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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这个不行，说好是五五开的，你怎么只提供给我们每种一支的样品呢……还有那个，虫肉风干的方法，怎么只有一笔费用，没有分成啊……啊，还有还有……”程仁指着从余国强手里接来的文件逐条点评着。

    余国强勉强笑道：“小姑娘，你要知道这东西只是意向性文件，后面还有可商量的空间。”

    从他对程仁的称呼中就可以深切的体会到余国强态度的变化，最先的程小姐当然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思想，只是对女性一种客气的称呼。后来的小程则多少带着些亲昵拉拢的意味，至于小姑娘，则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把程仁降格到与他家里那位8岁的小魔头同等的地位了……

    “可是，你不说是底线吗？如果是意向，意味着还能更改。这个虫肉的风干方法现在可是很抢手的哦，所以一定要分成才可以，嗯，那个利用虫族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你知道是哪种虫子的部件吗？你知道是去哪捉虫吗？不知道，那你还定下这么苛刻的条件……”程仁吧啦吧啦地把这份文件从头评到尾。

    “小姑娘，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你们来到古京市就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总要付出回报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余国强的语气中透了一点点威胁之意，只是他不确定程仁是否能听得出来，他不喜欢把事情说的太过直白，当然，不管程仁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故意装糊涂，如果她再不配合，余国强就要把他的意思挑明：不按老子的意思来，他就有能力让他们滚出古京市！

    先不说程仁是否听出这弦外之音，自从余国强回来就被程仁从书架边上拉回到坐位上的上官雯菲，已经分出半个脑袋在留心他们的对话了。上官雯菲本意是等他们谈自己好商量借书的事情，这一分神却是让上官雯菲听出了余国强的话外之意，便突然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余……少将，是吧？不知道古京市的权力是如何分配的呢？”

    上官雯菲的意思也很简单，只要你余国强不是一家独大，她不爽也可以换个人选。只不过上官雯菲分不清那些什么政方，军方，官方，民间等大大小小的势力，就统一用了权力这个笼统的词语。

    余国强呆了一下，终于正视起这个从一进门就表现得极其……古怪，或者说是另类的女人，她的精明与言语间的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余国强的软肋。难道说她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扮猪吃虎的把戏？故意让这个较真，又认死理的程仁来与自己周旋，而实际上的决策人却是坐在程仁边上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上官雯菲？

    越想。越觉自己猜到了真相！可是，就算他真的猜对了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的被人牵着鼻子走？余国强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如果上官雯菲能做得了主，那么，就算对方把程仁推出来，可真正的决策者不就在边上坐着吗！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思维。可惜。余国强却碰到了一个有着非正常逻缉思维的上官雯菲。他并不知道，上官雯菲会开口完全是因为他之前的威胁，否则。就算程仁一个条件都没能谈下来，她也不会多说一句的。

    接下来在整个谈判的过程中程仁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修改后的合约文件。而整个过程中上官雯菲未置一词，这让余国强以为程仁所力争的条件完全是上官雯菲的授意。于是。最新版的“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新鲜出炉了……

    双方达成协议以后，余国强苦笑着转向上官雯菲道：“不知道这个条件。雯菲你还满意吗？”

    一直分心在等着谈判结束的上官雯菲，听到余国强的询问，直接到：“很好啊，不过……”

    见到上官雯菲的迟疑。余国强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他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对方难道还不满意吗？

    “怎么？上官小姐还有什么条件吗？”余国强心里不痛快。语气里自然带了出来。

    果然，他的话说完就见到上官雯菲露出极为不自然的神情。似乎连她也明白自己还要再提要求是十分过分的事情，虽然上官雯菲的这种“觉悟”的表情让余国强的怒气稍有缓解，可一想到对方即将提出来的要求，他那刚刚降下的火气又压制不住的升上来。

    余国强见对方迟迟不开口，不由冷笑道：“还有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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