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了断-《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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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谁说的?”我吃一惊,是不花相容和他说什么了?

    “倒没谁跟我说,上次我给兰兰打电话,兰兰跟我学,你在车外边拿着什么玩意儿和鬼斗……我寻思能不能是那鬼又找上了?”

    我说,“找,也是找我,找她干啥?”

    “琢磨着,兰兰这次撞的蹊跷。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守门员,怎么能一头撞在门柱上呢?而且撞成个致命伤。能不能和你们单位那两位是一个性质?”

    “不是。”我断然否定,必须断然否定,“我们单位的,和兰兰,八杆子扒拉不着的。”

    严律己小声对我说,“……你知道,兰兰本是你爸的孩子。”

    “噢?”我装作不知道。

    严律己,你脸皮好厚呀!这类话,你也敢往出说?和安凌颜那样的当事人,心照不宣倒也罢了,还好意思当我说这个吗?

    我故意问他,“她怎么能是我爸的孩子呢?”

    “你知不知道绿绿也是你爸的孩子?”

    “绿绿我知道,那时,我爸想和我二妈结婚来的,住在一起,有了绿绿。”

    “……”

    严律己不再下问了,越问这话越长,以致没法收尾了。

    到了医院,花相容和安凌颜在医院南大门口候着我们。

    看我们的车来了,她俩导引着我们向太平间走去,就是现在仍旧放着我爸的地方。我大约摸是这儿,只是不敢咬硬。

    进到里边,上次给我爸烧七的那些布置还没撤下去,说明自祭奠我爸之后,再没人在这里举行过悼念仪式。

    兰兰长脱脱地躺在屋中央的一张床上,她头下的那摊血以及头发上的血都已经不见,显然是经过清理了。

    严律己走上前去,久久地看着兰兰,然后说,“从小到大,我都没抱过你,这回,让我抱你一下吧。”

    说着,严律己伏下身去,搂住兰兰,把脸贴在兰兰脸上。

    贴了一会儿,才抬起身,满眼是泪地对我和花相容、安凌颜说,“小时候,她妈从来不许我抱她,大了,懂事了,我张开手要抱她,她叽叽嘎嘎地满屋里跑,躲着我,就是不让我抱……这回,你躲不掉了,我终于抱了你了。兰兰咋这么凉呀,能让她热乎一点儿吗?”

    我们三人终于忍不住了,都哭了起来。

    安凌颜身子晃了两下,要晕倒了,亏了花相容在旁边接住了她。花相容把安凌颜扶到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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