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雪夜恋之一生的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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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林欣欣把写好的信折叠起来,装在一个精美的小信封里。第二天一大早,林欣欣就把信交给了一个女员工,请她等肖志勇办事回来转交给肖志勇。交代好了以后,林欣欣就早早地赶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回到了老家林十子铺。
当看到曾经的住处时,她十分伤感,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叹息着看了几眼,然后向林十子铺村的西边走去,顺着布满枯叶杂草的山间小路,她艰难地翻越了几个山头,又绕了几个弯,就来到了西河沿边山坡上的坟墓地。她一眼就看到了西山坡上的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坟墓的周围和上面都布满了杂乱的枯草,厚厚的枯叶遍布在漫山遍野。山林中的树枝上,叶子基本都落光了,少数的冬青树和零星的竹子还在荒芜中展现着微弱的苍绿。山脚下的三叉沟,溪水将尽枯竭,静静地流淌着,水中的石块阻挡着流水,形成了一层层波纹。寒风袭来,漫山遍野的枯叶纷纷起舞,发出了惊人的响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倍感阴深可怕!
可是对于林欣欣来说,这荒凉可怕的山林在她眼里似乎没有一点恐惧而言。这也许是因为她的心情太复杂太伤悲了。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她母亲的坟前,刹那之间,她的泪水滚滚而下,晕倒在坟前。她忘记了山高路远,忘记了山林的荒芜,忘记了只身一人来到了阴森无人的荒山野岭之中……
山谷中的寒风不断地侵袭着她那单薄的衣襟,吹乱了她的黑长发……过了很久,她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她脸色苍白,面沉似水。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女儿来看您了!亲爱的妈妈,您为何要匆匆地离去,丢下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依无靠?您知道吗,女儿是多么的孤单?女儿没有了妈妈,是一颗孤独的小草啊!女儿好可怜,别人都有世界上最亲爱的母亲,而我没有,永远永远也没有了!如果您曾经能想得开,也许不会有今天的悲剧!亲爱的妈妈,您在那个世界里过得好吗?您带女儿一起去吧,女儿去了就有母爱了,就再也不会孤单了。女儿不要没有母亲的日子,女儿想母亲,好想您好想您!您知道吗,女儿多么羡慕那些有妈妈的孩子?虽然女儿已长大成人,可是女儿永远是母亲的孩子,永远是妈妈身边最可爱的宝贝!如果有您在,该有多好!
林欣欣就这样在心里述说着她的苦楚。她的心阵阵疼痛,哀伤的眼神,无助的迷茫,烦乱的心绪,让她的双目呆滞,脸色越来越显得苍白。
山风还在继续,山林中的乌鸦哀鸣着叫个不停,这似乎都在和她一起哭泣……为她的身世难过,为她的伤悲而伤悲……
她把准备好的祭奠品放在坟墓前,跪下泪声说道:“妈妈,这是女儿给您买的,也是您最喜欢吃的东西,您收好吧,女儿还有问题要问您呢!妈妈,女儿遇到了爱,却不敢爱,也没有勇气去爱,您说女儿该怎么办?女儿只是一个平凡到了极点的小女子,一个‘灰姑娘’,女儿怎么配得上一个大公子?可是,女儿好不甘心,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孩被别人抢走吗?妈妈,女儿记得您说过,在女儿刚刚出生不久的几个月,我们这个地方下了一场罕见的小雪,您告诉女儿,说雪好美,有雪的夜晚更是静美极了。许多年以后,也就是二年前的一天,女儿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算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雪舞的季节是多么的美丽。一点没错,您说雪夜美丽,女儿感受到了,女儿永远也忘不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雪夜的温馨美丽。那是一个多么难忘的雪夜啊,因为女儿第一次感受雪夜美的同时,爱上了一个男孩!