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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已经改变了，能对别人下狠手，也能对自己下狠手，然而她的记恩，依旧没有变。

    凤九天救她，现在快要魂飞魄散了，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凤九天就这样死去，清扬借助的，也就是这一点。

    米小白知道清扬在利用自己记恩这一点，虽然恼怒，可是刚才如果不是有这四个人挡了两下，只怕自己此时，早已经成了魔兽肚子里的食物了。

    “我快要魂飞魄散了，”凤九天打量着木珠子空间内的场景，说生死，却说得风轻云淡。

    米小白咬唇，这四个人是促使自己出生，甚至让自己经历风霜，变得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她有恨有仇，然而这四个人却都救护了她，尤其是凤九天！

    米小白感觉到，凤九天的生命力再快速的减弱，灵魂也在变淡。

    脑子里，再次不由得想起，凤九天在对上魔兽时吼出的那一句：“娘的，老子不过是想回家”的话，她心中一动，她从一些资料上知道，黑魂与白魂的人，都不是这个位面的人，是因为黑魂入侵这个世界，白魂才跟着来的，最后黑魂消灭得九成，余下的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可是他们也回不去了，于是便创造出一个她，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所以，他们只是想回去自己的位面？

    心，微微被触动，就如孤儿拥有强大的想回家的心，那执念，深得让人心动。

    米小白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凤九天免于烟消云散的命运。

    “你不如烟消云散来得痛苦，”白之轩唇开合，吐出最残忍的话：“现在的你，人不人鬼不鬼，就算回家了，又能如何？”

    “人不人鬼不鬼”这是什么意思？

    米小白看向清扬、莱文，显然他们也是赞同白之轩的话。

    “也是，”凤九天扯扯唇角，笑得依旧风轻云淡。

    一阵和风吹过，带动着他客前乌黑的发丝，舞动着。

    一股难言的寂寥涌了出来，让空间变得压制。

    由此可见，凤九天是回家执念最深的，做了许多不可为的事情，所以才被说成“人不人鬼不鬼”。

    回家……吗？

    米小白很清楚，凤九天施的恩，自己是不可能不报的，恩不报又如何报仇？

    米小白咬牙，看着白之轩，道：“能不能救他？”

    白之轩有些惊讶：“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他死了，你不就是报仇了？”竟然还说要救凤九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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