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反手乾坤-《重生之国民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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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若能助本王度过眼下难关,他日定还您自由之身。”献王许诺,抬头望去,只见方才云淡风轻的云初,此刻乌云密布,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云初清润的眸子里蕴含着怒火,那座宫殿浓烟滚滚,位置显然是凤宁宫。而他出来赴献王之约,到了铜雀台便听石斛告知凤瑶被皇后要去凤宁宫。

    如今凤宁宫走水,恐怕凤瑶有难。

    “石韦,你速去凤宁宫。”目光冷沉的睨了献王一眼,拂袖而去。

    献王心一沉,紧跟着去了凤宁宫。

    **

    琼华殿

    石斛跪在云初面前请罪,他遇见了做任务归来的石乔,便与他饮了几杯,谁知就是这片刻功夫,主母便出事了!

    “自去领罚。”云初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玉玦,幸而她无事。

    只是,想到皇后做的腌臜之事,云初眸子幽邃诡谲。

    石斛心中也极为的自责,庆幸凤瑶逃脱了,否则他百思难辞其咎!

    “属下自请去本宗磨练。”石斛郑重的说道。

    云初挥袖。

    石斛迅速离开。

    “主子,石斛去本宗历练,定要数月,这期间谁保护主母?”石韦想到今日之事,也极为的气愤。

    “石乔。”

    石韦稍稍松了口气:“若是石乔去的话,沈家的案子由谁密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头绪,若是石乔耽搁了,不知要什么时候才会得知真相。

    “我自有安排,你将献王罪行罗列,搜集证据,两刻钟送呈到御史手里。日落前,我要听到对献王的发落。”云初将玉玦收拢在袖中,眉目冷清,他到底是让她深陷危难了。

    石韦将云初的动作看进眼里,心中暗暗吃惊,主子只有遇到难解或者心绪起伏的时候,才会把玩玉玦,以此;来平定心性。可他对献王之事,掌控在手里,并不会是难解,那么只有心绪起伏了……

    蓦然心惊,他竟不知凤瑶对主子影响如此之大!

    半点不敢耽搁,立即着手准备。

    不过一刻钟,石韦便叫折子送给了御史。

    御史看到折子,勃然大怒,当即进宫呈递给皇上。

    皇上阅览完御史的两本折子,一本是献王强抢民女,暗中用美人计诱惑朝中重臣,拉入党派。一本则是关于土地兼并,买卖官职,收受贿络的罪状。

    凤啸面色漆黑如墨,翻开册子,里面详细记载哪年哪日,献王卖官给谁,收受多少银两。收受贿络也都条条框框,有理有据。

    这些表面献王做了粉饰,可禁不住审查。

    一查,便全都暴露出来!

    啪——

    凤啸将折子与罪证甩在龙案上,揉了揉酸痛的眼角,沉声道:“御史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献王强抢民女调教成姬妾笼络人心,分明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何况,皇上想要实行人口分制土地,这个时刻身为龙子,应该鼎立支持皇上,可献王却兼并土地,强卖土地逼死百姓。奈何他是王爷,威压之下,谁敢主持公道?”御史神色激动,言之凿凿道:“皇上虽然继位多年,可天灾连连,税收一年不如一年,国库甚为空虚。此次阜城赈灾,宫中已经开始缩衣节食。可献王却在他管辖之地收刮民脂,收受贿络,其银子数量庞大,叠加起来堪比国库!”

    最后一句话落,凤啸将桌案上的奏折全数挥落!

    御史屏息等待凤啸发落裁决。

    皇上最忌肆党派之争,这样便会危及他的地位。如今献王不但树立党派,有悖他的政策,居然银子比国库还多。

    他要那么多银子作甚?

    遂养兵马,逼宫夺位?

    “混账东西!”凤啸一掌拍在龙案上,怒道:“宣献王!”

    范忠立即出去办事,迎头碰上卫统领,看着他身后的皇后,不禁头大。摸了摸额头冷汗,退在一旁待人进去之后再匆匆离开。

    皇后进来甘露殿,便觉得压抑,抬头看着凤啸,他整个人隐匿在阴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态。

    凤啸正在气头上,看到皇后自然没有好脸色。听到卫统领的陈述之后,且证据确凿,面色阴沉:“凤宁宫走水?”

    “皇上……”

    “凤宁宫是一国之母的寝宫,谁敢不知死活纵火?你为了毁林家与陵王的亲事,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嫌皇家脸丢得不够大?陵王是皇室血脉,区区林家不过一介庶民,林君宜许配陵王,委屈了?”凤啸只觉得气血涌上头顶,喉间腥甜。他的皇后与爱子,非但没有帮助他齐心协助国事,反倒是一个拖拉他的后退,给他生事。一个暗中筹谋,算计着将他拉下皇位!

    皇后心头一跳,不知皇上为何会突然勃然大怒。不禁跪在地上,面色惊惶道:“皇上,臣妾冤枉!”