那个凄美的雪夜,女儿传奇般地遇见了他——肖志勇。女儿从遇见他,到爱上他,都是在那个暮雪夜晚。那是一次多么难忘的邂逅,伴随着美丽的雪夜,美妙的萧声,女儿感情的阀门像是滚滚江水,涌向了梦想的海洋……是那个美丽的雪夜,女儿感受到了人生的许多美好的第一次……这些第一次对于女儿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和难忘。那晚,我和他牵手相伴,度过了一个绝美的雪夜,是他让我懂得了人生,让我感受到了人活着是多么幸福!感情的阀门一旦放开,是无法关闭的,不管是悲伤的结局还是完美的结局,都会让一个女孩把埋藏在心底的情丝永记,成为生命里最难忘的第一次感动吧!难道我只能像有些女孩一样,等待着伤悲的结局,无奈的心痛?我在雪夜里邂逅的那个男孩啊,他就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帮助过我的勇儿啊。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懵懂的少男,他已经是一个大男孩了,我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懵懂的少女。遇到了深爱的人,用心爱的同时,也要考虑现实。我依然还是普通的我,他却不一样了,他是一个读过大学的人,他已经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事业、有让人羡慕工作(事业)的大男孩了。亲爱的妈妈,您说女儿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哭泣着向墓碑挪了挪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墓碑,然后把脸贴到了墓碑上深情地吻了吻。她的面容,显然是一副心痛无奈的样子。她怀抱着母亲的墓碑,述说着自从雪夜与肖志勇邂逅相爱以来的点点滴滴。她说肖志勇很关心她,疼爱她,这二年多以来,他给了她超乎寻常的爱。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事,还在暗中保护她,让她幸运地躲过了坏人的侵犯。说到她神经失常时,她更激动。她说他不但没有抛弃她,还到处寻医问药,为她治病,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当她说他还带她到她平时最渴望去的地方为她疗伤时,她竟然忍不住嚎嚎啼哭起来。她告诉母亲说要是有的男孩,女友成了神经病,男友早就消失得无影无终了。他是一个多么值得信赖,多么有责任心,多么忠于雪夜约定的好男孩。她知道自己不配,却又不忍心丢掉他,不忍心看他为了寻找她而伤心痛苦的样子。所以她只有在无可奈何之际才写了封信告诉他,她只是想独自静一静心扉,实际上她被迫只能选择这样的分离,希望能让时间冲淡一切。她求母亲不要怪她不懂人情,请母亲理解她离开的原因。她还让母亲保佑肖志勇不要再为了寻找她而伤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可是,就在她刚刚说完保佑肖志勇不要像上次一样为了寻找她而生病时,她却似乎感觉到不远处的一片竹林旁边有一个人暗暗地盯着她。当她回过头望向那片竹林时,却又什么也没看见,只见竹林在落叶飞舞中随风摆动。难道是“鬼”?她想起了以前有一个干农活经过此地的老人说过,就在这荒凉的山沟中,那个老人看见到了“鬼”,那“鬼”背对着老人,只有下半身。后来老人回家后,大病了一场,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还有一个可怕的传说,那是林欣欣九岁的时候,她听一个老奶奶说过,在一个乌云遮住了残月的晚上,有个酒鬼小贩,走迷了路,到了这个荒芜的山谷,他为了给自己壮胆,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瓶酒边喝边哼着小调,顺着布满荒草的山间寻找回去的路。他顺着小路渡过了三岔沟的溪水,翻过了二座山,走到了溪水那边的乱坟场上,他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看见荒草丛中一个躺着的人对他讥笑,他就对着那个躺着的人说,你还在装睡,也不告诉我路。他就走近几步,仔细一看,是一具面孔狰狞的死尸。酒鬼小贩哎呀一声,晕倒在死人身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小贩才从昏迷中苏醒,只是苏醒后的他,由于惊吓过度,瘫痪在死人身体上,喊了几声“鬼”……“鬼”……没几分钟就断魂在狰狞的死尸上,无限永远地离开了七彩的世界。
