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惊天秘密-《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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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
难道花王爷身边的那人是太监?
那人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让人感觉有些难受。
若水一下子想起小添子告诉自己的话。
那周太医曾和一位面生的公公来到库房,取走和罗香,这二者会不会是同一人?
她感觉到石头渐渐地浮上水面,眼前不由一亮,当下屏住了呼吸继续竖耳倾听
。
“王爷,这些幽冥花培植不易,现在正是开花时节,长得如许繁茂,这可是您多年来的心血,您真的舍得就这样毁掉吗?”
那公鸭嗓儿的男子又道,听得出声音里的惋惜之意。
“本王怎么会舍得!”
花王爷带着怒意,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发出一声脆响。
“这是丹房的钥匙,你这几天就留在这儿,把所有的幽冥花全都给我炼制出来,哼,哼!”他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吓得身边的那公公一个哆嗦。
那公公弯腰捡起钥匙,别在腰间,观察着花王爷的脸色,疑惑道:“王爷,上次奴才用的幽冥香料已经是足足份了的,闻了那样数量的花香,绝对活不过三天,如果已经第四日了,怎么皇帝他还……依然健在?”
“本王倒也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废物?你口口声声说从这花心中提炼出来的毒,精纯无比,本王按照份量制成了香,却并没有毒死他,反倒白白地搭进去了这许多的香和花粉!你可知道制那些东西,耗费了本王的多少心血?”
花王爷一双冷电般的目光停在那公公的脸上,那公公打了个冷颤,没想到会引火烧身,忙陪笑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奴才在宫里常听说太子妃精通医毒二术,她亲自为那皇帝老儿把了脉,开了药方,奴才瞅着机会一直想在那药里面加点东西,可惜那德喜老奴才看得实在太紧,从熬药到喂药全是自己一个人,不让别人经手,奴才就是想使力也使不出来啊……”
“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居然还得不到他的信任?你连德喜那老东西都比不上,本王留你何用?”
花王爷的声音阴恻恻的,脸色更是诡异之极。
那公公吓的腿肚子都转到前面来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奴才一直对您是忠心耿耿啊,从来没有半点违拗过您的意思,那德喜是他身边从小陪他长大的,他为人多疑,除了德喜,从来不敢相信别人,奴才想尽了办法,也只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但凡有什么机密之事,他一定是要摒退左右,从来不叫奴才知道的。”
若水听到这里,已经心知肚明,不禁为圣德帝和德喜点了个赞。
要不是他们防范之严,恐怕早就遭了这位花王爷派去潜伏在宫中多年的爪牙的毒手了。
花王爷闻言,想起圣德帝的为人,手指慢慢地握成了拳头,眼中的怒气反而平复了一些。
“起来罢!你对本王如何,本王心中有数。说起来,你也跟在本王身边数十年了,本王相信,你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
“奴才知道,奴才谢王爷不杀之恩!”那公公的头磕在地上,咚咚有声,然后从地上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花王爷的脸色,心中惴惴不安。
花王爷沉默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凝着眉头半晌不语。
那公公不敢打扰花王爷的思路,肃手恭恭敬敬地站着。
“这几天宫里的事你都打点好了?”花王爷看了他一眼。
“是,奴才接到王爷的召唤,已经安排妥当,可以三天不用回宫,也不会引人怀疑。”
“很好,那这三日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地帮本王把花心之毒提炼出来,然后再把这里付之一炬。”花王爷冷声道。
“是,是,王爷,奴才肯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
“还有,你离开的时候,再把那桌上的机关毁了,这里……本王将弃之不用。”花王爷阴森森的目光盯在某一处,双手再次握成了拳。
那公公唬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盯着花王爷看了半天,才小声道:“王爷,您是说……这里所有的一切,您都不要了?这里的密道可是花了您多少年的心血才建成啊,没了密道,您的行踪去留岂不是……”
他话未说完,花王爷已经一抬手止住了他,一双冷电般的眸子对着他电扫一眼,他身上一寒,紧紧闭上了嘴巴。
“无妨!本王失去了多少,总有一天,本王会全部都拿回来!这不过是一条方便本王来去的密道而己,本王决定,从今而后就留在帝都,进出皆光明正大,不落人口实,这密道留着反而无用,万一被人发现,就成了要本王性命的把柄,还是及早毁去为好。”
花王爷毅然地一摆手。
他心性果然坚忍,当断则断,毫不脱泥带水。
那公公心中佩服,躬身答应了。
过了好一会儿,花王爷脸部刚硬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些,幽幽地道:“他……近来还好吗?”
