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郭延年你癔症又犯了吗?今天是伯虎的寿辰,你非要说这些煞风景的事?」 一片尴尬中,王贤首先发难,要郭延年适可而止。 大翎朝积弱不振,内忧外患,在有志之士大声疾呼下,这些年投入报国行列的士子不下百万,但一场又一场的败战,今上一再重用乞降的大臣,让天下儒生心灰意冷。 在场的人年纪最大不超过三十岁,最小十六、七岁,正是满腔抱负的大好年纪,包括王贤在内,有一半的人曾北上勤皇,纯粹一时冲动,或是有心而无力,亦或是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却都是想贡献自己一点力量。 「王贤你闭嘴,连到汴京都不敢,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上一回勤皇军招募,王贤和一些衙内子弟病的病,出远门探亲的探亲,这件事郭延年从没忘记过。 「两位可否给伯虎一个薄面,以和为贵,莫要争吵,坏了在座朋友的兴致。」 唐寅是主人,当定了和事佬,唐寅与王贤最熟,首先给王贤一个眼神,稳住他,不让冲突向上升温。 「看在伯虎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哼地一声,王贤回座,撇过头不去看郭延年。 不等唐寅开口,赵延年向唐寅深深一拜:「扰了唐兄的寿辰,延年问心有愧,本想等到席散后再单独对唐兄说,但看见有些人终日浑浑噩噩,沉醉在纸醉金迷中,又想到受苦难的百姓和浴血杀敌,死在沙场的兵士们,延年便止不住要说几话。」 一番话把所有人全打成,心无家国,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裤子弟。 纵然说得八九不离十,但谁受得了赵延年这样公然地污辱。 王贤认得郭延年身旁的几个人,在国子监里他们便是出了名的清流,脾气臭,脖子硬,但说到抛头颅,洒热血,一定奋勇当先。 陈东第一次上书,他们就站在第一线,出了死力,后来是因为理念不合才和陈东分道扬镳,党争不单在朝廷里,在儒生里更加严重。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出来痛骂,王贤和其他人气都不敢吭一声。 郭延年不行,光是小妾他就有四个,还三天两头往青楼跑,虽然不曾欺男罢女过,但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爱国仅止于嘴上的虚伪小人,没资格大放厥词。 「这么说又是伯虎的不对了,大家不过是应伯虎的邀,在端午吃个酒过节。」 即便在禁嫁娶的国丧期间,民间遇到重大的节目仍会邀集亲友同贺,郭延年的要求太苛刻。 「延年绝对没有责怪唐兄的意思。」 又向吴嬛嬛等人行礼致歉。 「延年说得是某些吃得脑满肠肥的蠢猪,而不是各位。」 矛头全指向王贤。 王贤哪还忍得住,站起,袖子一拉,便要和郭延年争个输赢。 蔡明坚及时得拦住王贤。 「有种再说一遍。」 郭延年不屑看了王贤一眼,好像他是个跳梁小丑似地,不理会他,继续对唐寅说道: 「数万儒生甘冒大不敬之罪,至今仍在餐风露宿,请今上纳谏,杀了朱勔那狗贼,每想到此,延年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巴不得和天下志士一块共患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