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老公你别走-《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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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一月的心头在狂跳,声音禁不住有些颤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经理,紧张而又急切地问:“我的结婚戒指……是情侣对戒,照你这么说,这颗碎钻真的可能是另外一枚对戒上掉下来的?”

    怪只怪兰卡斯先前在接到这位经理的电话时并没有想到要吩咐他要将检测结果保密,所以……

    “女士,请您相信我们品牌的珠宝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这颗从戒指上掉落的碎钻其实是跟其他几颗碎钻来源于同一颗钻石切割所余留的部分……”

    这位经理竟然还以为桐一月是在对卡蒂亚珠宝进行质疑,如果他知道这是牵涉到多么重大的事情,他或许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位经理之所以对检测结果那么有信心,那都是因为桐一月的这枚婚戒和翁析匀所戴的那一枚,均是出自卡蒂亚珠宝的首席设计师桑凡,定制级的,在公司的内部资料中有记录,采用什么级别的钻石、金属、佩饰以及每一道手工都是由什么人经手,到最终成品出来,整个过程都是有详细记载的。

    经理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能那么有把握地告知桐一月。

    桐一月在走出卡蒂亚专柜的时候,人的心情极为复杂。惊喜的成分居多可是她又实在想不通,翁析匀明明出事的时候是戴着这个戒指的,可为什么戒指上掉落的碎钻却奇迹般出现在酒店里?

    这可比她在海边捡到的那根皮带所带来的震撼更强烈百倍。

    桐一月心底隐隐冒出一个惊骇的念头……难道说翁析匀他出现了?他回来了?

    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可她就是宁愿糊涂地去相信,也不肯承认他其实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桐一月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乾昊,还打了电话给倪霄,还有陶贝羽……

    但是,每个人都只是深深地叹息,没人会认为那是真的,都觉得她是因为极度的思念才产生了错觉和幻想。

    然后他们会问她:如果翁析匀真的活着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你和孩子?

    桐一月被他们问得哑口无言,她感到心里那一丝丝渺茫的希望都被粉碎了。

    因为他们比她更清醒,他们会理智地告诉她那些她不愿接受的现实。

    桐一月把这一颗碎钻收好,与那根皮带一起放着。她每晚都会拿出来看,每天都在继续着她的盼望。

    她总是会想……如果老天爷真的那么狠心,不让她和他再见,那么也请让他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这种蚀骨的思念是会把人折磨疯的,桐一月如今就是行走在濒临失控的边缘,疯与不疯仅仅是一念之差。她只能依靠拼命地工作学习,用忙碌来转移生活的重心。

    只有忙起来才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伤痛。

    时间又过去几天,过年了,翁家的年夜饭比寻常人家里热闹得多。家大业大,四世同堂,就算是远在国外的家人都要赶回来吃这一顿年饭。

    为了能在这一天见到孩子,桐一月和翁老爷子之间为这事儿争吵了好几次,但桐一月始终不肯低头,不肯放弃这个与孩子团聚的机会。

    翁老爷子也实在拗不过桐一月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过年了谁不想少点烦心事?翁老爷子最后只能做出让步,同意在这天桐一月可以在翁家吃年夜饭,跟两个孩子见面。

    年夜饭对桐一月来说真不重要,她就是想孩子,所以才会去争取。

    桐一月的出现,当然会使得翁家的某些人不高兴,可是既然过年,气氛最重要,即使心里不高兴不待见,表面上还是最好别起冲突,否则就闹得全家不开心了。

    翁静楼那一房,还有翁玉芳他们,是最不想见到桐一月的。不过今天全家都在,小辈们也都欢欢喜喜的,他们也就暂时顾不上挤兑桐一月了。

    翁冕和他母亲今年算是最扬眉吐气的,因为翁冕成为集团总裁了,两人在家宴上的座次都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末位改到了翁老爷子的旁边,就是坐在翁静楼那一房的对面。

    不仅是这样,最重要的是在祭祀时,翁冕成为总裁的事,还要第一个向翁家的先祖告拜。

    翁家与一般的豪门不同,他是豪门中的贵族,是真正有历史底蕴的家族而不是暴发户式的速成。

    翁家是有家规的,注重礼仪的,过年这样的特殊日子,年夜饭之前还要先行祭祀祖先,才能吃饭。

    花园里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长案,上边放着祭祀所用的物品,香蜡旺盛。

    以翁老爷子带领着全家,按辈份的不同安排先后次序来祭拜。

    现场一片肃穆,就连几岁的小孩子都没有在打闹说笑,乖乖地站着。大人就更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谁都不敢在这种时候表现出不敬。

    也许唯有每年的祭祀时,翁家人才是最齐心的。因为无论平时他们做过什么,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安的什么心,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需要感激祖辈们所留下的基业,感激祖辈的付出。

