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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兄弟。这……这……这是什么鬼物啊？”

    我瞟了二毛子一眼，没回答他，反倒是将那纸人翻了过来。就在我翻过那纸人的瞬间，我忽然又听到了“叮咛”的一声铃响。

    这声音一响，二毛子的眼睛立刻直了。我的脑袋，也晕了一下。不过我很快回神，连忙拍了拍二毛子的脸。

    二毛子回过神，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兄……兄弟，我……我……我刚才怎么了？”

    我连忙扔给他两才之前上厕所的时候随手揣在口袋里的卫生纸，冲着他道：“把耳朵塞上。”

    等二毛子塞好耳朵，我这才翻开那道纸人。我猜得没错，铃声确实是从这纸人身上传来的，不过它并不是我所见过的招魂铃，而是同样有八个角，但是式样很小巧，仅只有拇指大小的铃挡。那铃铛，上面串着一个白色的细绳，将它连到了白色纸人的背后。

    我拿着那铃铛，摇了一下。这铃铛，果然发出了跟招魂铃极为相似的铃声。

    我一下子便懵了。难道一直以来，我听到的招魂铃其实是这铃铛的声音？

    可是这纸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它们的背后都有这个铃铛呢？这些纸人，会不会跟中山装有关系呢？

    “兄……兄弟，这……这……这不是你之前斩断了手臂的那只纸人啊！”

    二毛子见我盯着铃铛不说话，以为我在沉思，也蹭了过来将那纸人仔细地打量了好几遍。当他发现那纸人的手臂并没有断裂后，突然变了脸色。

    我平静地瞟了他一眼，将那纸人随手一卷，装进口袋里。当然，在将它放进去之前，我在那小铃铛里塞进了部分纸，让它摇不起来。

    等做好这一切，我这才示意二毛子将耳朵上的卫生纸拿下来。

    “我早就发现这只纸人不是我们刚才碰到的那只。除非那只纸人会穿墙术，否则那只也没有可能从埋了四五米深的煤堆里钻进这里来。我估记这里的纸人应该不只一只。”

    听完我的话，二毛子原本就非常苍白的脸顿时又惨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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