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真假黑白-《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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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蘸了那醋和牛乳黄瓜汁,轻轻按在小七胸口的狼头胎记上,小七只觉得一股凉意直透肌肤,随后就更无异样之感,不由微带疑惑的看向若水
。
若水抬头,仰着他的视线,温柔一笑,转过头,对着德喜说道:“德喜公公,请你也拿一方帕子,蘸着这碗中的醋液,按在那人的……胎记之上。”
她说到“胎记”二字的时候,有意拖长了声音,显得极是嘲讽,那摄政王的一张老脸,登时有些挂不住了,他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去瞧那男子的胎记。
德喜已经用方帕蘸了醋汁按在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先前眼神还透着惊慌,后来觉得胸口温凉适宜,很是舒服,不由眯了眯眼,看向若水。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若水揭开手帕,同时对德喜说道:“德喜公公,可以了。”
德喜依言拿起方帕,突然“咦”了一声,忍不住揉了下眼睛,盯着那男子胸口细瞧。
摄政王也忍不住走近几步,瞧得清了,脸色登时一沉。
若水满意的微微一笑,抬头对着圣德帝道:“父皇,请您瞧一下,他二人胸口的胎记有什么变化?”
圣德帝凝目望去,只见小七胸口的狼头依然呈棕褐之色,没有半点变化,而那中年男子的印记却明显淡了许多,由棕褐变成了浅褐,也是“咦”了一声,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你们大伙儿瞧瞧,可发现了什么变化吗?”
官员们对比了一下,纷纷说道:“陛下,那人胸口的狼头变浅了。”
“不错,可是楚王殿下的胎记却没有一点儿变化,当真是好生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说明楚王殿下的是真胎记,那人的是假的!”
“是啊,不知道楚王妃用的是什么神奇的药水,竟然能够分辨出真假胎记。”
“太神奇了!”
圣德帝捋了捋胡子,目光斜斜瞥了一眼瞠目结舌的摄政王,又把视线移向若水,诧异道:“水儿,你能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你用的这个药水,当真是神奇,它为什么能褪去那人身上的印记,而朕的老七身上的胎记却并不褪色呢?”
若水斜眼瞟了瞟摄政王,见他神情倨傲,眼中却透出疑问,显然又是怀疑又是不服,当下微微提气,吐气开声,声音清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父皇,这并不是什么神奇之极的药水,只是一个小小的秘方,用黄瓜汁兑进牛乳和醋液中,可以淡化甚至消除被阳光晒伤皮肤留下的色斑,这人胸口的,只不过是被晒出来的狼头色斑而己,经由这种药水一敷,就会迅速淡化,而且臣媳可以保证,如果用这药水在他的狼头斑上敷上三日,这个狼头斑就会消失不见。由此可以证明,楚王殿下身上的,才是真正的胎记!而这人身上的,却是刻意而为之!”
她说到这里,话声一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摄政王的脸上,勾唇一笑,淡淡的道:“请问摄政王大人,您一口咬定楚王殿下非陛下亲生之子的有力证据,就是这人身上这块人为晒出来的色斑吗?”
摄政王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神情极是尴尬,他仍是抱着一线希望,走到那男子的面前,一把揪住衣领,仔细看了又看,发觉颜色确实变淡了许多,登时气恼之极,抬起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
“你这小子,竟敢愚弄老夫!害老夫当众出丑,老夫要宰了你!”
他横眉立目,怒气冲冲的去拔带刀侍卫腰间悬挂的腰刀,吓得那侍卫忙单膝跪地,连声说道:“老王爷,在陛下面前,万万不可动用凶器!”
那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脸如土色,抖如筛糠,拼命往后缩着身子
。
摄政王一见之下,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步,又揪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扇了重重几记巴掌,登时将那男子一张堪称英俊中年的脸孔打的和猪头相似,怒吼道:“骗子!该死的骗子!说!你为什么要自称是楚王殿下的亲生之父,前来欺骗老夫?你要是不讲个清楚明白,老夫饶不了你!”
