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好消息-《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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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通电话却让桐一月惊呆了,她也不傻,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难道那就是翁析匀这一趟来京城的目的?
这个念头,让桐一月的心都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更想到了薛常耀……糟糕,到底是什么事呢?现在他昏睡过去了,杜芹芹所说的“行动”,好像很重要,只是无法进行了。
桐一月的脑子有点混乱,凭着一股子脑热,她又跟杜芹芹去了电话,是用翁析匀的手机打的。
杜芹芹没有马上接电话,而是在数分钟之后才回了过来,想必是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翁析匀,你找我有事?”
可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桐一月的声音:“杜警官,先前你打来的电话,是我接的,因为我老公他……他身体不适,今天是不会醒过来了,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计划要去做吗?”
杜芹芹陷入了沉默,她太震惊了,翁析匀是生病了吗?在今天这个节骨眼儿上生病,真不是时候。
显然桐一月还不知道那件事,杜芹芹就为难了,该不该告诉桐一月呢?翁析匀一定是为了不让桐一月担心,才没有告知他的行动计划。
仿佛知道杜芹芹在顾虑什么,桐一月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说:“杜警官,请你告诉我吧,我老公的计划肯定是很重要的,如果不能完成,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影响,可我是他老婆,他现在病倒了,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的计划还有合作人,我至少应该给对方一个交代。”
桐一月虽然是女人,但她很有原则,有责任心,即使是翁析匀在筹划的事情没有告知她,可她也想在这种时候能做点什么。
巧的是,翁析匀那天在健身房曾经将整个计划的大概告诉过杜芹芹,正因为这样,杜芹芹现在的心情才更为复杂。
假如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但她知道这个计划,也就清楚此刻翁析匀病倒,是一个多么严峻的问题。
之前他辛辛苦苦的部署筹谋,全都白费了。错过今天,只怕薛常耀再也不会跟翁析匀有合作。
薛常耀是不会相信翁析匀真的病倒,他只会认为翁析匀变卦了甚至怀疑有问题。
杜芹芹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想来想去,竟然还是将翁析匀的计划告诉了桐一月。
桐一月在震惊之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翁析匀最近要那么努力地健身恢复体力,为什么他经常在看故宫的地图……原来他要假装跟薛常耀合作,盗走故宫那幅《秋寒执猎图》给薛常耀,由此来获得薛常耀的犯罪证据。
知道了计划,桐一月就清楚了,翁析匀今天是不能倒下的。
现在怎么办?如果做不成这件事,他就算醒来了也会痛苦万分,而之后再想扳倒薛常耀,就更加困难了。
该死的夏绮云,她已经出门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桐一月打电话给她也不接,再后来就直接关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桐一月中午饭都没胃口吃,草草扒了几口就又进去守着翁析匀。
杜芹芹是说过,翁析匀告诉她的行动时间是下午三点。他打算在那个时候进入故宫,前往书画馆。
就在桐一月陷入迷茫的时候,杜芹芹再次给她打电话,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什么?让我去?我去?”桐一月的声音都不由得拔高,还有点颤抖。
天啊,这太疯狂了,桐一月怎么可能代替翁析匀去把画偷出来?这不可能……她办不到的。
至少桐一月自己是这么认为。
可杜芹芹却告诉了另一个线索……
“桐一月,我并不是在逼着你去,我只是觉得你老公要做的事情是很有意义的,如果这计划就此夭折,恐怕会打草惊蛇,让薛常耀产生警觉,一旦他出境,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抓到这个人了,所以我建议你去偷画,我刚打听到,今天故宫收藏室的保安,是一个叫田荣的男人……”
“田荣?我不认识啊,你跟我说这个人,他……”
“桐一月,这个叫田荣的人,曾经是你爸爸的下属。以前你爸爸在故宫当保安队长的时候,在你爸爸离职前不久,田荣才加入了保安队,那时他很年轻,但现在已经41岁了。”
杜芹芹的话,桐一月虽然惊讶,可也不明白这个叫田荣的男人,跟偷画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桐一月,据我所知,这个田荣曾受过你爸爸的恩惠,事隔多年,你可以赌一赌,看看这个人还会不会记得旧人的女儿。”
桐一月似乎有点懂了,杜芹芹的意思是让她利用这个田荣,但要怎么利用呢?
