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初吻-《病态日记》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晚上李老狗垫着他吐的污秽睡了一宿,没有打呼噜,没有磨牙,没有说梦话,睡容安详。

    江大余哼哼呀呀地叫了一晚上,十桶泡面在他肚子里里应外合,弄得他的八米长的肠子像一条下水道,发出叽里咕噜地流水声,到了下半夜,更是变得跌宕起伏,像是在弹奏《高山流水》,一会又变得威严庄重,似乎是《将军令》。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老头还没有从医院回来,不过也没有收到再也不回来的消息,网上的头条也没有消息。

    下午的一堂课,迟到了十五分钟,急匆匆地跑进教室,结果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没有,正奇怪着,唐大眼镜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嘴里说:“对不起,同学们,家里临时有点事,迟到了几分钟。”等他扶正了眼镜看到台下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又离开了。

    过了一会,钟玲玲也跑到教室来了,一边跑一边嘴里说:“对不起,老师,闹钟坏掉了。”

    等她发现教室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惊惶失措,竟然一脚跌翻在教室前面,我跑过去扶她,不料也一脚跌翻,她只爬起来一半,又被我压翻在地上,我听到“咕咚”一声,钟玲玲的头后骨重重地撞击在水泥地上,她没有惨叫,因为跌倒的时候,嘴巴被我的嘴巴堵上了。

    今天的事说起来有点奇怪,我跌下去的时候,脑袋被抽去了意识,身体里却被灌了铅,有点醉酒的感觉,所以一动不动地趴在钟玲玲的身体上,醒过来的时候,钟玲玲鼓胀着圆眼,正用手推着我的身体,我于是忙站起来,她也爬起来,又怒又羞,脸一半红一半白,我想和她解释刚才脑袋被抽空的事,话还没出口,她已经跑了。

    回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是我的初吻,失去的有点突然,也没尝出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只知道有醉酒的反应,现在想想,看钟玲玲刚才的反应,大概是怕弄出个孩子来,心里正怪她无知,不小心撞到一面墙,抬头一看,居然是魏秋火,我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到宿舍楼,那面墙居然没有追过来,心里想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到了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哐当”“哐当”地响个不停,这“哐当”的声音是钟玲玲被我撞翻在地上的时候后脑骨着地时发出来的,那时候我的嘴正好堵在她的嘴唇上,接下来我突然失去了意识,所以我并没有在她的嘴上大展宏图。

    一个月前的一次郊游,江大余组织了一个“夫妻肺片”的游戏,要一男一女临时搭配成夫妻配合吹气球,抽签的时候,月老先生照顾我,让钟玲玲和我搭成夫妻,不过游戏短暂,江大余宣布游戏结束的时候说:“游戏结束,大家可以离婚了。”

    意犹未尽的我不知道那时候从哪里借来的勇气,高举右手大声喊道:“我不想离婚!”

    所有人被我惊住了,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重新打量了我,然后又把目光一齐投向钟玲玲,钟玲玲看着谢小宇,谢小宇像触了电一样急忙避开钟玲玲的眼光,然后大家就听到钟玲玲喊:“我同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

    吃饭、看电影、逛街、拥抱、接吻,我似乎都还没准备好,有点唐突,有点紧张,不过事实是我多虑了,想不到我这女朋友还真是体贴到极致,以上的几条一样不麻烦我,甚至一个月下来,连话都不和我说一句,搞得T城对大陆似的,明明是一个整体,偏偏要闹什么独立。

    她的冷淡得可以结冰的态度,算是她的无理取闹,我姑且忍了,毕竟只要还是一家人,就算留住了青山,不怕将来没柴烧,可偏偏前天又传来噩耗,说是划拳把我输给李秋火了,这算什么,殖民地的割让吗?

    我这样一直想了一晚上,早上天还没大亮,终于忍无可忍,提了裤子往楼下跑,一定要找钟玲玲理论出个结果来,到了她的宿舍楼门口,守门的大妈还在打呼噜,我串进去,在宿舍楼下面,用手做喇叭,大声地喊:“钟玲玲,”

    刚喊了一声,楼上一桶水浇下来,正好兜在我的头上,又凉又痛不说,估计还是过夜的洗脚水,臭得像是我在长沙吃的臭豆腐,我差点要当场暴毙,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守门的大妈已经被吵醒,拿了根长棍子过来要打我,我跑起来是像风一样的男子,所以大妈撵不上我,可是棍子长,逃出大门的时候,背上还是挨了她的一棍,那时候我回头往楼上一望,看到魏秋火手里拿着脸盘,知道是遭了她的当,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至少钟玲玲还不至于对我下这样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