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画符万千遍-《天师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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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画符笔抖动间,青衣心神出现一丝恍惚,握笔的小手不禁一松,那蘸着符墨的画符笔轨迹终是出现毫厘偏差,噶然而止。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黄符纸竟是硬生生被引燃了,甚至连那画符笔也连带烧毁了柔软的笔头,怕是不能再用了。
青衣急忙扑灭燃烧的黄符纸,不禁暗暗叹息道:“这画符之道果然不是轻易为之的,下笔不流畅,符墨的能量居然把黄符符将给燃烧了。”
青衣不禁摇了摇头,阮自惋惜的抹了一把被熏黑的脸颊,继续纳开一道黄符符将,静心守神,凝心纳气,再次执笔而画,此时,却是悲哀地发现,那调制好的符墨却早已是过了热度,依然冷却而废了。
“哎,失败了。”初次画符的失败,另青衣微微一叹,细细思量根源,还是归纳与自己对于画符的生涩,才是最大的败笔之处,没能很好滴把控好时间,画符笔的使用不纯属,却也是最大的根由所在。
“该如何做才好呢?调制复杂的符墨极为不易,又耗费时间,却在画符时一笔而败,这种办法怕是不可取的,长此以往,符术没成,炼符材料却是要浪费不知多少了。”青衣谋定后动,心中暗暗琢磨,瞥目之余却看见北斗不知何时捧着硕大的酒壶偷偷喝着,不禁诧然一笑打趣道:“鼠兄倒是好酒量啊!哈哈。”
“吱吱。”北斗捧着酒壶晃了晃,往怀里一抱吱吱一阵,似是再说:“壶里的酒已经没多少了,你不用再打主意了。”
“你这厮,原来是一个酒鬼啊。”青衣听着哗哗的酒水声,不禁砸巴着嘴莞尔一笑,继而眉目一挑,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喃喃自语道:“对啊,既然我的符画之法生疏,我可以以水练之,替代符墨,如此便可省去时间,待到画符熟练再用符墨代之,岂不更好。”
感激地看了看阮自饮酒的北斗一眼,朗声道:“鼠兄尽管饮酒,我再去为你拿几壶来,哈哈哈。”说罢,夺门而去。
不多时,青衣去而复返,手里依然多了三壶酒水,还有一坛清水。北斗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笑纳了三壶酒,却见青衣打开清水坛,铺就一张黄符,但显然烧毁的画符笔不能再用,青衣便随性取出那根道簪,蘸着清水画起来。
虽说现在的青衣,画符手法极为生涩,犹如丫丫学步,凡事开头难,但终归是一条熟能生巧的途径,正所谓偷天取巧不如勤能补拙,在最开始的根基上能下足功夫,后面未尝不能有所收获?
只见,青衣手持道簪,蘸着清水,一遍遍地画着符咒,那一张张被清水浸/湿的黄符,随手便被仍在一边,然后他再用另一张黄符取代,那浸/湿的黄符纸不多时便被风干,痕迹尽去,转而便可再次使用,数十道黄符纸就这样周而复始,复而周始的轮流使用着。
然而许久许久,投入心神的青衣全然没有发现,那满坛的清水却已是渐渐见底,就连北斗偷偷往水坛里兑入喝剩下的酒,他也不曾察觉。
正所谓画符千万遍,其意自然现,当那最后兑了酒的水也被用光的时候,时间依然过去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眨眼即过,青衣此刻才如恍然隔世般,精神一度不曾松懈,那道土牢符的画符之法却已是纯/熟无比。他深深滴记得,这道符法从一开始的三十八息时间,经过千万遍的雕琢,终于在这在这一刻,轻松的可以在三息之内完成,从刚开始的晦涩中断到现在的信手捏来,其间所付出的努力绝对不是朝夕的功夫可比,那是一种毅力与坚持。
滴水可穿石,日久见神奇,滴水可磨功,试想一坛清水可用多大的功夫?同样也给青衣带来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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