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以眼还眼-《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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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小七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她的的确确是从我怀里消失的,我当时以为她是自己醒了,自己走出洞外,我马上奔出山洞,在方圆数里之内寻了一个遍,一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我相信如果她在附近,她一定会听到。可是,我整整寻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到她回来。”

    墨白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若水居然是这样消失不见的。

    他本来以为是来了蒙面人,当着小七的面将若水掳走,所以小七才会认定那人是自己。

    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这就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那山洞呢?七兄你有可向山洞里面搜寻?会不会她半夜醒来,好奇心起,想要去寻幽探秘?”墨白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眼睛亮了起来。

    以若水的性格,她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想藏身于山洞,和小七开个玩笑,故意逗小七着急。

    “不可能。我早就查探过了,那山洞只是山壁间一个浅浅的凹处,地方并不大,我在山洞的四壁敲击,石壁厚实沉闷,全是坚硬的山石,并无空处。”小七摇了摇头,一口否定了墨白的猜测。

    “那……”墨白再次皱起了眉头,除了这个可能,他再也想不到其它合理的解释。

    若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如果真的是她趁着小七熟睡,从他怀里溜走,她最多也只是在山洞附近转转,绝对不会走远。

    可是小七说,他在附近找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到若水的身影。

    墨白已经可以断定,若水一定是出事了!

    “七兄,你们昨夜宿在何处,在下想去探查一下。”

    所谓事出蹊跷,必有所因。

    墨白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不见,他也相信小七的直觉,就算是若水自己醒来走掉,小七也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

    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甚至没看到的因素,所以探查现场是必须的。

    “我已经找遍了那方圆五十里,却什么也没有找到,那里只是一片荒林而己,有什么可探查的?”小七皱了下眉。

    如果是要找人,难道他就不会找吗?他找得不够仔细吗?

    如果若水没有出事,她听到了自己以内力传音,又怎么可能不出现?

    他本来以为墨白会有什么高见,哪知道他的高见就是去找人!

    “太子殿下,我师兄的追踪之术,天下无双,旁人发现不了的东西,我师兄未必就发现不了。”

    燕孤云冷眼旁观,忍不住插口说道。

    小七顿时想起,墨白在追踪方面的确是有过人之处,自己远远不及,他心中登时升起了一丝希望。

    “好,墨兄,咱们马上就走,那个山洞就在往北二百余里,快马一个时辰就可到达。”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就走!”墨白毫不犹豫地一跃上了短腿土马,然后指着胭脂雪道:“七兄,你就先骑这一匹吧。”

    “好!”小七身形一晃,已经上了胭脂雪的马背。

    “等一等,师兄!你走了,小弟怎么办?”燕孤云眼见墨白打马要走,忽然开口说道。

    墨白勒住马缰,看了看燕孤云和侯知府,道:“十九,你和知府大人就留在这里,有什么消息我会传会来给你。”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计较,感觉此行说不定会凶险异常,十九师弟失了功力,变得和常人一般无异,如果他跟着自己前去,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还是留在这里较为安全。

    只是他知道十九师弟心高气傲,这番话要是明着说出来,肯定会伤到他的自尊。

    哪知道燕孤云却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他道:“十七师兄,我只是问你,你真的要去探查她的下落?咱们的事……就不办了吗?难道在你的心中,她的事比大师兄的事,更为重要?”

    他最后这句话,就像鞭子一样,抽得墨白浑身都痛起来。

    他最恨十九师弟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做这样的比较,好像他墨白就是个只重视女人不重视师兄情谊,没心没肺的畜牲一样!

    “十九,我的事情,几时轮到你来操心?”他板起脸,冷冷地道。

    “是,师兄,我明白了,小弟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小弟祝十七师兄此行一切顺利,马到功成。”燕孤云垂头退开几步,出乎意料地并不多言。

    墨白却被他的话噎得胸口一阵气闷,他瞪视着燕孤云,真是想不到,十九师弟年纪轻轻,可是心机深沉老辣得连他都自愧不如。

    “一切顺利,马到功成!”

    这八个字是送给自己的赤果果的讽刺和嘲弄啊!

    好,很好!

    有这样的师弟,他墨白足以值得骄傲,不是么?

