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从出生开始就在宫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如何懂得何为骨肉亲情?祖父的意义是什么,她又如何明白?郦宗南这个所谓的祖父,可曾对她流露过一丝耐心和亲情?难道还指望在宫里被囚禁了七年的她,甫一回到郦家就能歌善舞不成? 在郦家其他人当她是怪物时,是母亲拖着生命的身体,辛辛苦苦教会她如何穿衣吃饭,如何写字画画,可也只是短短一年光景,母亲去世之后,她的人生观彻底颠覆。 姑奶奶看看郦震西,再看看郦宗南,不觉摇摇头,“你们张口闭口都是郦家!但自始至终,你们有谁当长亭是一家人了?!” 郦宗南皱起眉头,不满道,“我们如何不当她是一家人?过去那么多年,她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郦家的银子?是饿着她了?还是冷着她了?如今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她现在躲在郦家也不是法子,难道要等到皇上的羽林卫也包围了郦家我们才着急?” 面对郦家人之间的唇枪舌战,长亭忽然觉得,这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姑奶奶的审时度势,郦宗南的自私无情,郦震西的死要面子,都不再是她情感深处的任何画面,完完全全不再有任何关联。 姑奶奶在郦宗南和郦震西双面夹击下,颇有些头大,不觉轻叹口气,转而看向长亭, “你与尽余欢交情究竟有多深?”姑奶奶如此问,意思便是若是交情浅,那么将军府也没办法将脏水泼在郦家人身上,反之的话就…… 长亭自是明白姑奶奶话里玄机,面色愈发淡漠,“我与尽余欢只见过三次,第一次是我去云起书院的时候,当时世子也在场,尽余欢只是为了摆脱太后命他去见郡主而临时拉我做挡箭牌,不过后来也没有下文。第二次是在我学礼乐时他进来找我,当时院士和禧凤老师都在。尽余欢托我帮他挑选送给他娘亲的礼物,我不好推辞,就陪他一起去了高山仰止。当天中午我就回了书院,再没踏出过书院半步。” 长亭话音将落,郦震西冷哼一声,蹭的站了起来,指着长亭怒喝出声,“你当我们郦家第一皇商的名号都是虚的?能让你这三言两语的就给糊弄了?!外面说的那么有板有眼的,说你和尽余欢拉拉扯扯难舍难分的,难道还都是冤枉了你不成?” 长亭也缓缓起身,唇角带着一丝浅笑,笑底有冰似刀,旋即从容迎上郦震西,“这偌大的京都,每年都会流传出这样那样的传言,而传言泛滥之际,却很少有人记得谣言止于智者的道理!爹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想当年,爹爹同时迎娶娘亲和大夫人,说的清清楚楚的是平妻,可还是很多人说爹爹选中的妻子原本只有娘亲一人,后来是因着大夫人婚前怀有爹爹的骨肉,为了保住郦家血脉,爹爹才不得不娶了平妻!爹爹,当年的传言可比此刻多十倍百倍。” 长亭的话让郦震西脸色铁青,却没有反驳的话说。 钱碧瑶这会瞧着长亭挂在腰间的玲珑金球,看似关切的问着她,“长亭,你腰间挂着的玲珑金球是否是尽余欢送给你的?这玲珑金球可是大将军征战沙场得到的宝贝呢!尽余欢竟是舍得送给你?” 钱碧瑶一语双关,借着她收下尽余欢的名贵宝贝来暗示她和尽余欢暧昧不明的关系。 长亭无所谓道,“尽余欢是如何给我这玲珑金球,当时世子也在场。究竟是否合乎情理,世子自是明白。” 长亭转而看向阳夕山,阳夕山之前说得对,她的确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阳夕山此刻面目清然严肃,微微欠身,看向长亭的眼神却是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温和,旋即清朗出声,“当日是尽余欢胡闹在先,长亭不过是以激将法对付了尽余欢,给他一个小的教训,令他以后不敢信口开河罢了。” 面对阳夕山的解释,郦梦珠终是按耐不住,冷嘲出声,“你前面才将教训尽余欢,后头就跟他去高山仰止,你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你可别说那天陪尽余欢去高山仰止的人不是你郦长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休想抵赖!!” 长亭寒瞳冷冷割过郦梦珠自以为是的面容,“既然同为书院学生,寒窗苦读的情谊总是有的,况且又是为了满足他一片孝心,有何不可?百善孝为先的道理,没没不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