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莱蒙的家人-《异界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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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周的暮色森林之行很快因为欧灵的父亲,西林要塞的防卫长官,也是黑狼堡的主人,法斯拉沃的黑狼男爵———约翰尼?塞西尔的一封加急魔法传信而告一段落。

    清晨暮色镇东,极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之口的暮色森林入口处,在熙熙攘攘进入暮色森林讨生活的佣兵和冒险者的人流之中,欧灵用方巾擦擦额头的汗,挥挥手告别对新事物有着无比高涨热情的地精大师———查查!和素来有“奸商”之称的地精做买卖着实很烧脑,在付出了长柄匕首的命名权以及以后所有发明第一件成品都归查查大师所有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条款后,每一个黑狼骑士狼骑座位后面都绑了两桶50升的黑色原油。

    欧灵坐在高大威猛的黑色狼骑背上,拍了拍身后封口扎得严严实实的火油桶,这纯粹是意外之喜,回忆起前日当他回到营地,查查大师正垫着脚尖,指挥着几个蓝藤佣兵,把一桶桶黑色的液体往金属傀儡的核心炼金阵里倒,欧灵耸耸鼻子一闻,正是他苦苦找寻的火油。等到安德烈他们剿灭森林巨魔回来,了解他们走后巨魔突袭、谢尔受伤的经过,加之老男爵催促,他们告别蓝藤佣兵团,踏上了回归之路。

    骑在黑狼男爵领地标志魔兽坐骑一阶魔兽黑狼背上,沿着河水有点淡淡青绿色的威尔河岸顺流而下大概小半天,就能从林间小岔道上转到暮色镇地区到法斯拉沃领地的官道上,随着长有毛茸茸肉垫的狼蹄小半日疾速平稳的奔行,极具中世纪乡村风情的景色映入欧灵眼帘。

    秋风飒爽,因小麦成熟而黄澄澄的原野像铺满了黄金色地砖的宫殿,一望无际,每一亩麦田周围都会堆起一个卷心蛋糕似的麦堆,穿着粗布衣衫的农夫弯着腰,拿着镰刀在地里一茬一茬的收割着麦秆,拖着长裙,带着白围兜,身形圆润的农妇,挎着装有黑面包和清水的篮子,给劳作的家人送去食物。

    “好一副秋收劳作图啊!”欧灵感叹道,这些农民看来就是自己父亲黑狼男爵的领民了,斯巴达帝国的贵族体制和中世纪欧洲相似,贵族领主都具有较高的自主权,西林要塞以北,法拉布矿洞以南都是他父亲的采邑,领地不小,但是大多数地方都是不适宜耕种的贫瘠土地,只有靠近男爵府这一小部分土地才能出产粮食,堪堪够领地子民吃食。

    “啊!莱蒙恶魔回来了!莱蒙少爷回来了!”当欧灵努力回忆着莱蒙的身世和经历时,一阵凄厉惊恐的少女惊呼声打乱了欧灵的回想,正在劳作的农民看到狼骑上欧灵的面孔随即一片骚动,几个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的少女少女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那些粗胖的农妇也被手握镰刀、怒目而视的丈夫护在了身后。

    欧灵恶寒,胃里一阵翻滚,心道:“该死的!都护住自己的妻女!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这些大腿比我腰都粗的大婶!”欧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压住呕吐之意,转目一想就知道,莱蒙?塞西尔以前是个什么样的色中饿鬼形象了!真是够了!我一世清清白白的名誉就毁在了他手上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看看那个身材像个胖橙子样圆滚滚的,年纪比你两辈子加起来都大的大妈那惊恐的眼神!我牙都要笑掉了!哈哈哈!”胖胖的金蚕在欧灵脑海里捧腹大笑,丝毫不顾欧灵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打趣嘲笑着欧灵。

    “切!小豆丁!你有牙吗?”欧灵不屑一顾的回击,手中缰绳一抖,加快速度朝着印象中的男爵府骑行而去。在回男爵府的路上,欧灵想起了以前的两件事,一、莱蒙?塞西尔的性格极为好色,所以和领地子民的关系极差,就差刀兵相向了,二、此地民风彪悍,老男爵的铁腕手段并不得人心,经常会有农民暴*乱发生。

    “嗷——呜!”体形小牛犊子一般大、通体黝黑只有颈圈长着一圈红色鬃毛的黑炎狼一声长嚎,欧灵抬头一看一座更像战斗堡垒而不是贵族花园府邸的黑色建筑赫然利于身前,一整块一整块黝黑而欣长的黑条石简单搭建的门梁,其中还隐藏着数个射击孔,宽阔坚硬的冷桦木门上嵌着无数颗闪闪发亮的铆钉,两头坐立的黑狼雕像栩栩如生。

    “我这老爹还真是一个不懂风情的战斗狂人啊!”看见此景的欧灵,不由感叹道,安德烈和门房里穿着破旧西装的老管家打了声招呼,门口两个门神似的黑狼卫士,眼神坚毅,黑衣黑甲,手握剑盾,对黑狼骑士们行了一个抚胸礼,合力推开大门,才放欧灵进去,期间都没有正眼瞧欧灵一眼,让欧灵心里有点小不自在。

    没有重复叠映,鸟语花香的花园走廊,也没有羚羊挂角,尖顶入云的哥特式建筑,更没有怪石嶙峋的假山和赏心悦目的喷泉,有的只是望不到底,人走在上面脚底下都冰冰凉凉的黑色长径,“扑,扑,扑。”的脚步声压抑着人们的胸膛,让欧灵有点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绕过一座半敞着门,其中刀枪林立,铠甲堆叠的军械库后,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的二层小洋房出现在众人眼中,安德烈告诉欧灵,他父亲和琳娜夫人就在二楼阁楼上,让他自己去就可以了,缓步登上二楼,轻轻的推开主卧房门,从他记事起父亲一直是在在书房里睡,几乎从没来过这座属于琳娜夫人,牵牛花,爬山虎藤蔓爬满屋顶的花园洋房。

    狭小昏暗的窗棂阻碍了明媚的阳光散射入房间里,让人感受到一些阴暗空寂,黄铜的梳妆台上稀稀疏疏的摆放着一些眉粉胭脂的瓶瓶罐罐,两把高脚椅,和一张简单雕花,四支床柱撑着帷幔的红木大床,老男爵一声戎装端坐在床边,平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喜怒,挨着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贵族夫人,岁月在她眼角画上了几道痕迹,扇子似的睫毛此刻被眼泪黏在一起,泪眼婆娑的盯着在床上躺着的虚弱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