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低声下气-《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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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怎么会有红花?”
若水警觉地抬起头,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药味,她的目光在地上逡巡着,一眼就看到了那洒在地上的淡红色液体。
“真的是红花!”她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浑身一个颤抖,抬起头。
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小七,一个是墨白,她狠狠地咬着牙。
“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是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她那冷冰冰的目光看得小七后背起了一层寒意,他从来没在若水的脸上看到她这样冷漠的表情,她明明是在看着自己,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沉默不语。
身为一个男人,他虽然不齿墨白所为,却做不出当面告状这种事。
如果墨白他也是一个男人的话,他应该会勇于承认。
果然,墨白几乎都没有犹豫地就冲出口而。
“是我!”
墨白站起身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趁我昏迷的时候,伤害我的孩子?墨白,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若水面无表情,她的声音比她的神情更加的冰冷。
墨白沉默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够了!”若水大声打断了他,她的脸板得紧紧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的两只眼睛像两汪冷泉,幽幽地泛着寒光,看得墨白心中一寒。
她推开锦被,站起身来,突然觉得一阵头晕,身子一晃,小七忙伸手扶住。
若水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推开他的手,颤微微地站在当地,脸色苍白,却又泛着一丝奇异的红晕,让她的容颜看来更加娇媚。
墨白不由怔怔地瞧着她,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她的那双眼睛有如利剑一样,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心,扎得他心中剧烈地疼痛起来。
若水吸了口气,缓缓地一步步向墨白走去
。
她觉得浑身乏力,走得摇摇晃晃,小七咬了咬牙,再次伸过手去,却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冷漠吓住了他,他竟然害怕被她拒绝,害怕她再次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的手。
若水停在墨白的身前三步之地,她微微仰头,看向墨白,轻轻地开口说道:“墨白,你告诉我。”
“什么?”墨白怔怔地回应。
“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离开我?不再像阴魂不散一样缠着我?你告诉我。”若水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在墨白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炸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像若水一样的苍白,眼睛却黑黝黝地,眸子深处似乎燃烧了两小簇火焰。
“你要赶我走?”他几乎不敢置信地问道,声音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沙哑。
“你这尊神太大,我这小小的灶台实在是容不下你,请墨大侠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好不好?”若水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墨白的脸更白了,他直勾勾地看着若水,用力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若水勾了勾唇角,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这是个好问题,墨白,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她顿了一顿,抬起眼眸,对着墨白瞬了瞬,墨白只觉得她的眼睛深幽幽的,像是两口不见底的深井,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下意识地不想听了,因为她说出来的答案一定会伤得他体无完肤。
若水却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她的声音冷得像一块寒冰。
“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怀有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从来没有深究过,也没有追问过,因为你一再地救过我,救过小七,所以我一直在容忍你,包括你做了很多过份的事,我全都容忍了。可今天,我绝对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了!墨白,你必须离开,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你懂吗?墨白,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我能容忍的底线,我不能留着一只狼在身边,因为它随时有可能会吃掉我的孩子!”
墨白的腰板挺得笔直,他的脸和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是一个颜色,听了若水的话,他居然笑了,笑得还很愉悦。
“就为了这个?你怕我会继续伤害你的孩子?”他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
“不错。”若水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
“如果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打你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再也不逼你打掉他,这样可以吗?你可以让我继续留下来吗?嗯?有我在,我会永远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不管是多厉害的人想要害你,只要有我,你就会安然无恙,让我留在你身边,继续保护你,如何?”
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过话,这番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的语气中居然含着祈求的意味。
这是怎么了?
但是,他顾不得许多,只要能继续留在她的身边,让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至于那个孩子……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百分之百的诚心,就连小七都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暗暗握紧了拳头。
虽然小七心里一百个赞同若水的做法,可听到墨白这样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微微一酸,为他感到了一丝难过
。
不能心软,水儿,你一定不能心软!
他的目光从墨白身上移开,紧紧盯住若水,却沉默着一言不发。
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做为一个男人,他有他的骄傲、尊严和风度,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墨白落井下石,那样有失君子所为。
墨白的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若水冰如寒冰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她的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凌厉,墨白心中陡地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骄傲,轻声道:“让我留下来,继续保护你,好吗?”
若水凝视着他。
他一向都是桀骜不驯的,骄傲不羁的,嘻笑怒骂玩世不恭的,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认真的表情。
这让若水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明明是一匹不羁的野马,不驯的野狼,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被生生地拴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不觉得委屈,她都替他委屈。
现在自己只是想放他自由,他倒不想走了?
若水翘起了唇角,微微一笑。
“你答应了?”墨白看到她脸上绽开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拔开乌云的青天,阴暗灰沉的心境一扫而空。
小七的心却狠狠一沉,拳头用力地握紧。
“墨白。”若水轻轻地开了口,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墨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就留下来。”
“好,你问。”墨白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要留在我身边的真实理由!”若水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墨白一下子沉默了。
她的眼睛那样闪亮,那样逼人,他感觉到自己在这样的一片目光注视下无所遁形。
难道她知道了?
不,她不可能知道!
这是他们家族传下来的古训,整个天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她从何得知?
