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张寻的告诫-《晚唐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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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一,蓝田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外面大雪纷飞,大帐之中,七八个人正围着红泥小火炉小酌。坐在上首的,正是忠义军节度使张寻。不过席间,众人却都只呼他为“大宗师”。

    “大宗师已在此地驻师月余,不知有何深意?”

    酒过三巡之后,朱朴终于问出了在座很多人想问却又不敢问的一句话。自从去前状元及第,朱朴被授官左拾遗,虽然品级不高,只有从八品。但好在是个言官,可以直接上书言事,能时不时在皇上面前露个面,极易获得升迁的机会。当然了,也更容易获罪。

    除了朱朴外,在座的几个人也全是这两年出身忠义军的进士。更准确的说,是出身于麒麟山书院,并且登科后被授予了京官的进士。其中,有万年县主薄杜荀鹤、校书郎卢光启、律学博士吴师范、都水监从事郑允、司天台司历仇殷等人,刚刚走马上任的蓝田尉姚伯真也在旁作陪。

    杜荀鹤的官运算是最好的,当上了京县万年县的主薄。由于长安城实在太大了,所以在治理的时候也划分了区域,设置县衙管辖。长安城城廓外以朱雀大街东西分治,东归万年县,西归长安县,两县统归京兆府。所以万年县主薄,就相当于今天bj东城区的区委办公室主任,还算有点实权。

    卢光启虽然在中和三年的乡试中落了榜。但在第二年就通过了乡试,并且在今年的春闱中一举夺魁,继朱朴之后,成为了麒麟山书院出身的第二个进士科状元。麒麟山书院创造了连续两年出状元的奇迹。然而卢光启的运气显然没有两个前辈好,只被授官校书郎。说白了就是负责校对宫中所藏典籍文书之类的工作,清闲得很。

    不过,唐代的校书郎可和今天的校对员完全是两个概念。校书郎所属的秘书省,掌管国家的典籍图书。虽然职能上差不多,地位却比后世的“国家图书馆”高到不知哪里去了。秘书省在唐代颇受重视,有“兰台”之美称。毕竟这个时代的出版印刷业很不发达,没有那么多的图书馆,皇家藏书的价值很高,有很多民间根本难得一见的藏书。能够做校书郎,每天在帝国最大的藏书馆里畅游,还是备受当时的读书人羡慕的。

    比如,吴师范、郑允、仇殷等人,就十分羡慕卢光启。

    吴师范是忠义军提刑官吴铁盐的长子,刚刚二十出头,像极了他的父亲,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他也继承了其父的衣钵,钻研起了大唐律。并且成功考中了明律科,被授予国子监律学博士。

    郑允在军器监做了一年的研究员,却并未放弃科举。在今年的春闱中,他也成功考中了明算科。只是分配的工作不太理想,只给派去了都水监,做监丞的助理从事。虽说是京官,可自从履职后,他就没在长安消停呆过几天。整天跟着监丞到外面跑,几乎走遍了关中的各条水道,忙一天下来,常常是满身臭汗两脚泥。他甚至已经后悔考科举了,十分怀念当初在新样试做署做研究员的日子。

    仇殷被分去了掌管天文、历法的司天台,则完全合了他个人的心意。按说朝廷授官,不可能考虑举子们的个人意愿。但仇殷得了一个便利条件,就是司天台是忠义军出人出钱复建的。这个过程中,邓州刺史李暮跟司天台的主事建立了私交。而仇殷又是李暮在新样试做署的“得意门生”,所以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座的这几位都是麒麟山优秀毕业生中的幸运儿。因为大多数中举的人,都没有机会被授予京官。比如蓝田尉姚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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