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9章 换马甲-《奇门宗师》

    从曙光美容整形医院出来,皮麻子已经换了个人样。他脸上的麻子全部消失,皮肤显得光滑水嫩,样子至少年轻了十岁。

    叶仁风还帮他弄了个假身份证,改名“李晓明”。其实也不算假身份,这世界上的确有人叫“李晓明”,只不过两年前失踪了。叶仁风亲手把这人送到西天,所以还记得他。一个失踪人口,再重新出现,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现在,我们姑且就叫他李晓明吧。

    警方追捕的皮麻子换了个人样,花费了十八万元的整形费用,变身为“李晓明”。他脸上最显著的特征麻子不见了,人也变俊俏了。

    这种蜕变,萧琼的易占术再厉害,也算不出来。这个时候,哪怕他坐在萧琼面前,也不会知道这人就是曾经的皮麻子。

    为了验证整形的效果,皮麻子特地拿着“李晓明”的身份证来到火车站。铁路警察正逐个检查旅客的身份证。他很顺从地把身份证递过去,一脸平静地看着警察。这警察是个大高个,身材很魁梧,皮麻子寻思着万一被发现如何脱身?谁知高个警察把李晓明的身份证放在一个电子仪器里扫了几下,又看看人,居然放行了。

    皮麻子一阵窃喜:身份置换成功!

    从今往后,他就是李晓明。叶仁风看着也一阵欢喜,那个被他亲手送走的李晓明又回来了,而且成为他的死党。

    叶仁风把李晓明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让皮麻子记住。这是一个孤儿,从小出来闯荡,没爹没娘,没兄没妹,没有亲戚。四十岁的人了,简单得像一张白纸。这对于新李晓明来说,真是个利好消息。

    现在,他如果以李晓明的身份去注册一家公司。然后堂而皇之地办证、做生意、纳税,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曾经的皮麻子。

    袁军进去了,风信子也进去了。皮麻子“死了”。假的李晓明躲在穗城郊外的一幢小别墅里,象一头磨着利牙的狐狼。伺机一举咬断萧琼的喉咙!

    “李兄,拜托个事。”叶仁风递过一个信封,交给李晓明,一脸严肃的样子。“麻烦你明天到腾龙集团保安部,找到叶龙经理。把这个给他。”

    李晓明接过信封,满口允诺,也不问什么事。这就是江湖上的道义。叶仁风对眼前这个“李晓明”很满意,懂规矩,能办事,讲义气。确实是个理想搭挡。

    腾龙集团总部在龙湾路1号。李晓明对这一带很熟悉,没费多大劲就见到叶龙。

    对于一个陌生人的来访,叶龙多少还是有些防备心理。李晓明眼见叶龙满腹狐疑地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读了几行,瞬间脸色大变。一把拉住李晓明的衣领,情绪有些失控:“他在哪里?”

    李晓明对于叶龙的过激反应,面无惧色,冷冷地答道:“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叫我带封信来,我收了他一百元投递费。如果愿意,你也应该给我一百元。好吗?”

    叶龙被李晓明的态度激怒了,猛然一拳砸过来。只见李晓明头微微一偏,反手拽住叶龙的手腕,顺势一拉。叶龙差点跌个“狗啃屎”。

    “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请你礼貌点!”

    李晓明拍拍屁股,一转身,走了。叶龙愣了几秒。叫道:“老兄,等等。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给他。”

    接过叶龙的名片,李晓明照样是满脸的困惑。真弄不明白,这兄弟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种表现?

    回到别墅,叶仁风拿着叶龙的名片,满脸复杂的神情。李晓明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故事!至于是悲剧还是喜剧,只有他自己知道。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每个人都会有故事。李晓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有的故事可以与人分享,有的故事只能埋藏的心底,让它霉烂,成为一道印记。

    叶仁风沉默了一会,问道:“李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  如果说出来,你的心里会痛快些,你就说吧。”李晓明扔过一支烟,帮叶仁风点上,自己也点上。

    两个人一起抽烟,房间里变得烟雾弥漫。吞云驾雾的感觉,让叶仁风的心里好受些。这时,他开始慢慢叙述一个埋藏在心里已经快要发霉的故事:

    “其实,我原本不姓叶,我的亲生父亲姓柴,砍柴的柴。我生下来没多久,父亲下煤窑挖煤,发生矿难,他连个全尸也没留下。因此,父亲在我的记忆中很模糊,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母亲失去男人,又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靠砍柴、种地、搬砖、掏粪,挣点小钱活命。她一个寡妇人家,赚钱难,还要忍受村里人的欺凌甚至骚扰。没办法,我们活不下去了,她只好再嫁人。就这样,她带着我嫁到叶家。谁知叶家这男人是个恶棍,整天除了酗酒、赌博,就没干过正经事。母亲想靠嫁人改变命运,结果变得更惨。这男人还说他养活了我们母子俩,我必须随他姓叶,这样,我由柴仁风变成叶仁风。两年以后,母亲生下叶龙。叶龙比我小五岁,小时候长得很可爱。我们在一起玩耍,也很快乐。母亲为了维持这个家,日夜操劳,未老先衰。家里穷,没书读,我旺盛的精力没地方发泄,学会抽烟、赌博、打架、偷东西。在我十六岁那年,因为我干的坏事太多,失望之极的母亲跳河自尽,给我留下的遗书只有两个字:正道。她没什么文化,‘正道’两个字写得歪歪斜斜。我抱着这张纸片哭了一天一夜,送母亲上了山,便头也没回就离开了故乡。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母亲到死都叮嘱我要走正道。谁知我走向社会,为了活命,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干了不少,后来遇上王天行,加入藏宗门,渐渐当上公司高管,过上人模狗样的生活。我以为从此以后可以像个人样地活着。谁知这又是一场泡影,虚无缥缈的泡影!我知道钱的重要性,年薪几十万根本没什么卵用。于是,便利用销售公司经理的职务之便,拼命地捞钱,积攒财富。这世界,道义值几个钱?除了生死兄弟,跟谁讲道义?钱才是万能的。藏宗门的教义就是这样,若是背叛,要诛连九族。他们有一支执法队,专门对付象我这样的人。所以,我的命不会很长。而同母异父的兄弟,我也是来穗城后偶然在街上看见他,跟踪他到腾龙集团,知道他在那当保安部经理。说白了,就是当看门狗。看来,也是打小就打打杀杀,手上有几下子。但愿他不要走上我这条路。所以,对于他的态度,我是既爱又恨。我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也不想知道。人各有天命。但兄弟必竟还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听说继父是得肝癌死的,没钱治,也没得治。反正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堆土。因为我恨他!”

    听完叶仁风的故事,李晓明感叹唏嘘。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叶仁风也是个换过马甲的人。他好奇的是,为什么叶仁风不把姓改回来?

    叶仁风惨淡地笑笑:“你不是说了吗?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人要是死了,什么都没了。习惯成自然。况且,我还有叶龙这样一个弟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