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污蔑是她害死人-《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第(2/3)页

    桐一月最近的每一天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可她能确定的是,只要出了这个屋子,她就要将脆弱都收起来,不让别人看见,尤其是翁家那些。

    刚从卧房出来,罗嫂就上来了,看着桐一月那苍白的脸色,罗嫂也是有些心疼的。

    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是翁先生的三七之日,我们要不要……”

    “罗嫂!”桐一月神色一凛,制止了罗嫂再说下去。

    “别胡说……现在还没有关于他的消息,怎么能说三七之日呢。”

    罗嫂赶紧地点头:“是是是,我失言了。”

    桐一月的脸色这才缓和一点,其实心里已经是痛得要命。她不想听到什么三七之日,那是人死了之后的说法,可是在桐一月心里,一直都存着一点幻想,只要没找到他的尸体,她就不会说出“死”字。

    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桐一月就是靠着这样才能撑下去的。

    准确地说,今天是翁析匀出事后的第21天,假如是认定他死亡,那便是“三七之日”。

    桐一月刚才虽然不同意罗嫂的说法,但她心里是有打算的,今天这个日子,她除了某个地方,哪里都不想去了。

    这别墅里的保镖依然是存在的,虽然翁析匀出事了,可这些保镖每天都在继续着保护的工作。

    因为翁析匀给这些保镖的酬劳都不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结算,而是在聘请他们时就先支付一笔可观的数目,之后每半年再付一次。

    昂贵的费用,是保镖们忠于职守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翁析匀对他们的赏识,他们对翁析匀人格魅力的折服。所以现在保镖们还继续留在别墅保护桐一月,各司其职,没有半点混乱。

    这不得不佩服翁析匀识人的眼光精准以及他管理手下的方式不仅是物质上的,更有精神层面上的。是会让这个人打从心底里愿意为他所用,为他做事。

    薛龙以前就是翁析匀身边最显眼的一个保镖之一,可他现在不在这里。还留在别墅的几个保镖当中,有一个叫程松的,暂时成为组长。

    桐一月现在要出门,程松带着两个人跟随,他自己开车,桐一月坐在后座。

    以前,桐一月出门其实也都是有保镖在暗中保护的,只是那时候翁析匀为了顾及她的感受,没有让保镖们明目张胆,都是在暗处的。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翁析匀出事,幕后黑手还没找到,加上桐一月现在是公司副总,她的自身安全就更需要重视。

    程松是翁析匀五年前才聘请来的,虽然不像薛龙那样来的时间长,但这个人做事很靠谱,特点是很老实本份。

    程松话不多,只是问了桐一月要去哪里,便遵从吩咐将车子开过去。

    东南沿海城市的冬季,跟别的地方有些不同。有时或许在1月份的时候还会艳阳高照,可一旦遇到冷空气来袭,就会造成很大的温差。

    有可能昨天还穿一件单衣,今天冷空气一来就穿防寒服了。

    这又是一个冷空气来袭的日子,昨晚天气预报还有台风预警,此刻,海边更是呼呼地刮着寒风,吹起沙滩上的细沙迷眼,使得这一片空间都成了灰蒙蒙的。

    风在呼啸,带起飞沙走石,打在人的皮肤上还会有点发疼。

    台风预警的天气肯定不会是蓝天白云的,就眼下这样,天边黑压压的云朵如同化工厂烟道排出来的滚滚浓烟,将原本碧绿的海水都映出满满的灰黑,像是墨汁倾倒进去一样。

    乌云逐渐吞噬天空残留的白,仿佛随时都要塌下来……

    可就是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海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她身上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将脖子和脸部都遮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

    即使这样也还是会冷得瑟瑟发抖,她站在岸边,这空空的岸头本该是停靠着一艘豪华游轮的……

    “少奶奶,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们不放心。”程松眉头皱得紧紧的,憨厚的汉子,一眼就能看到他心里的担忧。

    桐一月没有回头,干涩的声音说:“我没事的,让我安静一会儿。你们去车上等我吧。”