    “七兄,咱们走!”墨白再不瞧燕孤云一眼,向着北方打马如飞。

    小七却冷着眸子从燕孤云的脸上瞟过,若有所思,他只略微一顿,就驾着胭脂雪往北而去。

    二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远方,只余下一道黄土灰尘。

    燕孤云这才抬起头来,默默地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小七和墨白骑的都是千里良驹,二人亦都心急如焚,毫不惜马力地一路急疾,居然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赶到了昨夜小七和若水的歇宿之地。

    “墨兄,就是这里。”小七一看到那片山壁,和那空空的山洞,心头就是一阵失望。

    在来此之前,他心中还隐隐抱着一丝指望,希望若水只是迷了路,自己再回到这里的时候,或许会看到她那熟悉的身影。

    可是只有山壁空空,不见伊人芳踪。

    “哦?”墨白跳下马来,他第一件事就是走进那个山洞,仔细观察起来。

    他手中握着一块大石,在山洞的石壁上四处敲击。

    虽然小七说这山洞并没有后洞,墨白还是要亲自试验一番,任何一个有可能的地方他都不会错过。

    小七只是看着他走进山洞,并不阻拦。

    虽然那山洞他已经不知道敲击过了多少遍,可他还是希望墨白能够找出自己没有发现的疑点。

    他纵身跃向一株高树,站在树顶,放眼望去。

    只见树涛如海,这附近百十里,只有树木,不见人踪。

    昨夜他只是想寻一处幽静的地方,让若水能够安稳地睡上一觉,才信马所之才来到这里,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墨白把山洞里里外外全都敲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小七说得没错,这山洞说起来根本不是什么山洞,只是山壁的凹处而己,后面全是坚实的山壁。

    他定定地望着那片嶙峋的厚壁,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荒谬之极的念头。

    他居然想拿一把利斧将此山壁劈了开来,看看若水会不会藏身其中。

    真是可笑!

    自己这是魔障了不成?

    墨白摇摇头,把脑海里这个可笑之极的想法抛掉。

    他走出山洞,看到山洞前还残余着一堆篝火的余迹,现在只有白烟袅袅,不见半点火光,那干柴早就烧得尽了。

    难道若水,也会像这干柴一样,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了不成?

    墨白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她没事!她一定没事!

    他勉强按捺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

    如果他不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和头脑,他就会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那么,她……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墨白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蹄印上,眼前顿时一亮。

    昨夜风寒露重,地上的泥土已经被露水打湿,小七和若水又是共乘一骑,那马儿落在地上的蹄印较深,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趴在地上,一个蹄印一个蹄印地仔细观察,神情认真,脸容严肃。

    他的姿势很可笑,和他平时高贵端凝的形象大相径庭,可是小七看在眼里,心中却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小七从树顶纵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墨白身边,足尖没有溅起半点灰尘。

    他也蹲了下去,仔细看着自己昨夜留下的马蹄印,可是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追踪这方面,跟墨白相比简直有如小巫见大巫,就算是给墨白提鞋儿也不配。

    他盯着地上的蹄印,突然,猛然想起一事,不由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若水去哪儿了!那马!那马不见了!她一定是骑着马走掉了,所以我才遍寻她不着!”

    他昨夜发现若水不见了之后,只顾着寻找,却没有留意到那匹自己骑来的马,更没有留意到那马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现在回想,好像他睁开眼睛之后,就没有看到过那匹马。

    由此一想,他几乎马上可以断定,若水一定是醒过来之后,骑马走了。

    可是不对啊!

    若水有什么理由要自己一个人走掉?她为什么不叫醒自己?难道这一路之上她都是故意装睡,想要迷惑自己,就是为了等自己睡着后,一个人溜走吗?

    小七越想越是糊涂,他怎么也想不出若水要离开自己的理由。

    她之前还那样全心依恋地靠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之极,那绝对是做不来假的!

    “不,七兄,你猜错了!她不是自己走掉的,那马,也不是她骑走的!”

    墨白从地上爬起身来,他的脸上和衣襟上全是泥土,黑一块黄一块,看起来又脏又丑,可向来好洁的他却半点也不在乎。

    “你为什么敢如此敢定?”

    听了墨白的断言,小七心中一喜,然后又皱了下眉,怀疑地看向墨白,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七兄请看,这一片蹄印是自南往北而来,蹄印入土大约三分,因为马儿载了你们两个人,所以蹄印入土较深,还是十分容易分辨得出来的,就在这里,七兄你勒住了马,然后抱着她走进了山洞。七兄你虽然轻功了得,踏雪无痕,可是当时你一定担心惊醒了她,加上手中抱了一人,足下不免稍重,所以这里几个浅浅的足印,是七兄你抱着她走向山洞的时候留下来的。”

    墨白边走边说,指着地上的印迹,说得头头是道,宛如亲眼所见。

    小七越听越是骇然,双眸瞪向墨白,几乎要怀疑昨夜是不是他躲在暗中偷窥,才能说得一毫不错。

    “七兄你将她安置在山洞,就在周围寻了点枯枝落叶,生起火来,在下在这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七兄的半点足迹,七兄的轻功当真是高,至于在下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是这几片落叶出卖了七兄。”

    墨白看到小七眼中的惊骇,脸上却没有半点得意,他举起手中的几片树叶,送到小七面前,道:“这几片叶子上沾了露水,七兄踩在树叶上,足底的灰印就留在了上面,所以在下是根据这个推测得知,在下并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在下也没有躲在暗中偷窥,听了在下的这番解释,七兄对在下可放心了罢?”

