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那个拥抱-《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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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他坏话,我就不和你说话了。”若水沉下脸来。

    拓跋小王爷忿忿地道:“那家伙有什么好,值得你对他这样么?他有我长得好?有我武功高?有我烤的山鸡好吃?”

    对他这种极度自恋的问题,若水知道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

    她抬起手,想整理一下披散下来的头发,刚才一段疾驰,她束发的头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满头青丝垂满了肩背,长发及腰,可她对打理长发一直就不在行,这时小怜小桃都不在身边,她皱了下眉,有些不知所措。

    拓跋小王爷看在眼里,从腰间解下一柄弯刀,抬手一挥,削下了一截粗壮的桃树枝,仔细地雕琢起来,片刻功夫,一把小巧而略显粗糙的桃木梳出现在他手中。

    “给你。”他递给她。

    若水诧异地接过来,看他一眼,嫣然一笑,“小王爷,你的手真巧。”

    “我就再有一百般好处,在你眼里还是及不上他,对不对?”拓跋小王爷瞪了瞪眼,有些不服气地道。

    若水一笑不答,用桃木梳慢慢地梳着长发,“小王爷,你能再帮我削个簪子吗?”

    “用什么簪子啊,麻烦。”他不耐烦地道,一挺身站了起来,走到若水身后,“我帮你梳辫子。”

    若水简直不敢相信地瞅着他,他这样的男人也会为女人梳头?

    拓跋小王爷没理会她吃惊的眼神,从她手中接过桃木梳,熟练地为她编起了发辫。

    真是小瞧人!他们南越国不管男女,都喜欢结成发辫,自是人人都会梳理,她以为人人都像她这么笨!不会烧烤猎物,连梳个辫子也不会!

    笨!真是笨!

    拓跋小王爷一边鄙夷着若水,一边熟练地编绕着手中的发丝。

    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异样。这是他生平头一次,为一个姑娘梳头。

    指上缠绕的青丝柔滑乌亮,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缎,他的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清香,不知道这香气是来自她的发间,还是山谷里的花香,竟一直透进他的心里,就像指间缠绕的发,丝丝缕缕,缠绵不绝。

    他忽地心念一动,若是能一辈子这样为心爱的姑娘梳头,也未尝不是一种人生至乐。

    但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一辈子为女人梳头?没出息!

    这岂是他南越国的男人该做的事?

    拓跋小王爷帮若水编好了两条长长的发辫,努力驱走心中产生的异样感觉,走到她身前,盘膝坐下,托起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若水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

    “你这样,真像我们南越国的姑娘。”他突然开口,话声带着抹说不出的遗憾。不知怎地,他一直有种感觉,她应该是属于他的,应该属于他们南越国!

    若水莞尔一笑,拉过发辫瞧了瞧,暗自称赞。

    “我要回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拔下一根青草,又丢开,闷闷不乐地说道。

    “哦?”虽然早就料到,若水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拓跋小王爷转头看她,“我走了,你就开心了,对吗?没有我这个讨厌的人纠缠你,你很快就会嫁给那个家伙了吧?”

    “小王爷你何必枉自菲薄?我要是讨厌你,会和你出来骑马吗?”若水坦然答道。

    “那你对我,是喜欢的?”拓跋小王爷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若水想了想,点点头。

    她不讨厌他,相反,是有点喜欢,但这种喜欢和对小七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这个拓跋小王爷虽然傲慢自大,自以为是,但他爽朗率直的个性也显而易见,他粗率中不乏温柔,机敏中又带着点天真,如果能和他结之为友,她还是很乐意的。

    “那你为什么不肯嫁我?”拓跋小王爷急道。

    若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这就是他的天真之处,或许他们生在草原上的人,心思都是这般的单纯,直来直去,没有弯弯绕绕。

    “小王爷,我会喜欢很多很多东西,也会喜欢很多很多人,但是喜欢,不代表就一定要拥有,比如这满山谷的桃花,美得让人迷惑,我喜欢这里的花,但我不会因为这种喜欢,就把这山谷里的桃花全都挖掘了,然后栽种在自己的家里。”

    若水含蓄地说道,她知道他一定会听懂她的意思。

    果然,拓跋小王爷听了她的话,垂下头,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南越语。

    “你说什么?”