    “这……少奶奶,您看这天气太糟糕了,台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的,您还是别待太久。”

    “我知道。”

    程松心里暗叹,也只好回到车里去。

    桐一月来这里,就是在找虐。虐自己那颗血肉模糊的心。

    那天发生的一切,游轮爆炸时的惨状,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站在这儿,桐一月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一片火光,耳边只有爆炸的巨响。

    她像木偶,任由寒风几乎将她这纤细的身子吹倒,滚烫的泪滴从眼眶里一出来就被吹散。

    没有哭声,但却更让人感到悲怆。她不是不想嚎啕大哭,而是她从醒来后每天哭泣都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望着海上。

    身后十几米的地方就是程松和另外两个保镖坐在车里,他们没有下去,是为了给桐一月一个独自悲伤的空间。

    就这样眼睁睁盯着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没有动静,可对保镖来说,其实是很枯燥的事情。

    两个保镖不由得小声嘀咕着……

    “她这么下去会不会真的疯掉啊?”

    “我也这么觉得,太惨了。”

    “哎,这世上怕是再难找一个像翁析匀那样的雇主了,真希望他没事。”

    “希望是希望,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之所以还没找到尸体,那多半是因为被炸掉后沉到海底太深了。”

    他们言语中也尽是惋惜和遗憾,只是听起来未免太糟心。

    程松两眼一瞪,严肃地说:“行了,你们别乱讲!”

    两个保镖见程松不悦的表情,也就闭口不再多言,过一会儿又说要下去找地方小解。

    “这附近没有公厕,你们要去小解也不要走远,找个树下解决了就当是给树施肥了。”程松还不忘吩咐一句。

    “知道啦,不走远,工作第一嘛。”

    “你们明白就好,快去快回。”

    两个保镖下去了,程松又独自盯了桐一月一会儿,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老家打来的。

    这通电话很重要,是程松的奶奶从乡下打来的,他难免就会分心……另外两个保镖都还没回到车上,还在慢吞吞地朝这边走来。

    程松打完电话,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桐一月所在的地方,这一看,程松大惊……人呢?去哪儿了?

    程松惊骇,猛地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见到两个保镖在不远处,程松提高了声音喊:“快过来,出事了!”

    桐一月不见了,刚才还在的,发生了什么?

    程松脚底狂奔,心里却在哀嚎……难道桐一月跳海自杀了?

    桐一月先前是站在岸边的,那里原来是停靠着翁析匀的私人游轮。可程松一个不小心没盯紧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怎不让人恐慌。

    三个大男人站在岸边,一个个惊魂未定,这海水看起来很平静,谁知道桐一月是不是跳下去了?关键是天气恶劣,能见度低,如果桐一月真的跳海了,现在去救都恐怕来不及。

    “糟了,这下可怎么办?”程松心急如焚,自责加上恐惧,焦躁不安。

    但这是旁边一个保镖却指着右边的方向惊呼:“那,树林边上有个人影!”

    程松急忙扭头一看,果真是的,一个人影,看不太清楚,但是起码有希望。

    “少奶奶!少奶奶!”

    “桐一月……少奶奶!”

    保镖们一边喊一边跑过去,前方不远处是树林。

    果然是桐一月,她没事!

    程松他们虚惊一场,吓得不轻。桐一月见他们过来了,她也激动地大喊:“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啊?什么东西?”程松往桐一月手指所指向的地方看去,岸边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垃圾。桐一月就是看到一堆垃圾才跑过来的吗?