不可能!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墨白终于动了动唇角,缓缓地道:“家有祖训……”
就连他自己都听出语气中的苍白无力。
果然,若水嗤地一声笑,像是自嘲也像是嘲弄他。
“是啊,你不能违背祖训。墨白,你的祖训是什么?是让你找到戴这样墨玉双镯的人,然后追随于他,不离不弃,对不对?”
墨白沉默地点了下头。
“很好,我就是那个戴着墨玉双镯的人,墨白,你遇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幸事,还是我的不幸。”
若水轻轻地撸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两个镯子,那样乌沉沉的两枚镯子在她洁白如玉的双腕间轻轻晃荡,黑白相映,衬得她的肌肤越发晶莹雪白,看起来动人心魄。
小七和墨白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停驻在她的腕间,不知道是在看黑玉镯子,还是在看她的雪肤玉肌。
曾太医却没那个胆子敢瞧,他低下头,不受人注意地退到了一个小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有如老僧入定一般
。
他很清楚,眼下没有他的事,他就把自己当成聋子,当成瞎子好了。
不但他现在不能出一句声,就连事后他都要三缄其口,这是为皇家办事的规矩。
若水也在看着自己的手腕,她轻轻晃了晃,两枚镯子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两枚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戴上之后就再也摘不下来,墨白,你的祖训是不是还说了,如果这两个鬼东西不再属于我,你是不是就会走了,对吗?”
墨白心中一凛,沉默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是要赶自己走吗?
可是这黑玉镯是有魔力的,会认主的,既然认了她为主,她就绝对取不下来!
所以他笃定地点了下头,道:“对。”
“好。”
若水突然莞尔一笑,笑容轻松又动人,看得小七和墨白全都怔住了。
寒光一闪,若水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她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的左腕剁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
小七和墨白齐齐惊呼出声。
只听得“铮铮”两声细响。
若水只觉得虎口剧震,两枚细小的暗器同时打在匕首上,再也握不住,匕首脱手飞出。
那枚匕首只飞出丈余,锋刃突然变成了一段一段地掉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匕首把柄,掉落在地。
刚才情势危急,两人同时射出银针,竟然能够打断匕首。
小七和墨白对视一眼,暗自佩服对方的功力,竟和自己不相上下。
但这个念头在心中一晃而过,马上全都齐齐瞪视着若水,对她刚才疾如闪电般的举动犹自胆颤心惊。
方才要不是二人功夫不凡,手疾眼快,她的一只左腕已经被砍了下来。
“干什么?不干什么啊,墨白,你的目的不就是这对镯子吗?我把手腕切下来,这镯子自然就脱落了,以后,你就可以不必再勉强自己跟在我身边了吧?小七,没了这对镯子,墨白就会离开,这不也是正遂了你的心愿吗?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若水歪着脑袋看着二人,奇怪地问道。
“没了镯子,你也没了双手,难道你想从此变成一个废人吗?水儿,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小七冷着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手,唯恐她不知道再从哪儿变出一把匕首来。
墨白却狠狠地咬着牙,眼中幽幽地闪烁着危险的火苗。
“你宁可剁掉自己的双手,也不要我留在你身边,是吗?”他低语着,声音喃喃得有如耳语,可若水和小七却听得清清楚楚。
“是的。”若水干干脆脆地答道。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我走!”
最后这两个字,墨白有如从齿缝中挤出来般,说完之后,他猛地一转身,大踏往门外走去
。
若水注视着他的背影,突然叫道:“墨白!”
墨白脚步一顿,心中突然升起了希望,却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事?”他仰起了下巴,维持着最后的一丝骄傲和自尊。
“墨白,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希望你说话算话,说到做到。”若水幽幽地道。
墨白的火腾地一下,直冲上了脑顶。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几欲滴血。
若水这几句板上钉钉的话,已经彻底地封死了他的退路。
也就是说,他要是违背了誓言,再出现在她面前,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纵是哪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也绝对不能再回头。
更何况他是墨白。
天下唯一仅有的一个墨白!
“哈哈!哈哈哈!”
墨白仰起脸来,狂放地大笑了几声,长袖挥出,两扇门板陡地向外飞出,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的身形一晃,只见白影一闪,已经消失不见,身法之快,实所罕见。
小七向来自负轻功,这时也不由得自叹弗如。
曾太医则拼命揉着眼睛,以为是眼睛出了问题,要不然为什么好端端地一个人,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就不见了?
若水闭了闭眼。
墨白终于走了,她就像是摆脱了一个沉重的桎梏,整个人变得轻松下来。
她心头一松,便只觉浑身乏力,摇摇欲坠。
一条手臂伸了过来,有力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若水不用看,也知道扶住自己的人是谁。
“你累了,好好地再睡一觉吧。”小七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道。
她蹙紧了眉头,耳中响起了他说过的话。
他怀疑她,他居然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墨白的!
若水睁开眼,一道如寒冰般的目光冷冷地看向小七,她的声音也像目光一样冰冷。
“他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小七的胳膊一僵,整个人呆住了,愣愣地看着若水,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温度,哪里还是平时那个忽尔精灵,忽尔顽皮,忽尔温柔的她?
