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就算个当事人吧,免得他抵赖。我和你去,我不说什么,我就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把咱爸撞了,还逃逸了。” ——我不自觉地把“我爸”说成“咱爸”了,警察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他心下大概把我爸认作他爸,承认“咱爸”了。 警察说,“你这身不行,换一身制服吧。” 他把他办公室里的一套警察制服拿给了我,让我穿上。 我个子矮,又瘦,穿上这身衣服显得肥大,不过,不是很过分,有我的衣服在里边撑着,说得过去。 “在人面,我怎么称呼你?”我问。 “不用称呼。要非得称呼,你就喊我‘陶队’。” “好了。咱俩谁大?” “当然是我大,叫我陶队你还不甘心咋地?”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俩的年纪谁大?” “那也是我大。” 这小子怎么当大的当惯了,他没问我有多大,怎么就‘当然’他大?凭什么说——行啊,他大就他大吧,说你大你能长一块肉是咋地?” “啊,陶哥。”我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头,“我差点儿也和你一样,姓上‘干’了,啥也别说了,兄弟,咱们走吧,看看到底是哪个犊子把咱爸撞着了!我非把他大卸八块,扔到安邦河里喂王/八!” 看到他这么负气满满,我不仅也义愤填膺,说,“走!” “走!”倪亚也在一旁说,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看一眼陶哥。 我想陶哥一定问我倪亚是谁?他怎么跟你进来了?等等。 可是,陶哥好象看了他一眼,并没问什么。 我们走出来,陶哥上了一辆车,我也跟着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回手带车门的时候,倪亚也跟着坐了进来。 我想这回陶哥肯定要问我,倪亚是谁了。 但,陶哥并没有问,他发动起了车,开了出去。 他仿佛沉浸在悲痛、愤恨之中。 我们到了车管所,很快就查到了那辆面包车的车主,他姓田,叫田加华,在二马路住,是以安装为营生的小铺子,有个名,叫“加华安装。” 我们去的时候,那辆撞死我爸的车,就停在他们家门前。 倪亚说,“就是它,撞咱爸的,就是这辆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