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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连花几分钟去推敲都不乐意，还会去外面喊喇叭跟人讨价还价？

    那我不就赚到钱了吗？

    这样的人，是不需要花力气去做营销的客户。

    他自己会找上门来问帮会自己该花什么钱。

    这年头企业什么成本最大？

    营销成本最大。

    要不然你看网上招聘广告，一水儿都是销售。

    不需要去做营销，直接把所有精力放在生产上，利润率，能低？”

    陆明想了下，“欸，你这说的，倒还真有点儿道理哈？”

    “我说青青哦，我花了这么大工夫，怎么你才觉得‘有点儿道理’啊？

    我跟你说，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最难的，就是看下面人是不是跟帮会一条心。

    如果是，那好说；

    万一不是，并且下面那人刚好前一天晚上摸了只boss打出来一件装备、或者说他朋友有装备要卖，那碰到土豪上门来问了，他会怎么说？

    他肯定胡吹海吹一通说自己装备好、你该带我这个啊。

    人家土豪听了，没多想，买回去了，带两天，发现不对、发现这装备跟自己不搭。

    那人家土豪会怎么想？

    他会埋怨那个跟他推销的人？

    他会埋怨帮会。

    他会觉得是帮会坑了他的钱。

    人不在乎钱，但人在乎自己被骗了的这件事儿。

    一言不合，说都不会跟你说，直接退帮走人。

    反正装备好，去哪儿都不是问题。

    不光走，以后碰到有人问他原来那帮会怎么样的时候，他会言简意赅得直接用‘骗子’来形容。

    那帮会名气就臭了。

    坑不坑？冤不冤？

    不冤！

    我跟你说不光是游戏，现实里这样的事情也比比皆是。

    网上那些被曝光出来的庞骗非法集资，其实绝大多数都是这种情况。

    人家一开始确实有前景非常好的项目、借钱确实是想做一番事业。

    搞到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包括跟上面差不多的用人不当，或者别的原因，反正结果就是没做起来，最后没办法了，只能跑路。

    不是一开始就想骗。

    否则他不可能借到那么多钱，高利贷行业的人可远比你我精明，你要是抱着骗钱的心态上门，一开口……或者可能压根就不需要开口，人家一看你那眼神跟神态就知道你是来骗钱的。

    能说服那么多高利贷公司、能说服成千上万从小到大被各种门道电信诈骗一路‘熏陶’过来的人，他的项目，怎么可能是假的？

    要真能随便编一套东西就骗到几十上百个亿，那人家根本不需要去骗，正正经经做生意，绝对能赚钱，还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怕这怕那，你说是是不是？”

    “感觉……的确挺像模像样的，那照你这么说，公会扮演的角色，就仅仅是个老师？”

    “对，”不服回道，“其实在那些土豪玩家眼里，任何一个帮会都一样，人家看中的不是帮会的实力、而是这帮会的规模。

    人家加帮仅仅是为了能找到那么一群随时能帮自己答疑解惑、能帮他省下游戏研究时间的工具人，这个工具人是谁、或者说哪个组织，不重要。”

    “那既然如此，一个公会为什么要做规模呢？

    你刚才也说了，最怕的就是下面人跟公会不是一条心，但做大了之后势必是要招人的啊，这应该也是概率的问题吧，如果招人的时候全无筛选，招100个伙计里面不靠谱的家伙占的比例跟10个人应该是差不多的，但如果只招10个，那帮会就可以认真挑选一番、踢掉那些不靠谱的了啊；

    换言之，岂不是说小规模帮会更有优势？”

    陆明本以为不服会说出什么精髓的语言，但不料他竟然直接就认了，“不错，确实是这样，规模效应，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

    “哈？那、那你们这些……”

    “这是得靠时间来沉淀的，讲高大上一点叫工会的底蕴，说白了，如果不想去同行公会挖人、想自己做，那就只能广撒网，不要握拳头、分散开去。

    市场上有120个游戏、其中20个我觉得有前途，还有100个都是看一眼就知道撑不满一年的，网就往这100个里面撒，假设这些游戏每个有20个服，那就在这2000个服里每一个都建一个帮会，不一定要挂工会的名字、也不需要他们做得多好，选人用人呢，也没有必要去筛选。

    让他们自己做，做好了的，吸收回来，做不好的、那就只能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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