    这一幕,最能体现出这个家族的向心力,可是,桐一月却只能站在远远的看着。

    因为,翁老爷子不会承认她,翁家的人更不会将她视为一家。

    她被排挤,这是事实。虽然能成为公司副总,但是在翁家这个大家族里,桐一月是不被认可的。

    她不被认可,然而宝宝却要认祖归宗。

    宝宝被翁老爷子带着,正跪在地上磕头……

    此刻,这小家过很乖,一点都不闹。那是因为翁老爷子告诉他,如果他肯乖乖听话,一会儿就可以和妈妈一起吃饭。

    宝宝为了这个,真是什么都肯做的,磕头下跪不算什么,小家伙还乐呵呵的,心里想着马上就能跟妈妈在一起了,他很开心。

    远处的角落,桐一月抱着绵绵,静静地看,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杂瓶似的复杂又难过。

    绵绵依赖地靠在她怀里,软糯稚嫩的声音问:“妈妈,哥哥在做什么?”

    “哥哥在玩游戏。”

    “游戏?可是哥哥都没叫我一起去玩……”绵绵可怜巴巴地撅着小嘴,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仪式。

    桐一月闻言,对绵绵的怜惜越发地浓了……宝宝能有归属,可是绵绵呢,绵绵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听说是一出生就在遗弃在路边的。

    “绵绵乖宝贝,哥哥很快就过来了,然后我们就吃饭。”

    “嘻嘻……好。”绵绵很温顺,窝在桐一月怀里,她就觉得很温暖很幸福。

    祭祀完了,穿着红衣服的小男孩儿欢叫着冲桐一月奔过来,这一刻,桐一月差点忍不住落泪。多久没见着宝宝了,每天她都会打电话问翁冕关于孩子的情况,可不管翁冕说得再多,桐一月只要见不着孩子,那心里都是不踏实的。

    “月月!”

    “小少爷……”

    母子俩紧紧抱着,小家伙亲昵地在妈妈脖子上蹭着,萌萌的小模样,让桐一月的心都要化了。

    相聚的时刻总是欢乐的,一顿年夜饭,哪怕吃上几个小时,桐一月都不会满足,她巴不得就这样停住时间,才能跟孩子多相处一会儿。

    两个孩子在桐一月来之前,是闷闷不乐的,只有见到桐一月,才像是回魂了。

    可怜这两个孩子被关在这儿,桐一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孩子带走,无奈,现在真不是时机。

    首先,翁老爷子不会允许,另外一个原因是桐一月还致力于要寻找那神秘的幕后黑手……

    想着这两个小娃娃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桐一月心如刀绞,在把孩子哄睡着之后,她自己就抱着一瓶酒,独饮。

    今晚为了能多陪陪孩子,桐一月会住下来。住在原本属于翁析匀的那个房间。

    翁析匀以前在的时候虽然不住大宅,可这儿有专门的房间给他。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桐一月住进去感觉里边的一切都像是新的一样。

    桐一月的心情极度糟糕,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守着这个华丽的空荡荡的房间,一边用酒精麻醉自己,一边还在自言自语。

    人都是需要发泄情绪的,一直憋着会出问题。在过年这样本该是大团圆的日子,桐一月却在忍受孤独和痛苦,她无法入眠,喝些酒才能睡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容易喝醉,桐一月喝下半瓶之后就感觉晕乎乎的,靠在椅子上,浑身无力,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泪痕,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还是没能醉得睡过去。

    苦闷堆积得太多,她嘴里喃喃地喊着翁析匀的名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迷迷糊糊中,她见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走来,醉意朦胧的双眼,加上灯光暗淡,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翁析匀了……

    “老公……是你吗,老公……”

    那男人的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在一声叹息中抱住了桐一月,将她抱到了床上去躺着。

    “你该休息了。”他的低喃,有些飘忽,还带着几分疼惜。

    桐一月现在是酒劲上脑,意识不清,听着他的话,更加认为这就是自己思念的那个人。

    “翁析匀你好讨厌……走了那么久……害我每天都哭……好伤心……唔……老公……别走……”桐一月拉着他的手,像个委屈的孩子,不肯松开,生怕一松,他就跑了。

    男人那精雕细琢的容颜上布满淡淡的忧郁,是因为见到她这个样子,他心疼。

    “别哭了,睡吧。”他拉过被子为她盖上,隐忍着心底那一抹躁动。

    房间里的温度就像春天似的,桐一月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棉衣服,还是紧身的……她此刻是云里雾里,哪会知道自己在男人眼中会显得多么的娇媚动人。

    她红通通的脸蛋柔嫩极了,雪白的颈脖下,精致的蝴蝶型锁骨吸引着男人渴求的目光。玲珑有致的曲线更是充满了无声的诱惑……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自然馨香混合着红酒的香味,汇聚在一起,简直就是绝好的催化剂,能勾起男人那灵魂深处藏着的悸动。

    “唔……别走……老公……一起嘛……”她撒娇地拉着他的手,她的身子还靠过来,贴在他身上,娇声软语的请求,哪个男人抵抗得住。

    他听着她叫老公,感觉很刺耳,因为他根本不是啊……他是翁冕,他不是翁析匀!

