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亏大发了-《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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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他会亲手为自己和大师兄,报这笔血海深仇!
燕孤云下了决心,只觉斗志满满,信念十足。
突然他闻到一阵诱人的饭菜香,紧接着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他笑了笑,面对着满桌子的佳肴美味坐了下来,准备放开肚皮,吃个痛快。
只听得脚步声细碎,门帘掀起,含香和凝露走了进来,对着他盈盈一礼,道:“公子,婢子们侍候先公子梳洗,再用膳可好?”
燕孤云脸上一红,面对着这两名同龄少女,他只觉手足无措,胡乱地点了点头。
他可以取人首级连眼都不眨,面临凶险而毫不变色,可是现在他的一颗心却突突突跳得厉害,见两名少女走近身来,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
含香端着一盆清水,凝露手中捧着香胰,见状抿唇一笑。
凝露较为活泼,笑道:“公子,婢子们是知府大人送给公子的,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好像有点害怕我们?公子请放心,婢子们不是老虎,不会吃掉公子的,嘻嘻。”
侯知府不在眼前,燕孤云又和她们年纪相仿,一脸的稚气,她们俩对这位新主人便不如对侯知府般敬畏,说起话来,胆子也大了许多。
燕孤云听得她好像在取笑自己,脸上更红了,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面对侯知府和墨白的时候,可以神态自若的侃侃而谈,可是面对这两名少女,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口不答。
含香白了凝露一眼,微嗔道:“凝露,知府大人吩咐过,不可以对公子无礼。”
“是,含香姊姊,我知道啦。”凝露吐了下舌头,神情甚是娇俏可喜。
燕孤云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得她真是说不出的好看,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凝露脸上一红,跺了跺脚,将毛巾放在水里浸湿了,递给含香,道:“姊姊,你给他擦面吧。”
含香扑哧一笑,不接毛巾,道:“公子在瞧你呢,你去擦。”
凝露嘟起了唇,不悦道:“姊姊,哪有他这样瞧着人的,两个眼珠子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我不去。”
“嘻嘻,公子是喜欢你,才这样瞧你,要不,怎么不见他这样瞧我呢?”
“啊,坏姊姊,你取笑我,我不理你啦。”凝露将帕子往含香身上一甩,俏脸含嗔转过头去。
燕孤云心中想道,她为什么转过脸去,是生气了么?是谁惹她生气了?她脸红的样子,真是好看,怎么瞧也瞧不够。
他在九阳山上之时,常听得师兄们说山下窑子里的姑娘们多么多么迷人,多么多么美貌,也有好多师兄将那些姑娘带到山上来过夜,可他一见之下,总是大失所望。
那一个个女人的脸白得像是涂了面粉,红的像是猴儿屁股,眉毛像木炭,嘴巴像血盆,笑起来还露出一口大黄牙,简直是一个赛一个的可怕。
怪不得他最尊敬和崇拜的十七师兄,从来不肯沾那些姑娘的边。
燕孤云就觉得奇怪,这天下的女人长得都这样丑,为什么师兄们却把她们都当成了宝,宠着爱着,夸着赞着,整天挂在嘴边不离口,还互相攀着比,都夸自己的女人是最美貌的。
这美貌的女子长得都这个模样么?
燕孤云心里自此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决定也像十七师兄一样,见了女人就绕道走,一眼也不多瞧,而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这辈子不成亲,也绝对不想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枕边人有一张血盆大口和满嘴的黄牙。
那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
直到他听说素来不近女色的十七师兄,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叛出了师门,从此不再做冷血杀手,这让他就像是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了。
紧接着,他就被雷劈了第二下,因为师兄们说,让十七师兄背叛师门的那个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是个嫁过人的姑娘!
燕孤云觉得不是十七师兄疯了,就是自己疯了,竟然出现了幻听。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十七师兄怎么会为了那种丑陋的女人而离开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九阳山?离开养他育他教导他的师傅?离开和他朝夕相处的师兄师弟们?
直到他亲眼见到了十七师兄对那个女子的模样,燕孤云才真的意识到,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怪不得十七师兄会为了她,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来。
那个姑娘的确是让人一见难忘。
可燕孤云还是不理解,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姑娘吗?天下底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长得漂亮的姑娘肯定不只她一个,十七师兄为什么就非认定她不可呢?
