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商场虽然繁华，但苏蔷薇兴致却不太高，不仅是因为许多新潮的东西在她眼里是老古董，更是因为这里的秩序太好了。她可是存着心思找麻烦的，若是捅翻了天自然有某人收拾残局，这样就有借口找某人压马路了。

    “小强，这里的秩序一向这么好么？”

    于文强头上不禁冒出冷汗，也不知道这位太太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更不知道秩序好还有错？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吱唔着：“一向不错的。”

    好在苏蔷薇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她注意到一些身穿唐装，游走好闲的男人，腰间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揣着盒子炮。

    “这些是什么人，本地帮派？”苏蔷薇指指点点，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来惹事的。

    这么明显的动作自然惹人注目，唐装男子瞪了他们一眼，或许是看苏蔷薇年轻貌美，或许是素质不错，竟然放过他们了，惹得苏蔷薇撇嘴不已。

    于文强汗毛都快竖起了，他可是被吓了一大跳，才知道这位姑奶奶不是那么好伺候的，“我的姑奶奶啊，您就饶了我吧，这些人可惹不得。”

    苏蔷薇见闹不起来，终于放过于文强，不在作怪，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于文强不愧是本地老油条，见多识广，为苏蔷薇娓娓道来。

    “这些是租界巡捕房的便衣，平日并不执勤，算是编外人士，其实是大都市几大帮派豢养的打手。一旦有重大任务，就要负责帮忙。您不要看洋人身份高贵，在大都市还是要靠我们才能把事情办得囫囵。”

    “大都市明面是禁止枪械的，连大一些的刀具都不能携带，所以帮派斗殴的兵器多是菜刀、斧头、长棍之类的，只有斧头帮财大气粗，统一器械斗具。”

    “这些便衣算是巡捕房和各大帮派间妥协的产物，合法持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可得罪不起。您今天看他们老实，那是因为他们有任务在身，洋人们压着，不敢疏忽。再则这里毕竟是洋人的场所，行事顾忌几分，才没闹起来。若是平日了，太太您可就？”

    于文强说道最后，哼哼两声，不了了之，但苏蔷薇知道他的意思，不外乎被这些人盯上、绑走，弄个不成人形，在丢到外滩里淹死。要依她的性子，本该再挑衅几下的，但此时起了好奇心，先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再说。

    “小强，最近有什么大事啊？”

    于文强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苏蔷薇口中的小强类似前朝宫里的太监，下身忽然又点凉意，说道：“您可算是问对人了，太太可记得今日上午时的斧头帮张爷？”

    “哼哼，在姑奶奶我面前也敢称爷，不知道现在埋在哪里了。”

    苏蔷薇自知口误，打住不说，于文强若有所思，但也不敢追问，只好替她圆过来：“那是，太太面前就是斧头帮帮主也不敢坐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