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隐瞒-《我们的世界大战》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三年?你怎么不说三十年?程之信愤怒的看向王珏,甚至想要喊来侍卫,将这个混蛋立刻抓起来以叛国罪论处。可是还没等这位兵部的侍郎发作,门口就进来了一名锦衣卫军官。
“太子殿下口谕!”他一进门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然后看着王珏,一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身边的参谋,一边扬着下巴说道:“太子殿下命王珏率领新军移防京师,这是兵部尚书葛天章签发的移防命令,请过目。”
程之信一脸疑惑的接过了那张签着葛天章大名的命令,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王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是想让王珏带着新军去辽东的,可是一直和他想法一致的上司葛天章,这一次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下达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命令呢?
“那么,葛天章老大人没有交代什么吧?”王珏笑着将脸对准了进来的锦衣卫,这个军官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对方敬礼之后笑着回答:“长官,葛尚书那天随着太子殿下参观了您的军营,然后就走了……今天太子殿下下令让您的部队移防的时候,葛尚书没有反对,直接签了字。”
王珏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就露出了笑容来。对付葛天章这样比石头还硬的老顽固,只有用上这样的阳谋,以堂堂正正的手段,来让其配合自己的行动。现在看来这个计划的效果非常好,葛天章也确实觉得新军值得托付。
而王珏不知道的是,促使葛天章这么急匆匆做出了如此重大决定的,其实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即便是王珏如此神算,他也猜不到皇帝朱长乐陛下,现在已经快要不行了。
“太子殿下呢?还没有到么?”守在皇帝朱长乐身边的,除了朱牧的生母皇后殿下之外,还有一干大臣们,大家这个时候都守在这里,其实大有推卸辽东责任的原因:辽东出事儿的时候,我们守着陛下呢,所以应对不及时等问题,那就是手下人的过错了。这些都是多年官场的老狐狸,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在什么地方。
“太子殿下在建极殿等辽东的战况消息呢?”一名军官低声回答了皇后的问话,皇后看着身边床上躺着的皇帝陛下,皱了一下眉头,开口缓缓的呵斥道:“胡闹!辽东的事情,自有大臣们去管,他这个时候不在陛下身边,成何体统?快去把他叫回来,快去!”
身边的锦衣卫赶紧派人去请太子,而这个时候的太子还在建极殿内,和几个参谋分析辽东的战况。他刚刚得到的消息,武夷山号战列舰竟然被日本偷袭沉没,老将军陆崇文战死。
这真是漏屋偏遭连夜雨,朱牧尽管一直和王珏在一起,学到了不少东西,可还是被眼前的乱局给为难住了。他看了看新军派遣到他身边的王琰,正要开口问问题,负责皇帝安全的锦衣卫就走进了屋子。
“殿下!皇后殿下让您移驾到御医院去……皇帝陛下醒了,急着见您。”那锦衣卫军官立正敬礼,然后对朱牧传达了旨意。
听到自己的父亲醒了,朱牧赶紧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对身后的王琰等人吩咐:“盘查京师内所有的弹药仓库!我要确保拿到的数字是真实有效的!整个京师的防御体系都要在这些数据上拟定,稍有差错都会影响到这场战争!”
出了建极殿,朱牧没有半点耽搁,直接坐上了一顶轿子,在8个轿夫的努力下,这顶轿子在紫禁城内飞快的移动,但是速度依旧还是让人有些焦急。
朱牧坐在轿中,担忧自己父亲的病情,出言抱怨道:“早就应该在这紫禁城里备上辆汽车,也比这轿子要快上许多,或者安排一些快马,也省时间啊!”
跟在轿子外面的锦衣卫军官健步如飞,听见了太子殿下的抱怨,赶紧笑着回答道:“天启先帝在的时候,这轿子就够快的了……汽车不还是这几年才有的么,原本宫里是想置办两辆的,那些有钱的商人们不也都买了么……可是这事儿还没办呢,就赶上……”
“那就抓紧时间去办了!宫里添置20辆,备用……宫外添置200辆……以我太子津贴补上这笔钱!”朱牧听到之后吩咐了一句,然后就挪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看向前面。
这建极殿出了门绕到后面,穿过一堵宫墙之后,一直向着午门方向走,路过慈庆宫,文昭阁,也就到了御医院。嘴上说的距离虽然不长,可跑起来的距离也不算短,等到朱牧快要耗尽最后一丝耐心的时候,终于算是看见了等在御医院门口的一群大臣们。
“殿下!”王剑锋正站在那里和自己的三弟,刑部尚书王剑海说着辽东的战局,看见朱牧的轿子过来,赶紧弯腰,对着朱牧敬了一礼,而他身后的大臣们也都赶紧行礼,然后为这顶轿子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在通道的尽头,朱牧跳下轿子的地方,赵宏守皱着眉头对着朱牧敬礼,然后悄声说道:“殿下,如今日本已经宣战了,陛下身体又……是战是和,总要有个说法啊。”
“父皇那边,还不知道日本宵小,对我堂堂大明宣战的事情?”朱牧挑了一下眉毛,看向赵宏守。欺瞒皇帝陛下可是大罪,赵宏守这么问显然是有原因的。朱牧一边向着门口走去,一边开口问道:“是有意隐瞒,还是医生那边不许?”
赵宏守和王剑锋两个人随着太子向里面走,能够守在皇帝床前的,也就是这两位超品的大臣了。赵宏守没有回答朱牧的问话,倒是王剑锋开了口:“陛下的情况现在非常不妙,所以内阁才隐瞒了战况。”
朱牧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哀伤,继续抬步向前。他的脚步很沉,仿佛每前进一步,都需要很大力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