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挂了电话,云忆好笑的看她,“哟,提前迈向婚姻生活了?说说,感觉怎么样?” 木棉吃着薯条,不紧不慢道:“比一个人的时候好。” 云忆瞪她,“我警告你啊,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小心我把连哥抢过来!” 木棉笑着挑挑眉,“那你是抢不来了。” 云忆眯眯眼睛,揶揄的口吻,不失感慨和惊奇,“木棉,你被拯救了。” # 梁琨静回到公司时,神态异常疲惫。 “总监,有人在接待室等您。” “谁?” 梁琨静问话的时候,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看到他,她有种想要立即转身的冲动,手紧紧握着门扶手,终是没有那样懦弱。 她微笑:“清和,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连清和站在窗前,听到她的声音,转回头,“小静,谈谈吧。” 她坐下,搁在桌下的双手扭紧,“谈什么?” 连清和在她对面,颀长的身子站得笔直,望着她的眼神,也是笔直,“别再插手我的事了。” 梁琨静低头,轻轻笑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些闲言碎语,也不愿意相信我了吗?清和,你以前可是最信任我的……” 他不想和她讨论以前种种,因为没必要。 “在网络上花钱雇水军抹黑木棉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否则,你连最后一丝信任,都会失去。” 梁琨静倏尔抬头,眼圈发红,“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连清和静静凝视她,“你是为你自己。” “你凭什么这么说!”梁琨静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能这样任意诋毁我吗?” 连清和缓缓出声:“如果不是看在同学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会亲自过来问你,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手里的证据,足以毁掉你的声誉。所以,别再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了。” “还有,”他说:“我一直都怀念以前的小静,现在的你,我都快要不认识了。” 该说的说完了,他推门出去,身后是梁琨静失去理智的崩溃大哭。 # 最近光照好,院子里的雏菊,已经破土萌芽,一片嫩嫩的翠绿,娇弱得惹人怜爱。 连清和走进家门就听到厨房里的油烟机轰轰响着,他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走进厨房,看到背对他忙碌的身影,画面充斥着安稳平定的幸福感。 看到他,木棉忙说:“去洗手,马上可以吃了。” “嗯。”他很配合,回到家后,便将全部决定权都交给了她似的。 餐桌上,三菜一汤。 她的厨艺精进不少,这几天的晚餐也是变着花样的做,连清和的嘴都跟着养刁了,中午在公司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是胡乱几口。 夜里,他在她身上挥汗如雨,总有使不完的劲。 那几日,是木棉记忆里最快乐,也是最放松的。 尽管,她背着“心机婊”的骂名。 可是,谁在乎呢? # 杨幌出差回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木棉,既然学校不提供琴房,便约到他家里来练琴。 那是一片快要拆掉的平房,其中一户,两间大屋,有院落。 木棉过去的时候,见到了荀朗和小方,两人是特意过来看望木棉的,劝她不要把媒体的话放在心上,至少,在他们眼中,木棉始终还是木棉。 感动之余,木棉想了下,说:“送给你们一首曲子吧。” 荀朗问:“你新学的?” 木棉笑而不语,打开琴盒,取出心爱的大提琴,坐在院子里,沉静片刻,奏响一曲。 杨幌听着,镜片后的双眼,掠过惊讶,随即是惊喜,最后,闭上眼睛,安静欣赏。 木棉陶醉在弦上跳跃的音符里,手腕上的银色手链,时而柳叶般轻摆,时而似湍急激荡。 这一天,有阳光,有清风,穿枝拂叶,脚踏荆棘。 她知何为慈悲,于是,便懂了人生。 而她的琴声,正是用来记述这一帧帧美好的时光。她禁得住轰轰烈烈,更享受得了细水长流,最后,甘于接受平凡。 如此,是人生。 当弓离弦,院子里的人,半天都没有说话。 良久,杨幌沙哑开口:“木棉,我没什么再可以教你的了,你找到了最好的老师。” 木棉不解的望他,杨幌微微笑了,“是你自己。” 那天,离开杨幌的家,木棉怅然若失。 就像生活中又失去了一个可以依靠和依赖的,她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老师,却注定要独自走下去—— 作为代价。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