若水和小七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摇头,暗中叹了口气。
这位摄政王明显是被人当了枪使,他脾气暴躁,有勇无谋,决非是那心思慎密,步步设伏的幕后高手。
那中年男子双颊被打得又红又紫,两只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儿,神情惊惶无比,眼珠子在眼眶中骨溜乱转,张了张嘴巴,结巴道:“我、我……”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定,挺了挺胸,大声道:“我就是楚王殿下的亲爹!千真万确!二十年前,我还是宫中乐师,华宁随我习琴,我和她两情相悦,私订终身,她因此珠胎暗结,有了羽儿这个孩子,可是她的父皇却不顾她的意愿,为了讨好东黎国君,竟把我的华宁送到东黎国和亲,就连我的亲生儿子,也认他人做了父亲,我、我的华宁啊……”
说着,他开始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番言辞听得满朝文武如坠五里雾中,面面相觑,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摄政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他的衣襟,也是满腹疑团。
圣德帝和小七都气得目呲欲裂,小七被若水死死拉住,才没有冲上去一掌结果了这人的狗命。
圣德帝猛然一拍御案,喝道:“闭嘴!”
那人被这一声大响吓了一跳,哭声登止,他咽了口口水,突然梗着脖子大声道:“我说的句句实言,如有谎话,让我天打雷劈!”他突然转向小七,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羽儿,我真的是你爹啊!”
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简直恨不得把这人抽筋剥皮,兀不解恨,怒吼一声:“恶贼,你死到临头,还敢满嘴胡说八道!”
若水眸光一闪,已经猜出了此人的意图,当下上前一步,对着那人冷冷的道:“你想激怒楚王殿下,以求速死,有这么容易么?”
那人话声一窒,不知怎的,这满殿诸人中,他唯独对这个看上去纤弱无比的小姑娘感到恐惧,他只觉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来都没逃过这小姑娘一双清冷无比的双眸,这时听她又一口喝破自己的用意,心中一寒,颤声道:“你、你要怎样?”
“我不会让你死,因为,你活着……远比死了更有用!”
若水不再理他,对着圣德帝盈盈下拜,庄容道:“父皇,臣媳有一不情之请,请求父皇恩准。”
饶是圣德帝正自怒气填膺,听了若水这不情之请四个字,绷紧的脸皮忍不住一松,他可真是领教过若水的不情之请,每个不情之请都让他大开眼界。
他登时好奇起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个机灵古怪的小姑娘又会提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不情之请。
“水儿,平身,你有什么请求,父皇全都准了。”他温言说道,话语中毫不掩饰对若水的欣赏之意。
朝臣们登时羡慕万分的看向站在众臣之列的柳丞相,柳丞相听到圣德帝如此看中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心中得意,捋着长须微笑着看着众同僚,神情怡然自得。
若水却并不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圣德帝,缓缓说道:“臣媳胆大包天,请求父皇恕罪,臣媳想找父皇要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朕有的,你说出来,朕一定给你,就算是朕没有的,朕也一定会想法子弄来给你
。”圣德帝不假思索的说道。
他心中对若水已经不止是欣赏,更是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她在紧要的关头,看出了那中年男子胎记的破绽,并当众揭破,自己的亡妻和爱子,可就要背负上一辈子的污名,就算自己当场下令杀了那名男子,也挽回不了皇族失去的荣誉。
听了圣德帝的话,文武百官们又是发出一阵啧啧之声。
小七却悄眼看着圣德帝,暗中撇了一下嘴巴,心道:父皇您这样讨好儿子的媳妇,真的好么?您嘴里的这些话,要是由儿子说出口来,该多好,偏偏让父皇您先说了,唉!
他在心里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若水抿唇一笑,随后收起笑容,正色说道:“臣媳想要的,是陛下的一滴龙血。”
“什么?一滴血?”圣德帝奇道,微微倾身。
“不错。”若水点点头,回身指着那名男子,朗声说道:“此人口口声声说他是楚王殿下的生父,臣媳现在想了一个法子,来当场揭破此人的谎言,还楚王殿下和先皇后的清白!这个法子,需要用到陛下的一滴龙血,所以,臣媳才大胆求恳,请父皇恩准。”
“你是说……滴血认亲?”圣德帝眉头微皱,探询的看向若水。
“不错,正是此法。”
圣德帝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滴血认亲之法,我东黎自古有之,但是经由太医查验得知,此法并不准确,有许多并无血缘关系之人,将血滴在清水之中,血液一样可以相融。此法……不妥啊!”
听了圣德帝的话,若水倒是微微一愣,她原本以为,古代医术匮乏,对这滴血认亲之法定是信之不疑,自己正好借此机会,让这满殿的文武大臣们亲眼看着两人滴血相融,从而证实小七乃是圣德帝的亲生之子,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让那幕后之人的捏造出来的谣言不攻自破。
哪知道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古人的医术,若水有点惭愧,心里嘀咕着:原来是这滴血认亲的法子行不通,怪不得那幕后之手敢这样有恃无恐,堂而皇之的伪造出一个假的胎记来陷害小七,原来如此!
