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皱了皱眉,靳橘沫起床,去洗浴室洗漱。 从洗浴室出来,靳橘沫忽然感到一阵凉风从脚下拂了上来。 双.腿微微哆嗦,靳橘沫低头看了眼身上某人的白衬衣,眼眸轻闪,在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抚上了身上的白衬衣,并且,克制不住的深嗅白衬衣上某人遗留的气息。 靳橘沫意识回转,脑中突然警铃大震,飞快将手从白衬衣上移开,绯红的脸蛋挂着匪夷所思。 好一会儿,靳橘沫捧住脸颊。忽然觉得。 她身体里,很有可能藏着另一个靳橘沫,并且,这个靳橘沫很有可能有精神病。 ...... 靳橘沫刚将兮兮和寒寒叫起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门铃声响了起来。 靳橘沫看了眼房门,让兮兮和寒寒去沙发坐一会儿,自己则朝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靳橘沫从猫眼儿里看出去,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言时,这才打开了房门。 “小沫沫,错过后悔的重大新闻。”顾言一进来,鞋都没来得及换,冲向客厅,打开了液晶电视。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对于顾言间歇性的抽风行为没放在心上。 关上房门的一刻,靳橘沫听到一道熟悉的男低音从电视里飘了出来。 “今天容氏之所以劳师动众召开记者大会,目的只有一个。” 靳橘沫眼神轻动,慢慢朝客厅走去。 双眼落在屏幕上男人深刻冷硬的脸上,再未挪开。 兮兮和寒寒也自觉坐在沙发上,双眼睁得老大,盯着屏幕上的男人。 “取消和古氏董事千金之女古灵漪的婚约。至此,我容墨琛和古灵漪再无任何关系。”容墨琛声线低醇,可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从麦克风里传出的声音,像是自带回声功能,久久回响。 靳橘沫猛地捏紧双手,桃花眼涌出复杂。 容墨琛话音落地,记者会现场便是冗长的一阵沉默,给人一种电视处于静止状态的错觉。 “容总裁,您突然召开记者大会解除和古小姐的婚约,是您和古小姐双方的意思,还是您单方面的意思?” 终于,有记者缓过神来,惊愕提问。 容墨琛面对所有人,仿佛永远只有一副面孔,冷若冰霜。 闻言,容墨琛淡看了眼那记者,凉声道,“你觉得呢?” 记者被反问得一愣。 “今天古小姐并没有到现场,这么看来,是容先生您单方面取消和古小姐的婚约了?”另一名记者从容墨琛话中寻过味来,大声道。 容墨琛挑了下眉,似乎还投给那名记者一道赞赏的眼光。 那记者跟得重大犒赏一般,顿时充满了斗志和干劲儿,看着容墨琛道,“容先生,您能透露下,您和古小姐取消婚约的理由么?” “没有理由,就不可以解除婚约?”容墨琛淡淡道。 众记者的心声:有钱任性也是理由! “不过要说理由,倒真有那么一两个。”容墨琛说。 峰回路转有没有! 众记者纷纷打了鸡血似的,拿出本本,双眼冒绿光等着容墨琛放大招。 容墨琛闲适的扫了眼众记者,没说话。 众记者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一道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古小姐在国外留学深造数年,做派也近乎被完全西化,我曾经在夜茴酒吧偶遇了回国过节的古小姐,我记得当时古小姐把整个夜茴酒吧都包下了,那场面,呵......” 那道声音说道这儿,忽而又停了下来,不肯再说。 众记者脑补的功力也不是盖的,再加之对于某些富二代的某些与常人不同的“生活作风”早已见惯不怪。 所以那人这么一说,众记者也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众记者不由在心里默数某人头顶上的“绿帽”数量。 容墨琛在那人说完后,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虽然灵漪长期待在国外留学,年纪小点,性格活泼了点,但不是坏女孩儿。” 容墨琛这么一说,众记者除了纷纷投以同情票,没别的感觉。 众人估计都觉得容墨琛这么说,无非是为了保存颜面。 说不定在心里早就恨不得弄死古灵漪了! “我还听说,古小姐在国外留学,曾经明目张胆的在严禁学生在校内开车的学校里开车,撞伤了同校校友后,不仅不道歉,还用钱侮辱了那位校友。那位校友一气之下还将古小姐告到了法院。后来听说是古小姐的母亲多番周~旋,才让古小姐免于牢狱之灾。古小姐这性格,确实挺活波的!”那人又说了。 众记者惊叹:到底何方神圣,竟然知道这么多?! 要是早知道古家那位大小姐的事迹这么丰富,他们早就跑到国外去挖新闻了,还用等到现在? “不仅如此,古小姐的情史也很丰富呢。”那人冷不丁又爆了个大料。 众记者悔不当初的同时,又忍不住感叹。 “据说古小姐的前任就有不下......” “这位先生既然知道这么多,不如上台来,我把位置让出来,你慢慢说。”容墨琛寒声,冷漠的神情越发的萧冷。 众记者屏息,皆微微低了头。 但心里都明白,这人的话大约是激怒了他。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那人说的这些话几乎是当着全市人民说的。 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让这样的丑闻昭揭在人前,更何况还是一向说一不二的容墨琛。 面子大于天有木有! 众记者纷纷觉得,这人为了显摆自己知道得多,不分场合的揭露,跟自寻封.杀没什么两样! 全场寂静了数秒,容墨琛寒着脸起身,“今天的记者大会到此。” 说完,容墨琛便离开了大会现场。 他一走,记者堆里便沸腾了,四处找刚才那位“自寻死路”的仁兄,以得到更多的爆料。 而与此同时,站在电视机前的靳橘沫,看着容墨琛离开记者大会的挺括背脊,双眸深沉暗寥。 “容老大真是太腹黑了。”顾言小心的瞥着靳橘沫的脸色,讪讪道。 靳橘沫皱眉,看向顾言,“他这么做,不怕商场上那些人拿他当谈资笑柄么?” “容老大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见他怕过什么......” 顿了顿,顾言忽而认真的盯着靳橘沫,“不过现在,容老大的确有怕的,而且是,很怕。” 靳橘沫疑惑,“什么?” 顾言抿唇,“容老大现在最怕的,莫过于你不理他。” “......”靳橘沫呼吸轻颤,卷翘的睫毛闪了几下,喃喃,“他会怕?” “会!”顾言严肃道。 靳橘沫沉默了下来。 顾言见靳橘沫不说话,一时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朝她大跨了两步,娃娃脸正经,“小沫沫,我没见过容老大这么紧张过一个人,除了你。四年前,容老大亲眼看到你出车祸,也许你,也许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想象,也同时无法感同身受他当时的痛苦。可我觉得,这四年来,容老大所受的折磨已经够了。” 靳橘沫垂着眼,声音很轻,“顾言,你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也同样不明白容老大。但是小沫沫,你失去最亲的亲人,而容老大亦失去了最爱的人。你可以痛恨害你和靳老先生天人永隔的那些人,肆无忌惮,毫无掩饰的表达你的痛楚、愤怒以及仇恨。 可容老大呢?你没有死,却不肯让他知道,你躲起来,他却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知道你还活着,容老大可曾怨过你,可曾在你面前吐露过一句他这些年所承受的苦痛? 你一次一次的推开他,无情而残忍,甚至,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小沫沫,你有想过容老大的心情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