这个疑问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颇难费解。
直到今天,他才恍然而悟,原来,一个姑娘的喜笑嗔怒,会是这样的醉人,这样的牵动人心,让他的全副心神,都跟着对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而游走。
他只觉得脸颊发烧,一颗心跳得厉害,咚咚咚的,心里想着,不要再看了,人家姑娘已经生气了,可两个眼珠子就是忍不住牢牢地盯着凝露,觉得她的背影,都是美不可言。
含香笑着看了凝露一眼,见她连耳根都红了,再转头看燕孤云的时候,见他也是满脸通红,心中不由一乐。
她走上前来,柔声道:“公子,婢子帮你净面,好不好?”
燕孤云只是盯着凝露,根本没听清她说些什么,胡乱点了下头。
含香一笑,拿起帕子,轻轻地帮他擦着脸,燕孤云一下子呆住了,他生平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服侍的滋味。
“含香,谢谢你。”燕孤云记得侯知府说过她们两人的名字,瓜子脸的叫含香,圆圆脸的叫凝露,要是说容貌,含香的清雅秀丽,更胜娇俏的凝露一筹。
可是在燕孤云的眼睛里,却只有那个巧笑嫣然的俏凝露。
“公子,婢子们是您的丫环,服侍您是份内之事,您不必说谢谢。”含香温柔一笑,她性格较之凝露沉稳,人也文静。
擦完了面,含香又帮燕孤云洗了手,燕孤云呆呆地,任由她摆布,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真像是在梦中一般。
含香果然像她的名字一样,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她靠近他的时候,香泽幽幽,沁人心脾,是梦不是梦。
而凝露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瞧着,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公子,婢子们服侍您用膳,好不好?”含香说话十分有礼貌,听在耳中说不出的熨帖。
燕孤云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凝露。
含香一笑,道:“凝露妹子,你过来,服侍公子用膳,我去倒水。”
说完也不待凝露答应,就端起面盆面巾,出门而去,临走之时,回眸对着凝露挤了一下眼睛,笑道:“凝露,知府大人说,要咱们尽心服侍公子,你要是惹得公子不快,公子可就不要你了哦。”
“含香姊姊,你、你别走!”凝露追到门口,只见含香已经含笑远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跺跺脚,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姊姊嘛,就知道取笑人,吓唬人。”
她轻嗔薄怒,圆圆的脸像苹果般红扑扑的,燕孤云真想啃上一口,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垂下头来,生怕被凝露看破自己心中所想,那就太丢人了。
“公子,请用。”
凝露端起一盏黄澄澄的茶汤,送到燕孤云面前,神态很是恭谨有礼,规规矩矩。
显然含香临去时的那句话,对她起了威慑作用。
平时在侯知府的府里,对她们管束甚严,一言一行都要恪守本份,一点也不许逾规,稍有差池,就会受到重罚。
燕孤云接过茶盏,忍不住又向她瞧去,只见她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俏脸板得紧紧的,不露半点笑容,心下好生失望。
她这个样子,和木头人有什么两样?
还是像她刚才那吐舌脸红的模样最可爱。
“凝露,你以后,不要这样了。”他想了想,对凝露道。
“不要哪样?公子,婢子哪里做得不合规矩吗?”凝露脸现疑惑。
“不是不合规矩,是、是……”燕孤云觉得有些词不达意,他盯着凝露的脸,直直地道:“你要笑,我喜欢看到你笑。”
他这句直白毫不掩饰的话,瞬间让凝露红了脸。
她脸红只是一瞬间,随即就板起了俏脸,重重哼了一声。
燕孤云大是尴尬,忙端起茶盏,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吧嗒了一下嘴,奇道:“这茶怎地一点茶味也没有?”
“这、这不是茶呀,公子,你、你居然把它给喝了?”凝露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珠,就像是两颗黑葡萄般,水润动人。
“不是茶是什么?难道这水里有毒?”燕孤云脸色一变,第一个反应是:这茶难道是毒茶?
