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答应”叫安凌颜-《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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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门铃响,我打开对讲机,一问,才知是安主任来了,我就把楼门打开了。想一想,又把屋门打开了。

    把屋门敞着,迎着安主任。又一想,走下去迎她。

    人家这叫啥?这叫知道你家出事了,慰问来了,你不恭敬一点儿?

    我家在三楼,我走出去就听到有人走上来的声音,我赶紧走下去迎接。

    在三楼的平台上迎到安主任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看上去,安主任哭过,那女孩儿也哭过。眼泡又红又肿,哭得很厉害。

    这女孩儿大概是安主任的女儿,那就显而易见了,我爸经常和这小女孩呆在一起,两人都有感情了,一听我爸出事了,悲从中来,眼泪就止不住了。并且,象我一样,哭出声来。

    安主任走到平台上,刚想和我说什么,眼泪就止不住涌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手帕,赶紧去堵泪水,然后把着小女孩的肩头向我这边推,说,“师绿呀,这是你干大的儿子,你干红哥哥。”

    叫师绿的小女孩儿怯怯地看我一眼,猫一般地说,“干红哥哥。”说着,眼泪止不住了,上前一下子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肩头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脸上有哪个地方象我爸吗?她这么一哭,我也忍不住了,也跟着哭起来。

    哭着时候,我心里想,这小女孩没准是我爸的种,她的鼻眼,活脱脱的,真象我爸。我没准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拥而哭呢。

    她叫啥?叫“师绿”?我叫“干红。”

    她妈后来嫁了一个男人姓“师”,她讲不了也要跟着姓“师”,和我姓“干”相对应,但是,我叫一个“红”字,她叫个“绿”,这显然是她妈有意为之的。要不,叫“绿”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是绝乎仅有。

    安主任拍拍她女儿,“绿绿,进屋吧,让人看到象啥?”

    绿绿萎靡地脱开我的怀抱,又一头拐向她妈,两只手臂环绕她妈的一只胳膊,仍旧抽抽嗒嗒的。

    我们仨人进了屋,我把安主任和她女儿让到长沙发上,我去单人沙发后边找那个小折叠凳,想搬临安主任近一些地方和她说话。但那后边没有小折叠凳。心想,刚才倪亚坐在什么上了?

    倪亚呢?这脏东西上哪儿了?

    “啥时候出的事儿呀?”安主任问我。

    我慌忙从立柜边上拿过来一个折叠凳,放在安主任娘俩对面不远的地方,坐下去,说,“就是吃完晚饭后,天还没完全黑呢,我爸说他脚脖儿疼,我就……”

    我一五一十地把我爸出事的经过,当安主任讲了。

    安主任一边听一边流泪地说,“你爸那是痛风,让他看他也不去看,硬要挺。”

    “我爸怎么得那个病?”

    安主任说,“送来迎往的,动不动就喝啤酒,吃海鲜,酸上加酸。”

    我问,“这些事,还多吗?”

    “咋不多?昨天中午临市的来咱这参观学习,吃完饭,干处长又带他们去歌厅,在歌厅里又喝啤酒!谁也架不住啊!”

    怨不得昨天中午没见到我爸呢。单位有食堂,家在本市的,中午吃一顿,住单身宿舍的,一天三顿在食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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