他给若水的感觉一直是面冷心硬,突然话中带出了一丝温情,倒让暗中偷听的若水微微一愕。
花王爷问的是谁?
难道是他的亲哥哥圣德帝?
圣德帝是因他而中毒,他总不成下毒害了人,再假惺惺地来表示关心吧。
那公公却好像知道花王爷的意思,很是恭敬地答道:“回王爷,小王爷……他很好,近来常常进宫看望那老皇帝,端汤侍水,殷勤得紧。”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花王爷的脸色,只见对方的眼角肌肉轻轻跳动,刚刚柔和的脸部线条一下子又变得僵硬了。
他一下子住了嘴,不敢再说。
小王爷?
若水听得莫名其妙。
这小王爷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听花王爷和那公公的语气,这小王爷似乎和花王爷有什么血亲之系,还和圣德帝关系亲密。
据她所知,东黎国一共现在仅存的只有三位皇子。
她皱眉思索,心中一动。
莫不是他们提到的小王爷,会是老八?
她的这个疑团很快就被打破了。
只听那公公继续道:“王爷,奴才这段时间在旁边看着,心中着实有气,那小王爷明明和老皇帝没有半点关系,他却一心一意地向着老皇帝,王爷,您究竟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小王爷他明明是您的……”
“住嘴!”花王爷沉闷地一声厉喝,双眼如冷电一般盯在那公公的脸上,声音字字冰冷:“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多起嘴来?”
那公公跪倒在地,指天立誓地道:“奴才是替王爷您心中不平啊,王爷您是没看到,小王爷他对那老皇帝的样子,他真的把老皇帝当成了他的亲爹,王爷,如果您要是再不把实情告诉小王爷,再拖下去,奴才担心小王爷他的心里,就再也没有王爷您的位置了,王爷您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不全是为了小王爷吗?”
他的这番话终于让花王爷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他颇为动容地看着那公公,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先起来,你的忠心本王知道,只是事情还急不得
。这是本王疏忽了,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帮他人做了嫁衣裳,本王给予他的一切,他竟然全都拱手于人,竟致使这太子之位,落到了他人的脑袋上!哼!”
他用力一挥拳,拳风骤起,卷起一片幽冥花瓣,纷纷扬扬,落下了一阵黑色花雨。
听到这里,就是不明真相的墨白也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更何况是若水。
她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然后瞬间沉到了冰冷的湖底,整个人都开始簌簌发起抖来。
这个秘密太可怕!
真的太可怕了!
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老八他……居然会是花王爷的亲生儿子!
而花王爷所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他这个亲生之子在铺路。
他为什么要害皇帝,要害小七,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只有除去了这二人,老八才是唯一能够登上帝位的继承人!
老八、老八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他会背叛和他那样亲密的七哥吗?
若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微晃,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掌,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那手掌宽厚有力,带着热度,握着她的双臂用力摇了摇。
若水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她定了定神,对着墨白的方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虽然看不到墨白,但她相信墨白一定会看到自己。
果然,墨白握着她的手臂松了松,仍是不放心地松松扶着她。
若水苦笑了一下,如果自己能够和墨白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这个天大的秘密,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诉小七?
她心情激荡,外面花王爷和那公公的对话她便没有留神。
等她平复了心情,再竖起耳朵倾听的时候,外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
也不知道花王爷和那公公离开没有。
她一动也不敢动,可是蹲在鼎里这么久,手足俱己又酸又麻,她咬牙又忍耐了好一会儿,听得外面还是没有声音。
“他们离开了吗?”
若水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了一句。
“离开了。”墨白的声音在密不透风的鼎里听起来格外的沉闷。
“离开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若水气极,真想狠狠跺他一脚,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只听得“当”地一声闷响,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在鼎盖之上,黄铜所制的盖子纹丝不动,若水却撞得头晕脑胀,“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倒了下来。
墨白正要放声大笑,突然看她倒下,笑声登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一把扶住她:“怎么了?可是撞晕了?”