故宫里的东西,岂会是那么容易到手的?
杜芹芹紧接着还告诉桐一月,薛常耀安排了人从中协助翁析匀,但她不知道那个协助的人是谁,这只有薛常耀才知道。
桐一月假如真要冒险,她难道要按着翁析匀的计划去做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翁析匀的计划是标准的“完美盗贼”模式,而桐一月,起码在体力上就无法完成。
一旦触动报警器,她几分钟是跑不掉的。
也就是说,桐一月要代替翁析匀完成这件事,只能用另外的方法,或许那个叫田荣的,会是个突破口。
但这太惊险了,比翁析匀去做还更冒险,更没有成功的把握。
桐一月没有决定,她只觉得那太不可思议,简直就是疯子才会去做的事。
正当桐一月脑子乱如麻的时候,翁析匀的手机又出现了那个“未知号码”,这回桐一月几乎可以肯定是薛常耀打来的。
桐一月立刻接起了电话,不等对方挂断,她就先开口了……
“你是想找我老公吗?很遗憾地告诉你,他身体不适,这几天哪里都去不了,现在躺床上昏睡着。如果你要继续那个计划,你就跟我谈谈,我了解计划的全部,并且我也有另外的方法可以做到那件事,但如果你不想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桐一月这番话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也没时间去考虑那么多,就是突然冲动了,才会这么做。
她猜得没错,电话就是薛常耀打来的,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会听见桐一月说这些。纵然是薛常耀精于算计,他此刻也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电话都砸了。
“生病?你们夫妻俩在逗我玩儿呢?”薛常耀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只是,这声音是通过变声器发出来的,跟他本人的声音有几分差别。
桐一月冷哼说:“我老公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而你却不知道,那只能说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少废话吧,到底你现在是想彻底放弃这个计划还是由我去代替我老公完成?别墨迹,干脆点!”
桐一月现在是跟薛常耀通电话,而她居然敢那样对薛常耀说话,语气强硬,丝毫没有软弱和乞求的成分,不慌张,不恐惧,而是隐隐透出一种掌握主动权的气势。
能做到这一点,桐一月太了不起了,要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可是薛常耀啊……
薛常耀也沉默了,没声了,可想而知,他高高在上的权威感,一定是受到打击了吧。
但眼下这形势,薛常耀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没辙。计划势在必行,错过今天就再难有机会了,今天,哪怕是有一丝丝的可能,都必须孤注一掷!
一切都汇聚到一起,各方面的因素,使得薛常耀无法再多等哪怕是一天。他安排的在故宫里协助翁析匀的人,过了今天将不会在这个城市出现,而他本人更是连所有退路都打点好了,怎能容许出差错?