    “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满山谷的烂桃花!”他气恼地挥出腰刀,一刀一刀地砍在树干上,落下了满树花雨,纷纷扬扬,洒在二人身上。

    若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公主殿下,也跟你一起回去吗?”她聪明地转换了话题。

    “嗯,”拓跋小王爷点点头,忽然说道:“那个乐大将军……不是女人的良配,那家伙就是一个冷血的石头,根本不懂什么是女人,他就是一柄脱鞘的刀,只知道杀人!我妹妹嫁给他,迟早要吃苦头。至于你的那个心上人,楚王殿下,也一样!在他的眼里,这天下只有你一个女人,其他的姑娘在他眼中,全是粪土!我妹妹要是真嫁了他,也不会幸福!”

    拓跋小王爷说到这里,昂起了胸,挺了挺,傲然道:“她迟早会知道,这天底下真正勇武的男人,她真正该嫁的男人,不是你们东黎国人,而是我南越国的好男儿!”

    “那你父皇为什么要下这样一道诏书,还千里迢迢地派你来送亲?”若水不由诧异问道。

    “舍妹性子玩劣,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他说到这里,看到若水眼里露出揶揄的笑意,知道她在笑自己也是如此,哼了一声,道:“若是不让她出来见见世面,吃点苦头,她又怎会知道这天下之大,怎么会知道我南越国男人的好?你和楚王殿下想出来的这个办法,虽然恶劣之极,但却正合父皇和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们南越国压根儿就没想和东黎结亲?”若水倒抽一口凉气。

    “不错!我南越泱泱大国,舍妹又是我父皇的掌上之珠,岂会轻易下嫁你东黎国人,父皇此举,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你东黎国的态度,至于结不结亲,全要看舍妹的心意。”拓跋小王爷也不隐瞒,坦然相告。

    若水想不到他把这等机密之事都毫不忌讳地向自己透露,心中一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必害怕,你东黎国有那尊战场杀神坐镇边疆,我南越岂能轻易相犯?”拓跋小王爷勾了勾唇角,笑得很是迷人,“如果你嫁给我,我可以保证,南越东黎两国永结为姻亲之邦,世不相犯,你意下如何?”

    “小王爷何必旧话重提,你知道我是一定不会答应的。我东黎国虽小,但也不是任由你南越国想欺就欺,想犯就犯,别说我东黎有乐大将军,就算是我一个区区小女子,也不会容许你南越人的铁蹄犯我边境一分一毫的土地!”

    若水一字一字地说道,抬起头,毫不退缩地直视他的眼睛。

    “得了,别提这扫兴的事,我只问你,是否除了嫁给我,别的事你都答应我?”拓跋小王爷挥了挥手,像赶走了一只讨厌的苍绳。

    “只要拓跋小王爷愿意维持现状,保证两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扰,我愿意答应你。”若水干脆地答道。

    “好!这个给你!”小王爷一抬手,把一件物事放在若水的手中,“我的条件就是,三个月之内,你学会吹奏此曲,然后来南越国见我,当面吹给我听,我就为你向父皇瞒下此事,绝不向他透露一个字,并保证在这三月之内,我南越国绝不会兴兵犯你东黎边境,你可答应吗?”

    那物事是一个精美的藏蓝色锦袋,上面用金线绣着古怪的花纹,若水轻轻一捏,已经猜到,打开来,果然是那只他佩在身边的古埙,还有一页薄纸,像是一张曲谱,写的是宫角羽徵商等东黎字,若水不认识古谱,看得微微一愣,抬头讶然看向他。

    “吹曲子?”他的这个要求大出她意料之外,她半点也猜不到他是什么用意。

    “不错,你答应吗?”他紧紧盯住她的眼睛。

    “好,我答应。”他的要求虽然有些稀奇古怪,却并不算是过份,做起来也不是很难。

    拓跋小王爷开颜一笑,从地上一跃而起,跳上了他的乌云盖雪,策马扬鞭,疾驰而去,风中隐隐飘过来他的朗朗笑声。

    “千里雪……送你了,三月之后……骑它前来见我……”

    南越国王子和公主启程回国的那一天,仪式比当初进帝都还要隆重。

    圣德帝亲率文武百官,相送到十里长亭,几乎满帝都的百姓也都出城相送,那场面据说是盛况空前。

    若水却没去相送。

    该说的话,在那个开遍桃花的山谷中已经说清,他的情意,她无法接受,只能辜负。纵使再见,也只能相对两无言。

    更何况,她早就猜到,那天他来找自己,是特意来向自己告别的。

    她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一树桃花开得满树芳菲,手中抚摸着古埙,默默地出神。

    直到小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小姐,这是哪儿来的一把破梳子啊,真难看,真粗糙,我去帮你扔了它。”