他觉得她的身子一动不动,心中更加惊慌,连声叫道:“鬼丫头,你说句话
。”
若水疼得呲牙咧嘴的,扯着嘴角勉强一笑:“小白,我动不了啦。”
“怎么回事?”墨白的眉头一皱。
“手脚全都麻啦,我不敢动,你让我就这么呆上一会儿。”
若水从齿缝里吸着气,脑门剧痛,可手足又酸麻,这股滋味真是难受之极。
墨白闻言,一颗心登时放了下来,忍不住失声笑道:“活该!”
却依言扶着她,岿然不动。
直过了好一会儿,若水才觉得手足变得柔软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知觉,她一脸怨念地瞪着头顶的炉盖,气恼地道:“你还不快点打开盖子,是想我再撞一次脑袋吗?”
墨白忍着笑,推开鼎盖,拉着她从鼎里跳了出来。
他游目一扫,周围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
那花王爷和那公公已经早就离开了。
只见若水捂着脑袋雪雪呼痛,他好笑地上去拨开她的手,在她的脑袋轻轻一摸,不由吓了一跳。
她的脑袋上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看来刚才那一下撞得着实不轻。
“你这丫头怎地就那么笨!人家都说傻子才拿鸡蛋撞石头,你可倒好,拿着你这肉做的脑袋,去撞铜做的鼎盖!”
他埋怨道,同时将掌心按在她头顶的那个大包上。
“别碰,好疼!”若水正准备挥手摆脱他,却被他抬手抓住了手腕。
“乖乖地不许动!”
墨白警告地看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默运真气,将一股热气缓缓送到手掌之上。
若水只觉得他的掌心又热又烫,就像是一大块烙铁一样放在自己的头顶心,肿起来的包却像是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把疼痛从自己的额头一点一点地抽走。
她心中感激,知道墨白是消耗真力,用活血化淤的方式帮助自己推宫过血。
果然过了没多久,墨白手掌一抬,双眼关切地看着她,问道:“还疼吗?”
若水摇摇头,她的头的确不疼了,伸手一摸,原来鼓起的鸡蛋大小的包,已经变成了蚕豆般大,如果不仔细摸,都感觉不出来。
“谢谢你,小白。”
“师傅帮徒儿疗伤,徒儿不必客气。”墨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臭美!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啦?”若水白他一眼。
“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我当你已经答应过啦。你就是我墨白收的徒弟,你放心,以后徒儿有难,师父自当义不容辞地为你出马,排忧解难。”
墨白一拍胸口,慨然说道。
若水的目光闪了闪,觉得墨白的话有些古怪,却说不出来古怪在何处。
只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多想,她现在心乱如麻,被听到的那个消息震得六神无主。
“咱们回去吧
。”
若水想起来刚才偷听到的话,那花王爷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尽数毁掉,连进入密道的机关也不留,如果自己和墨白再不抓紧时间离开,说不定要被活生生地埋在这里了。
“好。”
墨白也不多言,带着若水没有从原路而回,而是穿过了幽冥花圃,走了另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果然如若水先前所料,已经出了帝都城,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山坳里。
两人钻出了出口,回首相望,只见出口被几丛茂密的灌木林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半点洞口的痕迹。
要不是两人刚从那里出来,真的难以发现,树丛后面会有这样一个入口。
回帝都的途中,若水异常的沉默。
墨白鲜少在她的脸上看到她如此严肃的表情,好几次逗她说话,若水都听而不闻。
直到将近太子府,若水忽然转头看向他,正色道:“小白!”
墨白不由自主地神情一凛,却故作淡然地道:“你现在想起我来啦?眼珠子里终于看到我这个师傅了?”
“你听到的事,务必请你保密。”若水直视着他,两眼一眨不眨。
“什么事啊?我今天听到的事可挺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墨白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你知道。”若水再次看他一眼,就扭开了脸,头也不回地迈步进了太子府。
墨白有些气结,有些怨念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那两扇厚重的宫门之后,磨了磨牙。
若水回来的时候,天光刚刚放晴,可她知道,这一夜,小七定是一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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