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他的心意-《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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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奏折,太后娘娘已经看了足有半个时辰了罢,纵是背,也该背得出来了。

    可邹太后却拿在手中一直瞧,一言不发。

    姚皇后几乎掩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有了这个东西,就算太后娘娘想再包庇那小贱人,只怕也不能够罢!

    太后娘娘派人去宣那小贱人进宫觐见,想当面对质,可是,那小贱人却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够有这个机会来到太后面前为自己分辨得几句……

    她早己吩咐了孙有福,安排人手,在这小贱人进宫的路上进行伏击,她倒并不是想要了这小贱人的命,而是想让她尝尝她昨夜不曾尝过的滋味……

    这样到了太后面前,可就万无一失了,到那时,谅这小贱人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哈!哈哈!姚皇后越想越是得意,心中一阵狂笑。

    她抬头看向门口,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突见门帘一掀,孙有福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对着邹太后和姚皇后磕下头去,回禀道柳大小姐己在殿外侯见。

    听了孙有福的禀报,邹太后终于放下手中的折子,神色淡淡地道:“让她进来。”

    姚皇后忍不住向孙有福看去,孙有福正低头倒着往门外退去,眼皮微微一抬,对着姚皇后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姚皇后的心一沉,知道伏击计划失败,她暗中咬了咬牙,很快又镇定下来。

    此计不成,她还有下一计呢,总之,定要叫这柳若水,身败名裂!

    一旁有宫女挑起珠帘,若水从容淡定地踏进殿中,神情恭谨端庄,依足了礼数,先是对邹太后行礼问安,又转向姚皇后行礼。

    邹太后令人赐了座,姚皇后则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

    若水神情肃然,坐下,眼眸微垂,并不抬头。

    看到姚皇后,她心里已经对太后娘娘突然召见自己的原因,猜到了几分。

    至于姚皇后又想了什么毒计来对付自己,她虽然猜不到,但心中并不惧怕。

    “柳姑娘,哀家召你入宫,你可知为了何事?”邹太后脸容肃穆,不复那日的慈祥之色。

    “启禀太后娘娘,臣女不知,请太后明示。”若水落落大方地说道。

    “好吧,你既然不知道,就让皇后说给你听。”邹太后对姚皇后点头道,“此事是你告诉哀家的,就由你再对柳姑娘说一遍吧。”

    姚皇后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邹太后忽道:“且慢!”

    姚皇后一怔。

    只听得邹太后缓缓说道:“此事事关女子的名节清白,哀家不得不为柳姑娘考虑周全。”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侍立的宫女太监,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哀家不唤,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众宫人齐声应道:“是。”

    一个个倒退着身子,恭谨地向外退去,就连服侍了邹太后多年的玉瑾姑姑,邹太后都对着她挥挥手。

    见太后如此,姚皇后心中更加恼恨,太后娘娘对这小贱人实在忒好。

    她巴不得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纵然这贱丫头的身子是清白的,她也有法子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在这帝都之中,变成人人唾弃的贱女人!

    若水一听到邹太后说到“名节清白”这四个字,心中就如明镜一样,一下子想明白了姚皇后的目的所在。

    她不由再一次对这姚皇后刮目相看。

    一步一棋,棋棋都有后招,果然不愧为执掌后宫多年的皇后娘娘,心机之深沉毒辣,让她自叹弗如。

    她先是安排人去凌辱自己,毒计不成,就想了第二条计,环环相扣,想一举毁掉自己的名节,这做法和那吴氏所为,倒是不谋而合。她们都知道,似这等事关女子清白的事情,旁人总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

    却不知道她抓到了自己什么把柄,才会这般有恃无恐,不惜把此事闹大,甚至惊动了邹太后。

    好罢,她既然想闹得尽人皆知,自己索性就遂了她的意。

    若水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太后行了一礼,朗声道:“太后娘娘,既然皇后娘娘所说的事,关乎臣女的名节清白,但臣女自问并无做出有损名节之事,请太后娘娘不必屏退左右,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女问心无愧。”

    她这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双眸澄净似水,看得邹太后微微一愣。

    邹太后念及若水的相救之情,虽然姚皇后呈上来的折子让她大吃一惊,她仍是想方设法去维护若水,想在众人面前保住她的名声,哪知这小姑娘居然毫不领情,难道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吗?

    就算她问心无愧,但事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又岂是仅靠一张嘴巴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

    邹太后脸一沉:“你问心无愧?这事儿岂是问心无愧就能了结的?你可知皇后要说的是何事?”

    若水却不慌不忙地道:“臣女不知,但臣女行事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管皇后娘娘要说的是什么,臣女都愿意当着大家的面,听个清楚明白。”

    邹太后气得拿眼直瞪若水,这小姑娘真不识趣,自己给她梯子她不下,反而顺着往上爬。

    姚皇后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柳若水是送上门来的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她!