尽管薛常耀也认为让桐一月代替翁析匀完成计划,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只能破釜沉舟了。
桐一月跟薛常耀在电话里讲了半晌,之后她就开始找出翁析匀藏在卧室的故宫地形图。
桐一月的记忆力超好,在这种时候就会显出特别的优势。
桐一月在跟薛常耀沟通之后,知道故宫里谁是她的内应,再加上熟悉完地图,还有其他准备工作,完成这些之后,她出门已经是两点半。
杜芊芊在桐一月住处楼下等她,千叮万嘱的,还塞给桐一月一只特制的手表,里边装着定位系统。
杜芹芹在翁析匀找上她的时候,她能给予的协助很有限,只是告诉了翁析匀故宫的报警装置触动后多久会出警。
但现在翁析匀倒下了,杜芹芹反而被激发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她觉得自己应该帮助桐一月完成这个计划,否则她也会于心不安的。
桐一月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就进去故宫了,直奔书画馆而去。
《秋寒执猎图》是在书画馆里展出的,到了下午5点钟,就会被收起来送到收藏室。
收藏室距离书画馆并不远,一般速度步行的话,约十分钟可到。
今天是《秋寒执猎图》在今年的第二次展出,今天是最后一天,前来观看的人很多,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都是人在攒动。
桐一月从踏进去的一刻开始就感到紧张又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
看着入眼的紫禁城,雕梁画栋,每个地方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如此庄严神圣的地方,她竟然要来偷走一幅国宝……她一定是疯了。
是啊,就是疯了吧,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自己都搞不清究竟是怎样下的决定。
或许这会是她一生中最大胆最惊悚的事件。
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桐一月只有赶鸭子上架,没有后退的余地,只有往前冲。
桐一月的穿着很普通,尽量是不仅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为了让内应的人在无数参观者中识别到桐一月,她还依照薛常耀的要求,在衣服的左胸位置戴上一枚胸针。
这胸针就是翁析匀以前送给桐一月的那一枚,她戴上之后还拍照给薛常耀发过去,他会告诉手下的人,戴这个胸针的女人就是今天的核心人物,她将会得到全力的协助。
桐一月是见过《秋寒执猎图》的,而她的目的也不是来参观,所以在书画馆里溜达一圈之后,她就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几个女游客,桐一月进去之后,假装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仪容,用纸巾擦擦额头,再梳梳头发……总之就是拖延时间,故意磨磨蹭蹭的,她是在等人。
几分钟过去,桐一月有点焦急了,怎么薛常耀的人还没来么?
桐一月不由得有点心慌慌的,不停在张望着洗手间门口。
终于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了,就剩下桐一月一个,这时候,走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清洁阿姨,年龄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了,样貌普通,属于扔进人群就找不着的。
清洁阿姨用扫帚拖地板,弯着腰,渐渐靠近了桐一月……
就在桐一月愣神之际,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然后手掌心里就多了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
桐一月心头一惊,赶紧地将这东西捏住,藏进袖子里去,然后从镜子里看见那清洁阿姨似乎是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你走吧,我要打扫卫生。”
桐一月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快速离开了洗手间。可她的心还在砰砰砰乱跳……这清洁工就是薛常耀的人,刚才塞到她手里的东西是一根微型电棒。
桐一月走出去,站在外边院子里,深深地呼吸着,平稳自己的情绪,同时四下张望,警惕地观察四周。
没人留意到她,这很好,那么接下来她就要在这周围勘查一下地形,记住逃跑路线。
翁析匀的计划中,他是要在那幅画被送到收藏室之前那几分钟里行动,而现在他不能参与计划了,桐一月来做,她的方法就跟翁析匀的大不相同。
翁析匀的计划,过程是很复杂的,可桐一月做不到那些,她只能利用一个人……田荣。
田荣是保安之一,此刻正站在书画馆里,站在《秋寒执猎图》跟前,与另一个保安一起,负责看守这幅画。
田荣是农民出身,上过武术学校,后来进入保安公司,最后才分配到了故宫当保安。他的资历算是比较老的,在故宫现有的保安中,年龄算大的了,今年已41岁。
田荣穿着制服站得端正,但他一直留意着前来参观的游客,只要稍有异动,他就会有出手了。
现场秩序还算是好的,游客虽多,但大家都很有素质,小声议论的有,却没有人大声喧哗。
桐一月在周围转来转去的,人那么多,她又很小心翼翼,所以暂时没有被人发现她的异常。
到了四点钟,这故宫里的游客逐渐少了,因为知道快到关门的时候,陆续就离去了。
书画馆里的人也少了很多,到4点半,已经走得只剩下桐一月一个。
她站在这幅画面前,像是看得如痴如醉了,而田荣是保安,见状,好心地提醒说:“到关门的时间了。”
桐一月闻言,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嘴里说着谢谢,但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田荣。
田荣不禁纳闷儿,这年轻女子怎么这样看着他?难道是……
“你……”田荣面露疑惑之色。
桐一月忽然惊喜地说:“请问,你是不是叫田荣?”
