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一声,花黎月身上最后一根铁链子上的锁也都闻无缺给撬开了。两人相视一笑,花黎月活动活动了身体,正想着这回可得好生夸夸闻无缺,谁知一抬眸却忽的瞥见他的耳朵居然在动。 莫非这便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动耳神功”。花黎月惊叹之下,凑到近前想一看究竟,谁知闻无缺却忽的转过身子,花黎月一愣之下还没反应过来,便猛地被闻无缺给扑倒在了身下。 虽说地面有稻草铺着,但究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花黎月如此往后一倒,整个后背与地面挨了个结结实实,一时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好后脑勺被闻无缺牢牢护住,否则她今日只怕是要血溅当场,即便是有幸不死,估计也成植物人了。 “闻无缺,你??????” 花黎月怒火中烧,却忽的被闻无缺给捂住了嘴,无奈之下只好怒目相向。 “有人来了!” 闻无缺说罢,放开了花黎月,迅速将方才解开的铁链子捞在了两人身上假装缠住,适才倒在稻草堆上假装还在昏厥的样子。 “有人来了?该不会是要将他们拖出去动刑了吧?” 想到这,花黎月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今儿个出门是忘记看老黄历了吗?早知道会落得这么个下场,还不如乖乖呆在钟府的好。真是的,着什么急啊! “别装了!知道你们早醒了!” 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怎么这地面、这稻草真有那么舒服吗?也罢,既然你们赖着不起,那我还是明日在过来好了!” 那女人说罢,居然当真要转身而去。 “慢着!” 花黎月大喝了一声,猛地睁开眼却忽的瞥见方才还躺一旁的闻无缺不知何时已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风度翩翩的立在那里,正对着一红衣美女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花黎月一见之下,顿觉头疼。好歹也算是个情场高手,能别这么随便吗?再说了,发花痴也不分分场合。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散发他的男性魅力,发扬他的泡妞大计,只可惜人家姑娘貌似对一个阶下囚的殷勤与爱慕并不感冒。真真好一个,热脸贴冷屁股啊! “呃,那个漂亮姐姐,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看你跟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 花黎月涎着“老脸”,对着那红衣女子一阵好笑。 “好一句‘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那红衣女子款款而来,笑得好不妖娆。只可惜,花黎月一双眼睛都盯着那美女腰间的软鞭上去了,实在没那观赏的心思。 “我说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竟是你!哎,美女姐姐你刺杀楚延宸不成,反过来抓我做什么?哎,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即便是你改变了策略,想要找个人质智取,那也轮不上我啊!” 花黎月蹙眉不解,闹了半天居然不幸让闻无缺给言重了。这回的事居然还真是冲她来的,而且居然还和楚延宸有关。只是她刚刚才跟楚延宸来了一个不告而别,若是眼前这红衣美女拿她去做要挟的话,也不知楚延宸会不会买账? “少废话!快说,钟歆瑶的病是不是你治好的?” 红衣美女似乎动怒了,只不过美人就是美人,生起气来依旧十分养眼,难怪把一旁的闻无缺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只是花黎月一听她说给钟歆瑶治病的事心里就虚得慌。 “区区癔症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花黎月摆了摆手,明显不以为然。 “先生不是说是中毒吗?何时又改口称是癔症了呢?” 不期然,红衣美女冷笑出声着实吓了花黎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