林欣欣心想,难道世上真的有“鬼”吗?那么多人,生死轮回,如果说没有“鬼”,那些人怎么本来活得好好的,有说有笑,说不定哪一会就没气了,那会到哪去了呢?不是有人说人有魂魄吗?好人死了再做人,坏人死了到十八层地狱,永不复生,是这样的吗?唉!林欣欣,你相信这些吗?你都是新时代的人啦,那些所谓“见鬼”的老人出生在旧时代,他们天真的童年被那可恶的封建时代吞没了,他们没读过书,要是生长在这个年代,怎么会这样让人替他们感到心酸悲哀呢?不假,这山沟是荒凉,也有很多“鬼神”的传说。三叉沟那边六百多米远的几座山后面就是一片荒芜的乱坟场,乱坟场上杂草丛生,几株株稀疏的小野树分布在乱坟场上。最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的是那座坟场上还有露天的死人骨头,腐朽的棺材板,人头壳,还有几具木乃伊似的干尸。尤其是仲夏的季节,那里荒草茂密,足足有一米多高,蛇、黄鼠狼、方狗子等动物不定时出没。每当夏天的浓荫过后,在秋日后的枯枝败草下显得更加阴深了。可是阴深归阴深,并不代表有“鬼”啊?那乱坟场上的死人骨头,腐烂的衣物、棺材板,都不过是大自然的物质罢了。就算是那几俱死人干尸,也永远不可能再具有生命。有生命的人,身体在心脏的带动下不停地运转,机体的淋巴系统像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一样用尽力量保护着人的机体不受病毒的侵犯,即便是淋巴母亲对付一些致命的病毒,它已经无能为力,但它也要用“生命”的代价完成它的崇高使命。人就是这样的,心脏停止跳动,神经也就死亡,机体也就被自身的物质分化,还原给大自然。话虽如此,当你独自走在荒芜无人的地方时,你会感到自在吗?比如这片荒芜的乱坟场?除非你喝酒喝的根本不省人事,或者你受到了某种极大的刺激,不再害怕生与死的永远!
林欣欣大概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下的失意人。她想,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她甚至想到了伟大的死人化妆师,他们用年轻的生命为人类做出最后的贡献,如果有机会,她情愿去给死人当化妆师。这荒凉的山川沟壑又有什么可怕的?哪里有“鬼”?是自己吓唬自己,人的心脏停止跳动,身体就会还给大自然。有借有还,婴儿的出生,就是代表了是若干年后死亡的标本,这就是人生,逃不了生物的本质,自然循环的规律。唉,不管如何,哪怕是再美好的童年时代,再无聊成年人,也都还是要顺应自然过活的。
这个人世间啊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不了的五花八门的事情。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演绎者各种各样的“戏剧”,就如林欣欣现在所处的深山环境一样,也是在进行着人生的世间万象之一。既然这是人世间的万象之一,那就任其继续吧。她不再在意有没有人躲在她的附近偷窥她了,她只是感觉人生越来越无味,她自己的人生更是无聊透顶。她心痛,她无助,她迷茫……复杂的内心世界让她痛的忘记了山谷的荒凉与幽深可怕,索性她不再在意刚才的感觉了,管它如何,自己的心都到了这般落寞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可是落寞归落寞,不怕归不怕,她还是逃离不了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法则,生存的自我保护性生理规律。就像是婴幼儿快要睡觉前和刚睡醒时只要母亲或只要最不会伤害他(她)的人抱他(她)一样,由于此刻的婴幼儿大脑处于模糊的时候,需要保护自己,母亲和最熟悉的人不会对其造成伤害,这是大自然赋予婴幼儿生理上的自我保护!成年人也一样,天生会自我保护,遇到危险首先会用双手捂住胸,那是因为生理原因促使人类保护人体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部位——心脏。
至于生理上的自我保护,也包含人人都会有的第六感觉吧?至于第六感到底是什么,我们生活中的人们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很清楚地说出来,那大概就是一种很奇特的,好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奇怪又奇怪的觉悟吧!尤其是天生灵感,自我保护极强的女性,更是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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