这明知故问,但演戏还要演全套啊。
田荣惊讶,像是在记忆里搜索着,但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啊。
“田……田大哥,我是桐民翰的女儿,我爸爸经常提起你,你还记得他吗?”
田荣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颤,随即惊喜地瞪着眼打量桐一月:“桐哥……我当然记得了。你是桐哥的女儿,你小时候大概两三岁,我还抱过你!”
这……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看来田荣也是个性情中人,眼里那种真诚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
桐一月高兴地笑了,那么纯真无害的笑容,谁见了都会着迷。
田荣急切地询问桐民翰的近况,桐一月半真半假的说了些,她的目的是要让田荣失去警惕心,她才能有所行动。
这个田荣哪里会想到桐一月的心思,他还在回想当年呢。
“哎呀,小桐,你都长这么大了,比那电视明星还美……哈哈哈……你爸爸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桐一月顿时露出无奈之色:“爸爸这几年的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坐飞机,我这次来京城是出差……嗯……出差,顺便来故宫看看的。”
田荣听到桐一月这么说,也皱起了眉头:“桐哥身体不好……这……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桐哥可是这里的第一猛将,咱们保安队里几个年轻小伙子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叙旧,就这样站在书画馆里,田荣都能跟桐一月聊开来,说明这个人的心性也有直爽的一面。他的另一个同事此刻不在,是去洗手间了。
田荣一时也没察觉这样在书画馆即将关门之际,还跟桐一月在聊天,其实是很不妥的。
桐一月心里是暗暗紧张,一边跟田荣聊着一边慢慢地靠近墙边,靠近那幅画。
这时候,门口又出现了那个清洁阿姨,她在扫地,可是却抬头看了一眼桐一月,那意思是在示意她。
其实门口的清洁工不止一个,只不过桐一月的视线里只看到那个阿姨。
只见那清洁工举起了右手,田荣是背对着门口站的,看不到这些……而这时候,门口的监控器闪了一下,竟是……坏掉了。
清洁阿姨伸出三根指头,然后是两根……一根……这就是在倒数123……
桐一月还在跟田荣聊着关于她爸爸的事情,猛地,她看见清洁阿姨倒数完了,她的手也在瞬间握住了田荣的手……
田荣惊悚了,脸色大变,张嘴想喊,可是已经太迟……他感到手上传来一阵电击,下一秒,他已经倒下。几乎是同一时间,桐一月冲向了那一面挂着《秋寒执猎图》的墙!
墙壁上挂着的《秋寒执猎图》真迹并不是一幅很宽大的画,它是长条形的,很小,所以桐一月的手一拽,画在瞬间坠地,同时也触动了报警器,书画馆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保安室立刻就知道这里出事了,通知所有人赶往这里。
桐一月此刻的紧张程度已经无法形容,好像那警报声能刺入灵魂一般,让她陷入恐慌。
但在这极端的恐慌之下,桐一月也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特制的锥子往画框上狠狠一戳!
这东西锋利无比,画框上出现了一道裂痕。桐一月无暇思考了,仿佛是着魔似的连续猛戳几下,坚固的画框终于裂开了,桐一月毫不犹豫地将画框里的那幅画扯出来,扔进清洁工手里那个小小的垃圾桶。
这清洁阿姨是专门负责协助桐一月的,画塞进垃圾桶的一刻,清洁阿姨已经扔进来一幅赝品,桐一月伸手接着,将赝品仍在画框上……她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计划到此为止已经完成了一半,现在只剩下逃跑!
这整个过程,从桐一月用电棒击晕田荣,直到此刻,那幅画进了垃圾桶……这一切,描述起来看似是慢,可实际上一共只用了两分钟!
没错,就是两分钟,神一般的速度,简直是一个奇迹!
桐一月拔腿就要跑,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喧闹声怒吼声,是保安赶到了。
桐一月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却见那清洁阿姨像发疯似地冲上来,将桐一月按倒在地,嘴里还一个劲地高喊:“保安快来!我抓住她了,我抓住她了!”