若水见他呆呆地不动,唇角一牵,自嘲地一笑:“我真是傻,这是你的太子府,该走的人不是你,是我。”
她长袖一拂,罩在小七抓住自己的手上,轻轻一推。
小七的手早就没了力气,被她一推就松开了,他随即一惊,马上再次抓紧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目光紧紧地逼视着她。
“这是你的家!你要走去哪里?”
“我的家?”若水环视了一下周围,嘲笑道:“不,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该识趣一点,要是再不走,等着被你太子殿下赶出门外的那一天吗?何必呢
。”
“水儿!”小七被她的话噎得胸口像塞着一团大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说的都是负气的话,他有心想陪不是,说几句软话,可是目光一扫,看到了曾太医,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抓住若水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曾太医马上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他对着二人微微躬身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微臣想下去为太子妃煎一副汤药,对母体和胎儿都大有好处。”
小七点了点头,道:“好,下去罢。”
他对曾太医的点头知尾很是满意。
曾太医正要退出,若水突然开口,叫道:“曾太医!”
“啊?请问太子妃有何吩咐?”曾太医马上停下脚步,看向若水。
“我想有劳曾太医帮我办一件事儿。”
“请太子妃吩咐,下官一定办到。”曾太医答道。
“好,请曾太医去帮我备一辆马车,候在府门口。”
若水的话刚一出口,小七握着她的手用力一紧,疼得她几乎叫出声来,她咬牙忍住,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小七马上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懊悔地一松手,对曾太医冷声道:“还不下去为太子妃煎药?”
曾太医进退两难,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拿不定主意。
“曾太医,你不必为难,你要是不想为我办事,自也由得你。”
若水看他一眼,幽幽地道。
她这一句以退为进的话比千句百句还好使,曾太医马上下定了决心,对着她深深一点头,道:“下官遵命。”
掉头出外,竟是不顾小七的命令,为若水准备马车去了。
在他心中,太子殿下是主子,太子妃却是他的恩人,他如果知恩不报,只为主子效忠,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水儿,你当真要走吗?”
小七铁青着脸,目光沉沉地看着若水。
若水却一眼也不看他,自顾自打开衣箱,捡了几件衣裳,想了想,又全都丢下,走到梳妆台前,拔下头发上戴的碧玉梅花簪,换了一枚银色的素簪插在发间。
小七见她将自己送她的定情之物也弃若敝履,心如刀绞,怔怔地望着那枚发簪发愣。
若水对着室内环顾了一圈,将从南越古墓中取得的古镜还有自己的一些瓶瓶罐罐全都聚拢在一起,打了一个小包袱,负在背上,毫不留恋地迈步出门。
“水儿!”小七回过神来,反手一握,正好抓住若水的胳膊,用力握紧。
他心中愧疚无比,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生性高傲,又贵为皇子,生平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道过歉,今天要让他向若水说这三个字,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了
。
因为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竟然怀疑她的清白,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原谅自己?
他费力地和自己的骄傲做斗争,“水儿,留下来,不要走。”他低语着。
“太子殿下,我还留下来做什么?您不肯放我离开,是准备把我这个不清不白的女子浸猪笼?还是游街示众?”
若水勾了勾唇角,嘲讽地说道,依然没有看他一眼。
“水儿,不许这样说!我……信你!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小七被她的语气刺痛了,他的心脏一阵抽痛,额上冒出了冷汗,因为他看出了她眼中的决绝,她是根本就不准备原谅他了。
他的心开始向地底沉去,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自己犯下的错误。
他更不知道自己怎样才可以留下她,温暖她那颗被自己伤得累累,变得冰冷坚硬的心。
“是吗?”若水轻轻地道,目光看向远方,面无表情地道:“那么我告诉你,太子殿下,我骗了你,你不该信我的,那孩子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一定是我的!水儿,咱们别再赌气了好不好?我今天是昏了头,我看到你和墨白在一起,听到他让你打掉孩子,他那么笃定的语气让我误会,让我嫉妒,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生气,是因为我在乎你,非常非常的在乎你,你懂吗?你懂的,是不是?一直以为,最懂我的人就是你!”
小七的喉头不知不觉地哽住了,他看到她的小脸板得冷冰冰的,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目光茫然而空洞,显然对自己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这让他更加的绝望。
“是啊,曾经我以为我最懂你,你也最懂我,但……那是曾经,曾经的美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若水轻轻地说道:“你知道维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她也不待小七回答,就自问自答道:“就是对彼此深信不疑,一旦有一天,夫妻之间的信任感被打破,那两人之间迟早要面对的,就是分离。”
“不,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离开。”小七固执地抓住她的手臂,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疯狂地滋长着。
就算留不下她的心,他也要留下她的人。
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会用真情感化她,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何必呢?小七。”若水终于转过眼来,正视着他,那眼神看得小七心头一跳。
“有道是好聚好散,咱们何必非要走到最后的一步,则佳偶变成怨偶?你现在放我离开,我会感激你,如果你要用武力强留住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留下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她轻声地道,声音平淡如水,却让小七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你在威胁我?”他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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