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心思却不输英豪男儿,课业、骑射桩桩件件都算不错,加上方之衡又格外看重,所以她平素在一众皇子面前也是趾高气扬惯了的,谁料这些时日却接连受了这许多委屈。 先是八岁生辰之日,母后在父皇面前为自己请封宁国嫡长公主,父皇非但不允,还冷面呵斥。拂袖而去,转天就废了母后的协力六宫之权,一连多日都不入景仁宫半步,母后受了冷淡,她自然也跟着不得脸,一气之下,只得对外头说是抱恙在身,无力下地,便就省了这几日去上书房,免得瞧见了方渐瑜和方渐琼那两人又生是非,也是盼着方之衡能新生怜爱,只是方之衡却似是知晓她心思一般,连日都不做理会。 如今,好不容易盼着太后回宫给母后做主,终于治了万欣然那个贱人,她心里头才刚舒坦,也终于肯出门了,只是不想父皇竟认了这么一个冷宫孽障,且母后还将他领回了景仁宫亲自抚养,如此一来,这孽障竟成了皇后嫡子,倒成了她的同胞兄弟了,她堂堂大兴长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自然少不了要生大气,偏生这时候母后还当着这孽障的面训斥自己。 方渐琪瞧着徐德仪面色不佳,自然也不敢真的闹性子,但却还是气呼呼地扭着身子,一屁股做到了软榻上,伸手夺过了徐德仪手中的茶杯,一口气喝得见了底儿,然后又重重放回了小几之上,一边沉闷一哼。 徐德仪瞥了一眼方渐琪,顿了顿,才又转头看向始休,勾了勾唇道:“如今你初来乍到的,公主觉得眼生一时心里不爽也是有的,好在你们两个都是小孩儿心性,自然也不用本宫多言相劝,三两日后说不定你们姐弟俩就亲昵起来了呢。” 始休心中暗自冷笑,他可不是什么小孩儿心性,怕那那丫头也绝对不是,所以说什么姐弟亲昵,别说是三两日了,怕这一辈子,都决计不可能的。 只是始休也不是愣子,自然知道徐德仪是个什么意思,当下缓步走到方渐琪面前,躬身道:“始休见过大皇姊。” 方渐琪是个什么身份,自然是不可能服软的,且如今又是在徐德仪面前,自然先低头服软的必然是自己,始休心里了然,当下深深一揖,眼睛自然而然地朝下看到了方渐琪的裙摆。 只见那裙摆上,各色蝴蝶逼真的狠,乍一看都似在展翅高飞,逼真的似许多蝴蝶停在那裙摆上一般,始休不知道这也是苏绣,只觉得好看的紧,心里少不得又想起了轻许,似乎轻许的衣裳从来都是粗布或者麻布的,洗的发白都看不出从前的颜色了,且还补丁盖着补丁,更显寒酸破旧。 若是这衣裳穿在轻许身上,不知道该多好看呢,一边想着轻许,始休的心一边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