他伸手一挥,已经将茶盏扫落在地,淡黄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凝露笑着掩住唇,吃吃地笑道:“公子真会说笑,这水里怎么会有毒,这不是茶呀,是给公子准备的漱口水,是用艾叶草熬出来的,可以清新口气,保护牙齿,嘻嘻,婢子倒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把艾叶草的漱口水当茶喝下肚去的,这可不是要闹肚子嘛,嘻嘻,嘻嘻嘻。”
燕孤云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脸直接红透了,恨不得一头钻到桌子底下去。
他自小在九阳山长大,粗生粗长,平日里渴了喝山泉,饿了啃馒头,剩下的时间就是练功、练功、再练功。
他哪里会知道,富贵人家光是吃个饭,还会有这许多的规矩。
比如吃饭之前,先要净手,然后再上一盏漱口水,等漱过口之后,再奉上一盏饮用的香茶,让舌底生津,然后才开始正式用膳。
凝露看到燕孤云面红耳赤的模样,更是吃吃笑个不住。
她心里不无得意地想,让你刚才像个登徒子一样,盯着本姑娘瞧个没完,现在可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公子,请用香茶。”她又递给燕孤云一只瓷盏,故意把“茶”字咬得极重。
燕孤云不敢抬头,怕再被她笑话,接过来把瓷盏里的水往嘴里一倒,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来。
“公子,你怎么把这上好的香茶吐了?是不喜欢这茶的味道么?”凝露睁大圆圆的黑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你、你不是说这是漱口水吗?”燕孤云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这丫头不是故意要捉弄自己吧?
“公子,第一盏是艾叶水,用来清新洁口,第二盏是上好香茗,可以消渴生津,这是用膳之时的常规,难道公子不知吗?”凝露眨了眨眼,疑惑道。
不过就是吃个饭,居然还有这许多的罗嗦规矩。
燕孤云腹诽,嘴上却不肯承认,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不喜欢这茶的味道,和漱口水一样,以后不要再给我上茶了,我只喝山泉水,那个又凉又甜,我最喜欢。”
“是,婢子记下了。”凝露恭顺答道。
“用膳吧。”燕孤云淡淡地道,神态高冷,一眼也不再看向凝露。
他又不是傻子,通过这两件事,如何看不出来那凝露是在有意捉弄自己,故意想看自己的笑话?
他愤然想道: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些破烂规律,说得好听点,叫守规矩,说得难听,就是穷讲究!
他从来就不是个讲规矩的人。
“是。”
燕孤云突然摆出了主人的姿态,高高在上,倒一下子镇住了凝露。
她再也不敢造次,更不敢再有意捉弄对方,只觉得这个面带稚气、动不动就脸红的登徒子少年,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公子,请用膳。”凝露将菜肴挟在一只只的小碟里,摆在燕孤云的面前。
她服侍人的本事十分周到,细心地将鸡鸭鱼肉都剔净了骨,只余细肉,又将虾只剥好了皮,一只只排好了放在燕孤云面前,看起来赏心悦目。
燕孤云只是大咧咧地坐在椅中,连筷子也不拿。
他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自己不拿出点主子的样子,这个叫凝露的丫头准会欺到自己的头上来。
自己要想震得住她,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凝露布好了菜,见燕孤云动也不动,犹豫了一下,取过饭碗,用小匙舀了一小勺米饭,再在饭上细心铺上菜肴,伸长了手臂,送到燕孤云的嘴边,俏脸板得紧紧的,眼中露出戒备之色。
哼,这个小色狼,登徒子,看上去老实巴交,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这才装了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他想要自己喂他吃饭,定是想借机占自己的便宜,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她紧张地盯着燕孤云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一点不规矩的地方,她马上就逃,逃得远远的。
燕孤云年纪和她相仿,可是鉴貌辨色的本事,高她十倍。
她眼中的戒备之色,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小丫头在防着自己,为什么?
她是怕自己打她、骂她,还是欺负她?
肯定是后者!
燕孤云心中暗笑,这丫头刚刚捉弄过自己,自己要是不捉弄回来,岂不是对不起她?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张开嘴,把她送到嘴边的一勺饭吃了。
饭里拌有肉汁,铺着鸡肉和青菜,吃在嘴里,又香又甜。
燕孤云再次怔了怔,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原来有钱人过的日子,居然这般美妙!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他张开眼睛,打量房中摆设,虽然只是一个简易的帐篷,里面铺陈得却是花团锦绣,一派富丽堂皇,房里一角还燃了一只香炉,香气袅袅。
他只瞧得眼花缭乱,这房里的大多数多东西,他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唉,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有了银子,就该这样享受!
自己做杀手也赚了不少的银子,却全都堆在石床底下,当它们和石头一样,瞧也不多瞧上一眼,每日里还是啃馒头,饮山泉,穿的还是粗衣布衫,每日里想的只是练功。
还真是傻!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他燕孤云就要过这种人上之人、被人服侍的日子。
凝露哪晓得自己的一口饭喂对方吃下,对方的脑海里会转过这许多念头。
只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似幽怨,又似欢喜,心中更是害怕,再往后退了一小步,胳膊伸得长长的,硬着头皮将第二勺饭送到燕孤云的嘴边。
她心中一个劲在埋怨含香,不该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和这小色狼单独相处,万一对方兽性大发,那该如何是好?