    但桐一月现在喝成这样,加上她的思念过度,酒后再产生个幻觉也是情有可原的。

    翁冕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他的声音却是沙哑得厉害……

    “别这样……桐一月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他。”

    桐一月现在是闭着眼睛的,她不想睁开,她只想沉浸在这个梦境里。

    翁冕也是个正常男人,血气方刚的,在这种刺激的时刻,他的清醒只是暂时,一下子就被打破了,脑子一热,猛地抱住了桐一月……

    这个女人,他不是今天才开始心疼的,不是今天才开始注意她的。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对她动心,可是从几年前见到她,她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她身上总有那么些发光的亮点在吸引着人的视线。

    他更忘不了那天在大宅门口她冒雨在等着见孩子,她当时那种无助而又焦急的眼神,戳中了他的神经。

    就在刚刚,他想来看看她,却发现她一个人在喝闷酒,带给他的,又是一阵疼惜。

    而现在,她却把他错认成了翁析匀,还叫他“老公”,还拉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他不管那么多了,他此刻只想好好疼爱这个女人,不在乎是一时冲动还是其他什么。

    翁冕将脑袋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含糊地低语:“桐一月……这是你自己要的……可别怪我……”

    “唔……你说什么啊老公……嘻嘻……”桐一月还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翁冕那清亮的眸子变得暗沉,下一秒,他已经将这娇小的身子按下去……

    这屋子里顿时变得火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爆开来。

    桐一月还以为自己真的等待翁析匀回来了,分不清是梦是幻,如果真的擦枪走火了,她也是不知道的。

    但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呵斥……

    “儿子,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是翁冕的母亲!

    翁冕瞬间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清醒了,同时他母亲还急忙过来将翁冕从床上拉下来。

    太尴尬,还好翁冕的衣服还没脱,否则他母亲会气得更凶。

    “你……你怎么能对她?”

    翁冕俊脸泛红,只好解释说:“桐一月她喝醉了,我给她盖被子……妈,我刚才是有点冲动,我……我这就回房去。”

    翁冕转身就走,他是无法面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差点就走火了。

    他走后,这屋子就只剩下两个女人。

    望着酒醉的桐一月,翁冕的母亲长长地叹口气,她虽然也能体谅桐一月的苦楚,可仅仅是这样而已,她是不会愿意看着儿子喜欢上桐一月的。

    她一直都希望儿子能娶个有钱有势的女人回来,更利于巩固他在家族的地位,但桐一月是他堂嫂,是翁析匀的妻子……

    关上门,回到住处,看见翁冕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去,他果真还没睡。

    翁冕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了,见了母亲,也能平静地说话。

    “妈,很晚了,您去歇着吧。”

    “哼,歇着?你认为我睡得着吗?想想刚才,要不是我碰巧经过那房间,你会做出什么事?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了,又会是什么后果?”

    这女人声色俱厉,显然是动了震怒。

    翁冕很孝顺,面对母亲的怒火,他还是会耐着性子的。

    “妈,不会再有下次。”

    “真的?你敢保证?”

    “相信我。”

    “……”

    女人好一会儿才无奈地点头:“希望你能顾全大局,你现在是家族里举足轻重的人,是总裁,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随意挑,但唯独桐一月不可以。如果你们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我们在家里的脸还要不要啊?”

    翁冕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对母亲这些话是有点反感的,因为他一向最讨厌将婚姻与个人地位联系在一起。

    “行了行了,妈……您想太多了,我很清楚桐一月是我的堂嫂,一时糊涂差点冲动犯错,可我已经清醒,您不必担心。”

    见他说得这么肯定,做母亲的自然欣慰,也就不再罗嗦,各自安歇去了。

    只是,翁冕真的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他在抱着桐一月的时候,分明是感觉很舒服的,分明他是喜悦的……

    可这些,却又都是不可以的。翁冕可以想象,假如他真的表现出对桐一月的特别感情,只怕翁家又会闹翻天了。

    该克制的必须克制,该斩断的就要斩断。翁冕是个理智的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桐一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只是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个梦,梦到翁析匀回来了……那感觉好真实,可醒来看着枕边空空的,心底更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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