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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应该算是吧。”

    “那你最喜欢哪里呢？”

    “我也说不上。小的时候，总是跟着师傅上山采山药。在山顶上，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石头砌的墙，像是一条飞在天上的龙。每当太阳要下山的时候，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很美丽。”

    戴蓝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话格外多，或许是瑞秋的提问触动了心弦，一下子又飞回到21世纪的家乡。

    瑞秋小指头缠在一起，咬着嘴唇，终于说道：“戴蓝大哥哥，等我长大了，你带我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戴蓝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机械地回答着：“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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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下午的时光都是在盖尔克语的发音练习和简单单词的拼写练习中度过的。

    戴蓝的脑袋都开始有些发胀，最后是一个字母也听不进去了。

    “戴蓝大哥，是你心中有事情？以你惩戒骑士的天赋，不可能语言学习这么慢的。”瑞秋一张小手掌使劲捏了捏戴蓝的胳膊，还别说，真疼！

    戴蓝看着瑞秋因为常年在果园里干活儿带着几个茧子的小手，咧了咧嘴巴，老脸一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进展那么缓慢。

    其实戴蓝的进展相当快了。仅仅是几个小时，已经完全把字母、发音和几十个基本词根记住了。要是放在21世纪，完全可以去“最强大脑”这个节目碰碰运气了。但是，在古代的中世纪，这点成绩简直是不值一提。

    戴蓝再次感到，头脑中的灵感细胞才是王道呀！

    看到戴蓝的窘态，瑞秋也有点过意不去，反复揪着衣角，连忙安慰道：“戴蓝大哥，别着急。毕竟是你的第一堂课。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戴蓝先生，请您将注意力放在音节的记忆上，尤其是重音的位置。盖尔克语跟英语类似，都是单词的拼写和读音是相近的。”头脑中传来了穆雷的提醒，在语言的学习方面，苏格兰管家的确更有发言权，“当然，我也会努力记忆，之后咱们两个人可以共同研究那本《唐诗选辑》。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

    戴蓝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算作是肯定的答复。

    最后，日头西沉，算作是一天劳动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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