    小七眼底的怀疑没有逃过墨白的双眼,他苦苦一笑,见小七缓缓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树叶抛掉,拍了拍自己衣襟上的灰土。

    这位太子殿下的疑心还真是重。

    “墨兄,你说的一丝不错,就像你亲眼所见一般,除非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听了墨白的解释,小七心中陡然升起无限期望,墨白的辨物之微竟然一精于斯,那他一定有法子找到若水的所在。

    “不错,我的确还发现了一样七兄不曾在意的东西,可惜,那样东西对找到她的下落,或许并无多大的帮助。”墨白的神色却并不轻松,反而变得沉重起来。

    “是什么东西?”小七皱眉问道,自己不曾在意,而让墨白发现了,会是什么?

    “就是那匹马儿的下落。”墨白指了指东南方向,道:“七兄昨夜想是不曾将马缰栓在树上,这马儿先是在这棵树下吃了些青草,后来,它就往这个方向跑走了。”

    “当真?”小七眼前顿时一亮。

    他一直认定若水定是骑了那马离开的,如果得知了那马去向何方,找到若水就不是难题。

    他身形一动,正准备往东南方追寻过去,忽然听得墨白又道:“七兄,你听在下说完,这马儿的背上并未驮人,它是自己跑走的,所以在下认为,此马的行踪,和她并无关系,七兄就算是找到了马,也找不到人。”

    “你又怎的敢如此肯定?”小七停下脚步,虽然他对墨白的辨物佩服之极,可只要有一丝线索和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因为在下发现了这匹马离开的蹄印,它载着两个人的时候,蹄印入土三分,它在树下徘徊吃草的时候,蹄印只有浅浅的一分,而它离开的蹄印显示,也只是入土一分,说明它是空鞍而行,马上无人,至于它为什么会向东南方跑走,在下就不得而知,马儿的嗅觉一向灵敏,或许那个方向有肥美的水草,它寻着味道跑去吃草了,也未可知。”

    墨白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小七却难以接受。

    他还是深信,只要找到了失踪的马儿,就一定可以找到若水。

    “墨白,你在此稍等,我去东南方向瞧瞧。”

    他抱着心中的希望,有如一阵轻风般,向着东南方飘去。

    墨白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摇头轻叹。

    他知道小七此去不会有什么收获,却不能阻止他去追寻那飘渺的一线希望。

    墨白低下头来,掩住心中的失望。

    他发现了这么多的线索,却没有一条有用的。

    可是,他相信,若水绝对不会凭空消失,一定有什么自己还没有发现的蛛丝马迹,究竟在哪儿呢?

    而且墨白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表面上看起来古怪离奇的事情,如果戳穿了它表面那层离奇的面纱,事实的真相往往会平平无奇。

    如果这件事是人做的,那么,他就一定会留下破绽。

    现在他要做的是,把这个破绽找出来!

    墨白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山间的空气清洌,颇有润肺清脑的功效,墨白记得,若水就非常喜欢呼吸这股带着淡淡清香的气息。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脸带陶醉的微笑,还有她清脆的声音好像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他的心又是狠狠地一痛。

    就算穷尽他全部心力,他也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找出来!

    墨白再次在周围细细地察探了一遍,然后他静静地站在山洞前,让心思沉淀下来,脑海里一幕一幕地回放着小七和若水来到这里之后的情形。

    他敢肯定,如果当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个变故一定是小七和若水到来之后,才发生的!

    而且一定就发生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当时若水已经熟睡,那么,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小七一定是醒着的,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发觉呢?

    墨白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他越想脑子越乱,忽地一跃而起,走到一旁抱起了一块大石头,然后一步步沿着小七昨夜走过的足迹,走向山洞。

    既然想不出来,那他就做!