虽然燕孤云看上去只是一名身材瘦削、病骨支离的稚气少年,连坐在那儿似乎都没什么力气,可凝露心底里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惧怕。
她本来只当对方是个瘦弱少年,腼腆无害,见他火辣辣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看得她又羞又恼,所以才想着要捉弄捉弄他。
哪知道刚才这腼腆无害的乡下少年,突然之间端起了主人的架子,不怒自威,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寒光凛凛,让她不寒而栗。
好可怕!
这少年的身上似乎潜藏着一股危险的杀气,让她胆颤心惊,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乱开玩笑。
她明知道对方无甚力气,可她面对他的时候,只感觉说不出的害怕。
她眼中的害怕自然没有逃过燕孤云的眼底,他心中满意地一笑,小丫头终于知道怕了?
不过,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张开口,继续吃她喂给自己的饭,越吃越是香甜。只是见她始终离得自己远远的,手臂伸得老长,让他心中不快。
自己是老虎,会吃人么?她有必要怕成这样?
啊,不对,她不是怕自己,而是嫌弃自己身上肮脏,不愿意靠近自己!
这个念头钻进他的脑海,一下子刺痛了他。
他恼怒起来,眉头一皱,重重哼了一声。
凝露吓了一跳,“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可是婢子喂得太快了?是噎着了么?”
她为了早点解脱,一勺接着一勺的连喂了他好几口,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嚼都没嚼就直接吞下肚去。
燕孤云一听,正中下怀,点了点头,下巴对着茶杯一努,道:“咳咳,喂我喝茶。”
凝露赶紧端起茶杯,送到他的唇边,喂他喝了几口。
燕孤云看到她还是离自己远远的,不愿靠近,心头愈恼。
“哎哟,好痛,痛死我了!”他突然脸现痛苦之色,大声呼痛。
“公子,你怎么了?你、你哪里痛?”凝露手足无措,神色惊惶地看着他。
“肚、肚子痛,这、这茶是凉的,大夫说,喝了凉茶就会肚痛,你、你为什么要喂我喝凉茶?”燕孤云哼哼叽叽地呻吟着,一面大声指责凝露的错处。
凝露脸一红,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后怕。
她的确没有留意到茶已经凉了,身为婢女,居然给主子喝凉茶,真是大大的失职。
要是让知府大人知道了,自己绝对逃不了一顿重责。
她吓得小脸都白了,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带着哭音央求道:“公子,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婢子、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给公子喝凉茶的,求公子千万饶了婢子这一遭儿,不要告诉知府大人,要不知府大人绝对饶不了婢子的。”
她哭起来的模样格外动人,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白玉般的脸颊,果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梨花带雨,花瓣凝露。
燕孤云不知不觉看得呆了。
原来这丫头哭起来,比笑起来更好看!
唔,很好,以后一定要让她常常哭。
燕孤云皱紧了眉头,闭上眼睛,大声呻吟了几声,根本不搭理凝露的软语相求。
凝露更加慌了,她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两只纤纤素手抓住了燕孤云的衣摆,看上去不盈一握,仰起脸来道:“公子,您肚子痛得厉害么?都是婢子的错,要不,婢子帮您揉揉肚子,好不好?小的时候,婢子也常常肚痛,婢子的娘就帮婢子揉肚子,揉着揉着,肚子就不痛了。公子,你千万不要告诉知府大人,先让婢子帮您揉揉,好么?”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又轻又软,燕孤云听在耳中,就像是被一只小猫的爪子,在心里挠了一下,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燕孤云原本恼她嫌弃自己,不愿靠近自己,这会儿见她跪在自己面前,两只洁白如玉的小手紧紧抓住自己肮不拉叽的衣摆,娇声软语地相求,心中的怒气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
他刚要开口让她起来,突然心念一动,一抹坏笑浮上嘴角。
揉肚子?
好哇,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揉过肚子,不知道被这小丫头揉起肚子来是什么滋味。
“好吧,那你就试试,帮我揉揉,如果揉得我不疼了,我就答允你,不告诉知府大人。”他一脸的不情愿,勉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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