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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题，只是扬了扬眉。

    “怎么，你反对？”

    景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我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他坐在万化境桃花树下那温文浅笑的样子。

    “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我以为你早就坐不住，应该会更早动手。”

    我沉默。其实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说错。早在当初孟婆将那三只赤红鬼送回阴曹地府的时候，我就很想向赤红鬼动手了，只不过我很清楚地明白在动手之前，我更应该做的是提升自己的修为。

    “你的个性变得别扭了。”景然见我不回答他的话，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继续沉默。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有爷爷保护，对什么都不了解并且一派天真的大学生了。这将近快一年的经历，不仅是令我迅速成长，同时也令我失去了许多曾经以为刻进了骨子里的东西。简单点讲，我变得市侩、狡猾、冷漠并且现实了。但是这一切，对于一个只存在于我的意识当中的一小缕元神来说，只是虚无飘缈的东西。我不觉得他能够理解。

    “其实动手消灭赤红鬼，对提升你的实力是有好处的。怎么说呢，哪怕你修为再高，如果没有足够的战斗经验，在跟别人过招的过程当中也同样容易吃亏。经常有人以弱胜强，这个就是经验的缘故。”景然并没有在我的个性上面打转，很快将话题转移到修炼上面来，我乐得轻松，时不时地应他一两句。

    “如果不看修为的话，我现在的经验到了什么程度？”

    景然沉默了好几秒，这才淡然中带着一丝闷笑地开了口。

    “如果说将战斗经验分成幼儿、少年、成人这几个等级的话，你现在就是刚出生的婴儿水平。顶多算是能爬了。”

    我被景然气乐了。不过想到当初景然控制我的身体所造成的恐怖破坏力，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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