    程松很无语,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说:“少奶奶,您是精神太过紧张了,一对垃圾而已……”

    桐一月却不听,冒着寒风往前边走,也不顾脚下已经被刺骨的海水打湿。

    “就算是垃圾,也有可能是海上飘过来的……我一定要去看看……”桐一月嘴里在念着,脚步不停,几次都差点跌倒,但还是坚持要走过去。

    保镖们也没辙,只能跟着她后边。

    这个被精神折磨煎熬的女人,或许她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保镖们可不认为那一堆垃圾里会有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在岸上的垃圾,是泡在海水里的,聚集到树根处,想要在垃圾堆里寻找东西就得站在海水里。

    虽然岸边是浅滩,但这季节这天气,太冷了。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也受不了这海水的冰冻。

    然而桐一月像是着魔似的,保镖拉都拉不住,她就要站在海水里,想要从垃圾堆里寻找一点什么。

    其实她都说不清楚到底要找什么东西,这或许只是一种没有道理的执着。她没有目标,可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在蛊惑着她来这里。

    一个保镖实在忍不住凑到程松耳边说:“你看她是不是真疯了?”

    程松狠狠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但程松心里也是很焦虑,该不会桐一月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吧?

    几个大男人,还有她,冒着台风欲来的危险在这海边翻着垃圾堆,这不是一群蛇精病是什么?

    桐一月此刻都冻得嘴唇发紫了,全身都在哆嗦,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的是什么,这样发疯似的找垃圾,不顾那些脏的臭的,她难道真是精神失常了吗?

    直到,桐一月看见一条细细的东西黑黑的……她一把攥在手里,像发现了至宝似的狂喊:“皮带,我老公那天穿的皮带,我找到了!”

    “什么?少奶奶,您……”

    程松话还没说完,桐一月身子一僵,眼睛一黑,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还好,身边三个保镖,总有两只手能及时将她接住。

    桐一月又晕过去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她最近身体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一直都很虚弱,还来这儿自虐,冻成那样还要在海水里找东西,不晕才怪。

    可就算是晕过去了,桐一月那只手也死死攥紧皮带不放,就好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认为这是上天在给她暗示,这是一个奇迹。

    都21天了,她还能找到皮带,是不是老天爷也在借此告诉她,希望还在?

    桐一月就是带着这样的念头昏过去的,当她在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自己房间了,是罗嫂为她洗澡换衣服。

    屋子里开着空调,床上是羽绒被,暖和极了,这跟先前在海边的时候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皮带,皮带呢!”桐一月跳下床四处寻找,都没发现自己是光着脚的。

    房门被推开,乾昊那魁梧的身影出现,迈开大长腿急忙走过来,将皮带往她怀里一塞……

    “皮带在这儿呢,你看你,鞋都没穿!”乾昊这温柔的责备里含着几分无奈和疼惜,顺势将这娇小的身子抱起来。

    桐一月现在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满脑子只有那根皮带,被乾昊抱起来她也没有及时反应,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她还将那皮带攥在手里,贴在脸上,像个孩子一样的傻笑,只是这笑,比哭还令人心疼。

    这皮带确实是翁析匀的,是他出事那天穿的,桐一月记得……这种高级定制的皮带是很罕见的,纯手工打造的白金镶钻出自名家之手,最重要是皮带的白金锁扣后边还有一个大写的“y”。

    桐一月也是凭借这个才能确认的。

    乾昊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苍白的脸,她的喃喃自语,他全都看在眼里,痛却是在心里。

    他知道,她的心已经随着翁析匀而去了,她把自己冰封在一个茧子里,别人走不进去,她也不出来。

    即使谁想趁虚而入都是不可能的,她完全沉浸在对翁析匀的怀念和情感中无法自拔。

    尽管乾昊对她的心也是那样的真诚,可他知道,这种时候,桐一月只需要尽情地去悲伤和发泄情绪,她不需要安慰,甚至不需要人陪,因为她的心里都被翁析匀所占据,那一个小小的世界,别人只能远远看着。

    乾昊无奈地一声叹息,带着满满的心痛,出了这间卧室,他实在不想再看到桐一月对着一根皮带那么痴迷的样子,对他来说也是种自虐。

    在家脆弱,在外坚强,桐一月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过去的。

    她的伤痛都在夜晚里得到释放,白天,她需要在公司里待着,她虚心地向翁冕以及周围的人学习关于经商和企业管理的一切知识。

    她聪明好学,她的记忆力超常,加上她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她在一次又一次地压榨自己的精力和潜力,在虎狼环伺之下,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她如履薄冰地前行着。

