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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不是喝过牛奶吗？为什么又要喝酸奶？”男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身旁那个矮小的、和自己很像的幼童。

    “因为我要长大个！喝酸奶可以快点长大！”幼童理直气壮地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声说。

    “哈哈哈哈，好好好，爸爸帮你去买酸奶！”

    ……

    小时候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面划过，我尽力地仰着自己的头紧闭着眼睛，好让眼眶里面的液体不会往下滴落。

    是的，我的爸爸，那个我答应了要背着走的爸爸，现在真的不能走路了，只能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可是我只能在这个鬼地方，我连看他一面都做不到！

    我他妈就是个骗子！

    说得出却做不到的骗子！

    如果胖子的观察够敏锐的话他就可以发现，我的手其实一直都在抖动，不是因为拿不起电话，而是因为太用力导致我连自己的手都控制不了。

    “他痛苦吗？”

    沉默了半天，我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稍微有些哽咽地继续说。

    “他？你说叔叔啊，叔叔他脸上并没有表情，看样子应该是感觉不到痛苦吧……”

    呵呵，感觉不到痛苦了吗？这就是活死人吗？这样子不痛苦不是比痛苦还折磨人吗……

    等等，一直在说老爸，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胖子！我妈妈呢？”我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一下拿起听筒凑近玻璃看着胖子。

    是的，老妈要和我一起照顾爸爸的，如果老妈在的话还不至于没有办法！没错，不管老妈怎么忙都会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十分妥当，有她在的话一定没事的！

    “凌子……你妈妈……”

    “我妈妈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听到胖子的语气我就有用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我尽量提高声音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件事情。

    “凌子别这样……”胖子大概是看到我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所以他特意把视线扭开不看我，但是听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此刻我真的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无力地拍打这这面玻璃，我真的好像打通这一面玻璃然后立刻到我得父母身边。

    “凌子……你妈妈……阿姨她……听说这几天总是有人上你家要债，然后叔叔又昏迷不醒，而你又在这里面……阿姨一个人面对那么多要债的……不堪重负……所以她……她……”

    “她……她怎么了？”我怔怔地问。

    胖子你倒是一句话说完啊！我妈妈她怎么了！

    “她跳楼了……”

    一片空白……我的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我的妈妈……跳楼了？

    我再三看了看胖子的表情，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在骗我或者跟我开玩笑，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躲闪开我的目光，不敢和我对视。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我继续看着胖子，但是他没有说话……

    “李岸东你他妈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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