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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东亦一张脸气的黑中发紫，问姜北道：“是你写的吗？”

    会议室里静的出奇，只能听见投影仪风扇的“嗡嗡”声，周东亦的问话就好像一记重锤砸在地板上，震得众人都是心中一颤。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姜北会怎么回答。

    姜北心里清楚，严亦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在看过李丽薇给他转发的邮件后，他第一时间翻看了项目的代码和近期提交的履历，不具合的原因的确像严亦说的那样，而出错的地方也的确显示是自己提交的。

    但他对修改的地方却一点没有印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的脑子很乱，不论他怎么努力回想都记不起自己何时改过那里。

    周东亦见姜北没有回答，心中更气，加重语气又问道：“姜北，是你写的吗？”

    姜北看着投影仪，上面履历中显示的自己名字，让他觉得额外的刺眼，他轻声道：“是我写的。”

    仿佛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波澜在众人心中逐次扩散，没有人说话，却都在频繁交换着眼神。

    “但是，我对这段代码没有印象……”

    周东亦再也忍无可忍，他一拍桌子，厉声道：“是你写的就是你写的，不是你写的就不是你写，什么叫没有印象？！出了事情一句没有印象就了事了？！你是项目的负责人，就算代码不是你写的你也有责任！一句没有印象就能推脱掉吗？！”

    周东亦把姜北骂个狗血淋头，会议室众人都是噤若寒蝉，这个时候谁敢出头？

    姜北怎么从会议室出来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从那时起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靠在椅背上，绞尽脑汁回想着项目开发时的情景，履历显示代码修改的时间是提交当天的凌晨，也就是周二晚上加班的时候，难道真是自己熬夜迷迷糊糊中改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整个下午姜北都在思考这件事情，但却没有一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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