重复了好几次,终于顾小淼看着他笑着为自己擦去眼泪,而她哭得越来越凶。 她上楼之前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以为会和他再吵一架。 可是现在,两个人的气氛是她差一点忘记的温情脉脉。 “怎么越哭越凶了?”向元鹰捏她的脸颊,牵起的嘴角放下,他才说:“原谅我那天晚上犯的错,好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