他并不在乎是否被人发觉真相,他知道谣言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只要把这名形貌极似小七的中年男子推到众人面前露个脸,再加上那个做出来的极似胎记的狼头晒斑,让这满殿的文武大臣们纵是不信,也难呐。
就算自己洗掉了那男子的晒斑,证明那是伪造而来,但这人和小七极其相似的容貌,恐怕还会在满殿的文武大臣们心中存下疑团,日后难免不会传扬出去,对圣德帝和小七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若水深知其理。今天自己如果不想法子当场证明小七和圣德帝之间的血缘关系,那幕后黑手必会借着众人心中的疑团,推波助澜,再起风波。
但是,滴血认亲的法子不灵,而现代常用来做亲子鉴定的仪器和设备极是精密复杂,自己虽然知晓法子,手头却没有合适的工具,该怎么办呢?
若水咬住下唇,眼珠溜溜一转,忽然从圣德帝刚才的话中听到了一个重点。
她扬了扬睫毛,笑意淡淡的浮现在眼角眉梢,双眼闪亮看着圣德帝,问道:“父皇,您方才说,这滴血认亲的方法,是将血滴在清水之中,对吗?”
圣德帝微微颔首,目光炯然的望向若水,眼神中含着一丝期翼:“水儿,除了这滴血认亲之外,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他想起这个儿媳不但聪明过人,医术也出人意料之外的高明,就连天下第一名医的传人都对她甘拜下风,脑子里更是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许她当真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当众证明小七的身份,这时候他看着若水,就像溺水之人看到水中的一块浮木,心中希望油然而生
。
哪知道他却看到若水摇了摇头,不由得大失所望,微噫一声,心道,这也是天数如此,自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身上,也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若水看出圣德帝眼中的失望,微微一笑,道:“父皇,臣媳用的这个法子,也是滴血认亲,只不过和传统的滴血认亲之法,稍有不同,如果用臣媳的这个办法辨认亲子关系,臣媳可以担保,绝对不会有半点错误。”
“一派胡言!胡吹大气!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也不敢打下包票,小小女子,却敢这样口出狂言!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到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摄政王吹着花白的胡须,一脸不屑的看向若水,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他被若水当着文武百官们的面前当众顶撞奚落,这是他活到六十年来的头一次,只臊得一张老脸没地方放,心中对若水是又气又恼,怎么看若水都觉得不顺眼。
若水对他这种倚老卖老的态度很不待见,她的为人处事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给我冷脸,我也犯不上去贴你的冷屁股!
所以她对摄政王这几句话充耳不闻,把头一扭,眼角也不向他斜上一眼,只把摄政王气得直仰脖。但他顾及自己身份,也不能上前和她一个小姑娘动手,只好呼哧呼哧的吹着胡须,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圣德帝见这个性子鲁莽暴躁的摄政王在若水那儿吃了一个鳖,心里颇为畅快。他也正暗自恼怒摄政王,所以看向若水的神情更为慈和,温言道:“好,你要如何做,告诉德喜,让他听你吩咐。”
德喜走到若水面前,一脸恭谨地躬身说道:“老奴听从楚王妃示下。”
若水微微一笑,在德喜耳边低低的吩咐了几句,德喜眨了眨眼,微露诧异之色,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躬身道:“请楚王妃稍待,老奴马上就去办。”
过不多时,德喜带着两名小太监回到大殿之中,两名小监手中都各托着一个方盘,盘中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只小碗,碗中盛满清水,微微晃动。
德喜又吩咐人在大殿中间摆上一张长桌,将这二十只小碗放在长桌之上,然后束起袖子,对着若水行礼道:“楚王妃,您吩咐的都办好了。”
若水点了点头,缓步走到长桌之前,从怀中取出个小瓶子,瓶出了十粒晶莹剔透的小药丸,分别放进了其中一个方盘的十只小碗之中。
大殿中的人都睁大眼睛好奇的瞧着,不知道若水在玩什么玄虚。
小七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若水的脸,虽然他也和所有人一样,半点猜不到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看到她一脸的镇定自若,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佩服。
越是到了危急的关头,她就越是沉着冷静,从容淡定,就像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这样的姑娘,纵是走遍天下,打着灯笼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吧!