    凤啸见她不肯认错,冷笑道:“可要将人唤来对峙?亦是等宗人府审查结果?国师问罪,朕想护你都难!”

    到底是发妻,他将对献王的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

    “皇上,臣妾没有做的事情,断不会承认。”皇后挺直了腰背,直视凤啸。太后越想处理了她,她便越安全。“皇上,您与臣妾夫妻那么多年,岂会不明白臣妾的品行?臣妾就算再糊涂,也不会火烧了自己的寝宫。”顿了顿,避重就轻道:“臣妾的确是将国师夫人与陵王请到凤宁宫,却并无要火烧他们的恶毒心思。”

    可这次,她终究是失算了!

    “冤枉?”凤啸冷笑了几声,将两本奏折甩在皇后的跟前:“这也是冤枉?”

    皇后一怔,看着一旁的御史,面色不禁有些发白。手指微微颤抖的翻开折子,脸色一片灰白。

    献王做的有些事情,连她都不知晓。瞬间,皇后便明白过来,为何太后轻易的将她送到皇上这里来,原来早已在等着她!温柔平和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怨毒,紧紧的攥着折子。

    “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儿子!”一个字一个字从凤啸齿缝中挤出,语气阴冷的说道:“父皇仙逝前朕答应他好生照料陵王,如今陵王生死未卜。他若有性命之忧,朕,定要了你的脑袋!”

    皇后浑身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凤啸怒瞪皇后一眼,心里却寻思着如何处置献王。他的子嗣不多,若是处理的狠了,只怕全都倒戈晋王。

    这不是他所乐见。

    皇后噤若寒蝉,再不敢开口,俯首在地道:“臣妾教子无方,一应罪过,臣妾全都认了。只希望皇上念在裕儿对您一片孝心的份上,给他将功折过的机会。”

    “皇上,献王之事民声栽道,不可轻率为之。”御史并不惧怕皇后,他为人忠心耿耿,见不得大奸大恶之人。如今见皇后连凤宁宫都烧了,言道:“皇后寝宫烧毁一事,传将开来,恐怕会人心惶惶。这乃是国之根本之处,皇后为了陷害国师夫人与陵王,任意妄为,不为大局考量,有失国母之风范,难堪大任!”

    废后!

    皇后心中一震,这比将她迁居幽清宫还要难以接受。

    “皇上……”

    “父皇,母后寝宫走水,非她所愿,错不及此。”献王认为皇上传他来,是为了凤宁宫走水一事。在门口将御史口诛皇后的话,听进耳中,不禁替皇后抱屈:“父皇,不过是宫婢笨手笨脚,将殿内烛火错摆,这才酿成祸事。若百姓因此事妄议,便请母后开坛拜祭天神,请国师断言不过是凤宁宫邪气入侵,这才使得连连天灾*。如今重新修建,日后大舜国定会风调雨顺,国运昌盛。”

    凤啸面色阴晴不定。

    献王心中惴惴,皇上宠信云初,不过是他能卜算天机。那么定是信道教,他这一言该合了皇上的心意。

    “国库空虚,凤宁宫重建耗银数万不定能成。”凤啸锐利的看向献王,沉声道:“献王以为如何?”

    皇后心一沉,明白皇上的用意,心中着急,连忙给献王递眼色。

    献王却认真的深思凤啸的问题,并未看见皇后的暗示,振振有声的说道:“今年雨水充足,丰收定是往年数倍,父皇可以增加赋税。”

    皇后心中大惊,完了。

    献王这一言,触犯了皇上的禁忌。何况,为君者定要心怀天下,可献王显然有失仁德。

    “皇上……”

    “好一个增加赋税!”凤瑶额角青筋鼓动,目光凛然,振袖道:“献王贪污受贿,买卖官职,关押大牢,择日问审!”

    皇后瘫软在地。

    献王呆滞的看着皇上,有些反应不过来。瞬间,缓过神来,跪在地上磕头道:“父皇,儿臣冤枉!”

    凤啸将那本册子砸在他的脸上,森冷的说道:“当真是朕的好儿子,你比朕出色能干!”

    献王翻开几页,心中惊乱,高声道:“父皇明察,儿臣冤枉,是受人构陷。”

    “带下去!”凤啸不耐的挥袖道:“皇后迁居幽清宫,待献王审查后,再定夺!”

    这是信了献王有造反的心思。

    皇后心中惊惶难安,可她不能乱了阵脚。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献王依旧会被放出来。不能乱,不能乱……

    可皇后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连忙搀扶住赵月:“你快传父亲进宫,本宫有要事商议。”

    赵月看了一眼甘露殿,脸色凝重的说道:“皇后娘娘,晋王隐藏了行踪,提前进京,如今已经到了城门。听说,晋王掌握阜城私盐一事的证据,献王也牵涉其中。”

    “你说什么?”皇后摇摇欲坠,这是天要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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