    桐一月以前在英国商学院毕业,虽然攻读的是酒店管理,在也是属于商业的范畴。她是有知识基础的,现在只是将她曾学习到东西加以扩大和加深。

    她的努力和刻苦,就连翁冕都要自叹不如,这个女人太拼了。

    她之所以这么拼,是想让自己在短时间之内变得强大起来,真正地发挥实力和作用,她才能获得更多的认可,打开属于自己的圈子,进入商业圈,融入上流社会去,开拓一条新的路。

    她始终相信,她有个直觉……在那些圈子里,她能得到想要的线索。

    但这个认知,实际上是有些茫然的,到底在寻找什么?什么才算是具有突破性的线索?

    桐一月每天都在学习,公司上上下下各个部门她都跑得很勤,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公司的动态,熟悉环境。

    周围的人有非议,太多的人不服气,太多的流言蜚语和诋毁落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她依旧挺直腰板,从不曾在外人面前表现过一点的软弱。

    在各种污蔑和质疑的言论中,桐一月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本身,认你怎么泼脏水,她都能镇定如常。

    成长的代价有时很可怕,取决于你想要变成什么样的人,取得多少的成就。

    桐一月在这条路上艰难地行走,在逆境中飞速地成长,她终将取得什么样的结果,谁都无法预料。

    在诸多的磕磕绊绊中,桐一月到公司任职已经有一个月了,时间也临近年关,到了龙庭集团开庆典会的时候。

    往年都是翁析匀主持的,今年改由翁冕经办。这是集团一个相当重要的盛会,比起那什么豪门的小聚会,档次要高出太多。

    桐一月也会参加。如果是换做以前,她或许会婉拒的,可现在不同了,她是有意要融进那个圈子去,她知道,曾经自己最不喜欢的交际应酬,如今必须要了。

    桐一月在参加之前是怀着一种试试看的态度,不知自己能否适应得了。但在参加之后,她有了意外的收获,可以说是不虚此行。

    庆典会是在龙庭国际大酒店举行的,这酒店是集团的招牌,也是对桐一月说,一个相当特别的地方。

    曾经她和翁析匀就是在这里举行过婚礼……

    庆典会的现场布置得时尚而梦幻,还不乏新年的喜庆。

    处处彰显出品质与格调,中国风与时尚元素的巧妙结合,无论老少都会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果然是大财团,品位一流。

    庆典会上,总裁翁冕的致辞,迎来了一片掌声,主持人幽默风趣的言谈也是另一种风景。

    各国美食应有尽有,美酒佳肴,衣香鬓影,好一个欢乐的派对。

    这也是龙庭集团在向大家展示它已经走出翁析匀出事所带来的阴霾,迎来新的前景。

    乐队表演以及抽奖活动,桐一月都只是站在远远地看,这花园里到处都是彩灯,时不时还有人在散步,聊天,也有男女在亲热。

    桐一月穿着深红色的呢子大衣,围着毛茸茸的围巾,手里拿着一杯鸡尾酒,漫步在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她在静静地追忆几年前在这里的那场婚礼……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花台边,她停下了脚步,似乎前边传来了人声?有人在花台后边说话吗?

    桐一月本来是没打算偷听人家的,可是当她隐约听到“子母画”“王稀孟”……这样的字眼时,她再也淡定不了,大惊之下,赶紧地躲了起来,竖起耳朵细听,到底是谁在说话?

    两个黑影在花台后边低声交谈着,时不时还发出一点笑声。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可桐一月却一下子想不起是谁。

    桐一月摒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两个人,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只有这样才可能听到更多。

    隐隐的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说:“那是子母画,这秘密咱们守了这么多年,心里憋屈不憋屈?可偏偏还不能说出来,就怕惹祸上身……不过还好……呵呵……我还能跟你唠叨唠叨,不然我可得憋死……”

    另一个声音同样的带着几分醉意:“难道我们只能把秘密带进棺材了吗?都这把年纪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得到秘密被公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