若水站在桌前,见那十颗小丸迅速融化不见,碗中的水清澈依旧,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脸,指着被自己放入药丸的方盘对着圣德帝道:“父皇,这十只小碗中盛放的清水中,臣媳放入了一种药丸,这碗中的清水已经变成了药水,它能够正确的分辨出亲生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融合则为亲,不融则为假。为了让大家能够确认这含着药性的水和寻常清水之间的区别,臣媳还另外准备了十碗清水,请父皇下旨,找一些有血缘关系和非血缘关系的人前来测试。”
圣德帝大感兴趣,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道:“水儿,你当真这么有把握?你这药丸是何物所制,居然能有这般神奇的效果
。”
若水莞尔笑道:“父皇,这是臣媳的秘方,不可外传,至于它的效果么,一试便知。这个法子既然是臣媳出的,臣媳愿意当这测试的第一人。”
“哦?不知你要如何测试?”圣德帝见若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大定,捋了捋胡须,微笑道。
若水的目光在大殿中的官员们一扫,停在一个人的身上,正是柳丞相。
她走到柳丞相身前,盈盈行了一礼,抬起眼睛,瞅着柳丞相笑道:“父亲,可愿意帮女儿一个忙么?”
柳丞相满眼笑意点了点头,主动携着女儿的手,走到长案之前,问道:“水儿,要为父如何做?”
若水分别指了指两个不同方盘上的小碗,说道:“请父亲用银针刺破手指,分别在这两只碗中滴入鲜血,女儿也会滴入,看这两只碗的效果有何不同。”
柳丞相依言将血分别滴入两只小碗,若水也将自己的血滴在碗里,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圣德帝道:“父皇,请看。”
圣德帝哪里还等她说第二句话,已经长袖一拂,走下御阶,大步走到长案之前,往那两只碗中瞧去。
若水指着其中一只碗说道:“这只碗中盛的是清水。”指着另一只道:“这碗中是药水,父皇,您可以让大伙儿一起来瞧。”
圣德帝眼光往周围一扫,只见大殿中的官员们都在探头探脑的张望,但是圣德帝不说话,谁都不敢乱动,一个个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地,脖子伸得老长,可见人人都是好奇无比。
他暗想这儿媳妇想的就是周到,这等大事,岂可不让这些大臣们当面看个清楚,辨个明白?
他抬起头,淡淡的道:“大家一起过来罢。”
众大臣们马上涌了上前,团团的在长案的周围围成了一圈,就连摄政王都挤在众人之中,人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两只小碗。
圣德帝低下头,凝神一望,只见两只碗中的两滴血都融在了一起,不由很是诧异,抬头不解的看了若水一眼,问道:“为何都融在了一起?看上去并无不同啊?”
若水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父皇,臣媳曾在医书上读到过,人体内的血一共分为四种不同的类型,当同类型的血液相遇之时,就会融在一起,但融在一起的血,却并不代表这两人有血缘之亲。臣媳和父亲的血在清水中也相融为一体,说明臣媳的血型和父亲相同。大家如果不信,都可以参加测试,在这清水之中,能够相融的,并不一定都是血亲。但是在臣媳的药水中,却非血亲而不能融。”
听了若水的话,群臣们脸上表情各异,有的啧啧称奇,也有的连连摇头,更有的脸上全是不信之色,只是碍于圣德帝在前,谁也不敢宣之于口。
圣德帝听了,也是半信半疑,抬头扫了群臣们一眼,淡淡道:“不知哪位卿家,愿意出来试上一试啊?”
“老夫来试。”摄政王性子急躁,他对若水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这时第一个按捺不住,捋起袖子走到长案之前,抬着下巴不屑的睨了若水一眼,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见过柳丞相滴血入碗的举动,也不打话,取过一只银针,刺破手指,分别滴入清水碗和药水碗,然后对着若水斜了斜眼,老气横秋的说道:“丫头,你来。”
若水看他那副大咧咧的模样,故意不去理他,将一滴血滴入清水碗里,只见两滴血很快融在了一起,让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讶之声。
“融了
!融了!难道说楚王妃会是摄政王大人的千金不成?”有人小声嘀咕道。
“别胡说,刚才楚王妃的血还和丞相大人的也融了呢,楚王妃不是说过吗,这清水碗里融合的血是做不得数的。”马上就有人反驳。
那摄政王却是睁大了双眼,看了看碗里融在一起的血,又抬头看了看若水,满脸狐疑之色。
若水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淡淡的道:“摄政王大人不必担心,小女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绝对和您这身份高贵的大人物沾不上半点血亲关系,血液融合,只是说明你我二人的血型一致。各位大人,请看这里。”
说完,她又在方才滴入摄政王血液的药水碗中,也刺入一滴鲜血,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眨也不敢眨,等着看其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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