    把当时发生的事情重新演绎一遍,或许他就会有所发现。

    他走进山洞,将手中的大石头小心翼翼地靠着山壁摆放,然后回身出洞,足尖在四周围迅速点了一遍,模拟小七的足印,捡了一大堆枯枝落叶,然后再次回到洞前。

    他将枯枝和落叶尽数倒在已经熄灭的火堆上,晃火折点燃了,然后望着熊熊升腾的火焰,回身再次将大石头抱在怀里,倚壁而坐。

    按照小七的描述,接下来就是他也不知不觉地合上了双眼,打了个盹儿,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火光依然熊熊,可他怀中的若水却已经消失不见。

    枯枝和落叶燃烧着,发出劈劈剥剥的声音,因为是在白天,火光并不明显。

    墨白盯着火焰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他胸前的大石头又冷又硬,抱在怀里的感觉很不舒服,墨白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觉得自己这举动实在是有些犯傻。

    昨夜的小七可是软玉温香抱满怀,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只能抱着一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

    他忽然很羡慕小七,就算他失去了若水,可是他却得到过,真真切切地得到过,不像自己,只能抱着一块冰冰冰的石头想入非非。

    墨白的手在石块上抚摸着,那粗砺的石面摸上去很是粗糙,可是摸着摸着,他忽然觉得石面变得平滑而柔软起来,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和馨香,就像是摸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

    他不禁吓了一跳,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居然梦到一块石头变成了一个少女?

    这个梦也太荒谬了吧!

    可是,他又多愿意把这个荒谬的梦继续做下去啊。

    在现实清醒的时候得不到,难道他在梦里想想也不行?

    他有些负气地想道,固执地不肯睁开眼睛,任由自己继续沉溺在温柔旖旎的梦境里。

    “你是谁?”梦里,他看不清少女的脸,只能触摸到她温暖柔软的肌肤。

    “嘻嘻,不告诉你。”少女清甜娇美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好像还朝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呵呵,还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继续摸你了!”他威胁道,那轻薄的口气简直不像他自己了。

    “我不说,就是不说,嘻嘻。”少女的声音又娇又俏,就像是一只小手,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好,你不说,那我就呵你的痒,看你说不说!”他伸出手到少女的胳肢窝下,挠了几挠。

    少女痒得咯咯娇笑,有如花枝乱颤,娇笑道:“好哥哥,饶了我罢,我说,我真的说。”

    那声音甜腻入骨,“好哥哥”三个字更是叫得荡气回肠,只听得他怦然心动,手掌还按在她的娇躯上,却不再呵痒。

    “说,你是谁?”他心底有着一丝期翼。

    “我是、我是……”少女突然纵体入怀,抱住了他,两只柔软的手臂攀在他的脖子上,仰起了脸,低语一声:“傻哥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么,我就是你的心上人啊。”

    她吐气如兰,绵软的身体更是带着一股馨香,中人欲醉。

    两人相距极近,他虽然睁大了眼睛,依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只看到一双灵活慧黠的双眸,像是含着露水的两颗星星,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

    他不知不觉用双臂揽住了她,紧紧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那样盈盈一握,胸中情意激荡,脑中迷迷糊糊。

    是了,她就是自己的心上人,是自己等待了一生一世的那个姑娘!

    “你真的……是我的吗?是我一个人的?”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他模模糊糊地记得,她好像是别人的,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好哥哥,你真傻,嘻嘻,”少女嘻嘻一笑,随后又庄容道:“我自然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永远是你的人。”

    他的耳中轰地一声,好像是整个心房都炸了开来,欢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喃喃地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嘻嘻,在梦里你也能摸得到我吗?傻哥哥,你要是不相信,你就摸摸看,我是不是真实的。”

    她的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往她的身上摸去。

    他半点也不抗拒。

    盈盈娇软,燕语呢喃,斯情斯景,是梦是幻。

    他整个人就像在云端里飘飞一样,快乐和喜悦就像潮水一样把他紧紧包围,就算是个梦,那他也不愿意醒来,永远永远也不要醒。

    迷醉中,他低下头,想要去亲吻她的樱唇。

    她嘤咛一声,闭上了明亮的眼睛,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宛转相就。

    他的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了腔子,这是他头一次亲吻一个姑娘,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番醉人的滋味。

    他火热的唇终于触到了她的……

    冰冷、粗糙、坚硬……

    他一呆。

    “墨兄,醒醒!墨兄,墨兄,你醒一醒!”迷迷糊糊中,墨白感到有人在用力摇动他的肩膀。

    他烦燥地一甩手,“别吵我!”

    这样美的梦,他还没做够,他还要继续做下去,继续和梦中的少女缠绵温存。

    他才刚刚触到她的唇,还没品尝那醉人的滋味,他怎么舍得醒来。

    “墨兄!你醒一醒!你做噩梦了!”那人声音里带了怒气。

    可他丝毫不理,只是紧紧地闭上双眼,继续去找寻那梦中的姑娘。

    突然之间,一头冷水,“哗”地一声,兜头浇下,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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