这……什么情况?清洁阿姨不是桐一月的“同伙”吗,怎么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出卖她?
桐一月也懵了,只觉得脑子里的意识已经炸掉,看着冲进来的保安一个个好凶悍,她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两只胳膊痛得快要断了。
现场变得有点混乱了,清洁阿姨像献宝似的兴奋,说她抓住了这个偷画的人。
保安也是因为太愤怒和激动而失态,大骂桐一月是在找死。
桐一月耳边充斥着怒喝声,还有清洁阿姨邀功的声音……她脑袋里轰轰地响,只有两个字在无限放大……完蛋。
是的,她被出卖了,要不是清洁阿姨临阵倒戈,她也不会被抓。
之前跟薛常耀的电话中所说的计划是不同的,按照原计划,她将画扔进垃圾桶之后就该逃跑的,可现在,她被擒住了……
“泉哥,人是我抓住的,那个……是不是有奖励啊?”清洁阿姨讨好地笑容,一副小人物的卑微,每个眼神动作都是那么逼真,谁会想到她刚才还协助桐一月呢。
保安队长叫钟福泉,闻言,不耐烦地吼了句:“让开让开,奖励的事儿,馆长会跟你说。”
钟福泉和另一个保安拽着桐一月,将她往外拖,对于清洁阿姨,他们是看得懒得看一眼。
桐一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脸色煞白,脑子都停止了思考,只有无数神兽在心里奔腾……该死的内应,可真是害惨了她!
要不是被保安控制着,桐一月此刻真想冲上去跟那个清洁阿姨拼命!这种背后被人放冷枪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狐狸一样的队友!桐一月就遇到了,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有两个保安将田荣抬下去了,还有几个保安在将《秋寒执猎图》从地上拾起,小心翼翼地收着……他们不知道自己看见的这一幅画,是赝品。他们都以为桐一月没得手就被清洁阿姨按住了。
保安们不具备分辨真伪的能力,认不出这是赝品,因为这幅赝品的水平太强大,包括绘画材料都一模一样的,没有专家在场,是分辨不出的。
何况,这人啊,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潜意识,保安们一进来就看见地上的画,看见桐一月被人按住,首先的反应就是这个企图偷画的女人失败了。
保安架着桐一月刚走出两步,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就匆匆从后边追上来,这人就是先前跟田荣一起负责看守《秋寒执猎图》的人,他刚从洗手间出来。
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但保安队长钟福泉居然没有责备这小伙子,只是脸色很阴沉,明显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和不满。
“队长……对不起,我没想到只是去上了洗手间就……就……”
小伙子歉意的表情,让他原本阳光的面容蒙上了阴霾。
钟福泉没好气地说:“现在我没时间追究你的责任,警察马上就来了,先将这个女贼送到警局再说。”
队长这么严肃,小伙子也是诚惶诚恐地点头,跟着队长他们往外走。
警察来得很快,果然是在规定时间内赶到了,警车直接从大门开进去,桐一月被保安押着出来了。
警察和保安队长通过简短的对话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都很惊讶,怎么是个女的?胆子也太大了,敢来故宫偷国宝,这必定是早有了周密计划的,肯定有内应的,得抓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人是故宫这边抓到的,所以,按照程序,保安队长要亲自去一趟警局,还有那个清洁阿姨也要一块儿……因为她是目击者,是第一人证。
保安队长看着几个属下,正要开口,那个小伙子却先窜了上去,讪笑着说:“让我跟您一块儿去吧。”
保安队长还没发话,警察到是冒出一句:“你当然要去,田荣和你一起当值,你必须到警局录口供。”
就这样,清洁阿姨,保安队长以及这个保安小伙子、桐一月,都同时上了警车,桐一月还被戴上手铐。
这一趟来的只有一辆警车,因为是突发事件,距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在这个时间段只能派出一辆警车的,其他的警车都在执行任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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