    “别扔。”若水蓦然回身,见小桃正站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那把拓跋小王爷雕刻的桃木梳,一脸的嫌弃。

    “给我。”若水伸出手来。

    小桃不解地把梳子递给她,嘀咕道:“不就是个破烂梳子,小姐你至于这么宝贝吗?咱们屋里有得是比这个烂木头更好的梳子,对了,小姐你还记得吗?夫人留给你的首饰里,有一把外国进贡来的琉璃梳,晶莹剔透,比这个漂亮一百倍!我这就去找出来。”

    若水微笑不语,把桃木梳放进怀中收好。小桃不会知道,这把桃木梳代表的意义。

    那是拓跋小王爷送给她的一颗真心,虽然她不能回报,但她不会漠视别人付出的深情,她会把这份情义,好好地珍藏起来。

    小桃找出那个式样古旧的梳妆匣,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

    若水瞅着那梳妆匣上镶嵌的泛黄珍珠,心中忽然一酸,像是回想起了旧事,她知道这定是原身留存下来的记忆,让自己心有所感,不禁微微唏嘘。

    “啊!”正准备翻找梳子的小桃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指着匣中的首饰,颤声道:“小姐,你快来看,怎么、怎么会这样?”

    若水忙起身走过去,往匣中一看,也是大吃一惊,紧紧地皱起了双眉。

    这梳妆匣和匣中的首饰是若水娘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原身最珍贵的东西,被柳若兰花言巧语地哄骗了去,后来在若水用计之下,终于物归原主。

    若水曾经打开来瞧过,里面的首饰件件精美,有代代相传的旧首饰,花式古朴,也有柳夫人特意为女儿准备的添妆之物,一枚发簪,一只耳环都透着母亲对女儿的浓浓关爱。

    她怕被触动心酸往事,不敢多瞧,也不准备再戴,于是吩咐小桃仔细收好,妥善保存起来。

    可今天小桃一打开匣子,匣中的首饰竟然变得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一件是完好无损的,她拈起一枚碧玉发簪,刚刚拿在手中,那簪身竟然“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簪头镶嵌的碧玉滚了滚,摔落在地,碎成了数瓣。

    若水心中猛地一痛,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这块拇指般大小的碧玉是柳夫人的祖传之物,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传到若水的时候经历了整整八代,没想到今天竟然毁在她的手中!

    小桃吓了一跳,忙俯身去捡拾地上的碎玉,她知道这块玉对小姐意味着什么,心里也是又酸又痛,说不出的难受。她取出帕子,把碎玉包好,看着若水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说话,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瞪着匣中破烂不堪的首饰呆呆地出神,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匣子首饰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若水凝定了一下心神,她知道金银之器最是坚固,能够历久弥新,如今变成这样,定有原因。

    她正准备在匣中翻找,忽然旁边伸过一只手,拦住了她,“姑娘,小心。”正是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小怜。

    “怎么?这匣中有古怪?”若水抬眼看她。

    “嗯。”小怜神色凝重,双眼一眨不眨地注意着匣中,看了一会儿,目光在梳妆台上一扫,取过一枚桃木簪,在匣中拨了几拨,露出匣底的一物,说道:“姑娘,你来看。”

    若水凝眸瞧去,只见匣底趴着一只小指甲盖大小的青金色虫子,正伏在一枚纯金打制的玫瑰花冠上一动不动,只有两只小小的触须在微微抖动,显然是个活物。

    “这是什么?”若水盯着那虫身上鲜艳的孔雀蓝花纹,心里突然觉得毛毛的。她知道,天下之昆虫,颜色越是鲜艳,说明这虫子越是奇异,就像是花纹绚烂无比的蜘蛛,定是怀有剧毒。

    “这个叫蓝金花虫,生性最喜食用金银之物,吃得越多,毒性越烈,寻常人被它咬上一口,就会全身水肿,不治而亡。这只虫儿背上的颜色这么鲜亮,想来定是吃过了不少的金器银器,这只盒中首饰中含有的金银,倒有一大半儿进了这虫子的腹中。”小怜不假思索地说道。

