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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功达停顿了一下，弱弱说道：“刚刚过了一百……”

    他冷笑：“刚过一百，这也算是最惨淡了吧？西陵笑笑生的那篇帖子点击量超过了五百万，我这篇连别人的五万分之一都不到，还想着和别人打擂台，这叫蚍蜉撼大树，是不是？”

    何功达忙道：“头儿，这可不能这么说！他那是蓄谋已久的，咱们这个，刚刚发出来，网民都没怎么看呢，肯定还大有潜力！”

    “大有潜力？”他哼出一声：“你老何打这个电话，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来的吧？说说看，这篇帖子的点击量这么低，除了我的水平有限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没有？”

    老何提高了声音：“头儿，要说还是您料敌在先！我和中博、继明他们正保持三方实时通话呢！我们发现，您的帖子发出之后，会莫名其妙地遭到一些攻击，但是ip的来源地址极其隐秘，根本追查不出来……”

    他一直压着的火终于发了出来：“你们可是掌握权威官方手段的人，如果你们都只是认为莫名其妙，却一点儿也追查不出来，那别人是怎么弄的？”

    老何还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喃喃解释：“头儿，您先别生气！现在看来，只是有这样一些迹象，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他已是震怒：“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等你们找到证据，黄花菜都凉了！我问你，我们这篇帖子才发出来之后，是不是曾经有人回复，为何还不到一秒钟就被删除了，是你们干的么？”

    老何没有想到他远在别处，却对现场情况了解得如此明白，已然慌了神：“头儿，您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他冷笑不已：“老何，现在可是信息化社会，不是说你们在掌握权威手段的监控室里盯着，就什么都明白了！有人只是在以同样关心的态度，什么技术手段也没有，就只在电脑面前坐着，就发现了这条回复由发布到删除的全过程。而你们呢，拖到现在才向我报告，是想等这篇帖子沉到最底才吱声是么？”

    “不不不！”老何连忙否认：“头儿，我这人办事，您是知道的！我们在第一时间就监控到了第一条回复评论被删除的情况，也迅速报告了善勤、君平部长和春秋书记。本来，君平和善勤部长的意见是第一时间向您和亦选书记报告。可是，春秋部长知道您和亦选书记今晚还有重要活动，所以特别嘱咐先搞清楚状况再向您二位报告！”

    原来是周春秋！

    别说，不着急第一时间猴急一样的报告，先搞大致情况再说，这倒是这位海归鹰派人物的一贯风格。

    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既然是春秋书记的敕令，而且亦选书记确实让他全权负责此事，那你们这种慢半拍的追查行为还情有可原。不过，查了这么半天，还是只有一些迹象，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这样的解释，总是说不过去吧？就算是一会儿春秋书记直接向亦选书记报告，也不能使用这样的无效之论，是不是？”

    “是！”老何在电话那头肯定已然惊出一身冷汗，说话都是跟跃式的感觉，“我们按照春秋书记的指示，已经对这些看似神秘十足的ip地址进行追踪，不管他们藏在天涯海角，也要追查到底！

    他这才藏起了杀心，但措辞却极为严厉：“好！既然是这样，那现在追查得如何呢？说了半天，还是只知有敌，不知敌是谁。只知敌来袭，不知敌如何施袭。连敌人是谁是弄不清楚，那不是只有坐以待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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