    小桃听得那蓝金花虫有毒,吓得脸色惨白,“啊”地一声尖叫,缩在若水的身后,再不敢向那匣中的小虫瞧上一眼。

    “它可会飞?”若水听了小怜的话,心中一动,原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所知道的毒物,均是现代常见的。像这么古怪专吃金银的虫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会,但是它爬行极速,稍不留神,它就会跑得踪影不见。”小怜抢上一步,“啪”地一声关上了匣盖,并取过一块布条,将匣子缠得紧紧的,这才呼出口气,“好了,这下子它就跑不掉了。这虫子只吃金银之物,却是啃不动木头和布料,所以想捉它,也并不为难。只是可惜了姑娘的这一匣子首饰,好端端地竟然变成为它的腹中之物。”

    若水点了点头,转头对小桃道:“小桃,你去找一个木头盒子来,再取两枝竹筷,我要把这只蓝金花虫捉出来,剩下的这些首饰,可不能让它再吃了。”

    小桃的脸色一白,扯着若水的衣袖道:“小姐,咱们别捉它了吧,小怜不是说它有毒吗?万一……万一……被它咬到就不好了。不如就让它呆在这盒子里吧,它吃光了盒子里的首饰,没得吃了,活生生的饿死它!”她心有余悸地看着首饰匣,生怕里面的虫子飞出来咬她似的。

    “怕什么,有小怜在,不会有事的,快去吧。”若水嘴角含笑,淡淡地瞟了小怜一眼。

    小桃提心吊胆地走了出去。

    小怜听了若水的话,脸色微微发白,眼神闪躲,不敢看向若水。

    “小怜,这只蓝金花虫的来历,你从何得知?”若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注视着小怜,淡淡地笑。

    “姑娘,我、我是……”小怜支吾了一声,然后咬住下唇,垂首不语。

    “让我猜上一猜,你定是从书上看来的,对不对?”若水微笑道。

    “……”小怜的头越垂越低,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是哪本书呢?能不能让我瞧上一瞧?”若水好奇道。

    “姑娘!”

    若水幽幽一声叹息,缓缓道:“小怜,你究竟要瞒我要什么时候呢?”

    “姑娘!”小怜蓦然抬眸,凤眼中又露出那股楚楚可怜的神气,但是看在若水眼中,却再也不会觉得眼前的少女娇柔可怜了。

    “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既然处心积虑地来到我身边,总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秘密,我只是好奇,以你的毒术,加上我对你不曾设防,你若要害我,想必是轻而易举之事吧,为何你迟迟不曾动手?反而几次三番地提醒我?”

    若水眨了下眼,她确实是好生不解。

    对小怜的怀疑,原是从那碗乳酪羹开始,直到那天她焚烧香药,第二天竟然比平时多睡了一个时辰,仍然觉得神困倦乏,显然是被人在香药中又添加了一点别的物事,能接触到这香药的除了小桃,就只有小怜了。

    再加上今天这小怜居然能不假思索地说出这罕见之极的蓝金花虫的特色和毒性,让若水一下子就断定,小怜就是那个一直隐身在暗处,自己处处提防小心的同道中人,下毒高手!

    她原本以为这人是敌非友,可千料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小怜,难道她之前的判定竟然错了不成?

    这小怜和那吴氏并非一伙?

    “姑娘,我真的不能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自从跟随了姑娘,就再没对姑娘你起过半点加害之心。”小怜的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她并没向若水下跪祈求,身子微微发抖,却站得笔直,眼神中透出一抹坚定。

    “我知道,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加害之心,我岂能容你呆到今日?”若水眼眸一厉,让小怜的心突地一跳,低下头去。

    “你不说,也由得你,只是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和我同睡一房,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身边睡一个用毒高手,免得自己什么时候被毒死都不知道!”

    若水说到这里,唇边忍不住透出笑意。只是小怜垂着头,却没看到。

    小怜的反应原在若水的意料之中,她不说反而正常,如果说了……那也定是谎话。

    “姑娘……”小怜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瞪着长长的凤眼,“你不怪我?不赶我走?”

    “你想走吗?”若水轻瞟她一眼。

    小怜使劲摇了摇头。

    “那你就留下吧,只不过,你呆在我身边,不许起害人之心,要是让我发现你用毒害过一个人,后果是什么,你自己知道!”若水突然厉声道。

    “姑娘你放心,我在此发誓,如果我从今天起,下毒杀了一个人,就让我肠穿肚烂,全身流血而死!”小怜神色郑重地起了一个誓。

    若水对这种古人发的誓言半点也不相信,但是看到小怜神色郑重之极,显见她是认真的,便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桃拿了一个紫檀木盒和一双筷子回来,哆嗦着手递给若水,若水忍不住白她一眼,说了句:“没出息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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