    她心中得意,可是面上却是一派雍容高贵,仪态端庄,庄容道:“太后娘娘,既然柳姑娘问心无愧,那臣妾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吧。”

    邹太后皱了下眉,却不说话,只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好半晌,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姚皇后眉梢一扬,强忍住得意之色,转头看向若水:“柳姑娘,本宫也不瞒你,今天咱们帝都出了一桩奇事,有四个男人被剥光了衣服吊在了城门口,据察,这四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

    她说到这里,就看到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想来心中都在想,这采花大盗和柳大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故意顿了下,看着若水,却见她一脸的从容平淡,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瞧你这会儿还在装模作样,待会看你怎么惊慌失措、颜面扫地。

    姚皇后继续道:“这四人已经被下到大理寺中,经严刑拷打,他们供出昨夜曾潜入柳相府中,将你掳走……”

    周围的人登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若水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

    一个如花似玉的名门闺秀,落入了四个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手中,会发生什么事,众人用后脑勺都想得出来。

    这位柳大小姐……看上去还是冰清玉洁的模样,实际上,已经变成残花败柳了吧!

    众人看向若水的目光都不由变得暧昧起来。

    若水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神色自若,没有半分动容。

    邹太后早听得姚皇后述说此事,这时再次听闻,还是心中恚怒,将手中的折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哼了一声。

    姚皇后向邹太后看了一眼,又转回头来续道:“那四人的亲笔供词已经交由太后娘娘过目,太后娘娘大为震怒,令大理寺将那四人严加究办,定要还柳姑娘一个公道。”

    姚皇后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话中之意,显然是若水已经遭了那四人的毒手,所谓还之公道,倒不如说是当众揭短。

    亲笔供词!

    听到这四个字,若水的眉梢忽地一动,是了,这就是姚皇后有恃无恐的理由,也是她想用来毁掉自己最有力的证据!

    姚皇后果然厉害,手段比之吴氏高出不止一个段数。

    那吴氏只不过是想借着舆论之口,并没有真凭实据,这皇后娘娘却神通广大,弄出一个那四名采花大盗的亲笔供词,且不论是真是假,如果自己拿不出证明自身清白的有力证据,只怕当真会栽在这姚皇后的手中。

    只是这证据么?她还当真拿不出来。

    昨夜,她确实是被那四人掳走,如果不是楚王及时相救,这一切都会如了姚皇后的意罢!

    若水听完姚皇后的话,也不辩驳,微微低头,一言不发。

    她这么轻轻一低头,露出纤秀的脖颈,姚皇后眼光一瞥间,只见她肌光如雪的颈后,有一个殷红的梅花印痕,心中大喜。

    这印痕是什么,姚皇后是过来人,岂会不知?那分明是一个吻痕!

    她想起百花宴会上,并不曾见这丫头脖子上有过这朵红印,而且这痕迹颜色鲜艳,想来定是昨夜所留。

    如此说来,那四兽想必已经得了手,尝了这丫头的鲜,然后才被人所制。

    这个小贱人,果然没有逃过那四兽的摧残!

    她心中只觉快意无比,脸上却露出担忧之色,忡忡道:“太后娘娘下旨召你进宫,一来,是担心柳姑娘你的安危,二来么,就是想问清楚此事,是否真如那四人所供,柳姑娘你已经被……”她欲言又止,更是引人遐思。

    顿了一顿,姚皇后才继续道:“柳姑娘,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对着太后娘娘直言相告,这宫里宫外都是太后娘娘的人,太后娘娘吩咐下去,没人敢乱嚼舌根,定会为柳姑娘你保守这个秘密。按理说此事乃是姑娘的隐私,本宫原不该过问,只不过,此事关系到柳姑娘两日之后的择婿一事,太后娘娘已经昭告帝都,如今帝都之人可说是无人不晓,如若被众人得知,柳姑娘你……己非完璧,那岂不是让太后娘娘在众人面前,大失脸面?”

    姚皇后的这番话说得既入情又入理,听得众人都暗暗点头,心中暗赞皇后娘娘果然是慈悲宽容,这柳姑娘明明已经被四个采花贼给……皇后娘娘还是顾及她的脸面,没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就连邹太后都看了姚皇后一眼,对她的这番话颇为满意。

    姚皇后目光紧紧盯着若水颈中的那朵红色吻痕,心中再次确定无疑。

    若水站起身来,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神情肃然道:“皇后娘娘所说的话,臣女不懂。”

    姚皇后早料到她会如此说,淡淡一笑,温言道:“柳姑娘,你是要本宫再重复一遍吗?”

    若水对着姚皇后行了一礼,正色道:“皇后娘娘,您方才言道,有四个贼人供出臣女被他们掳走,此言从何说起?臣女昨夜明明是在房中睡觉,并不曾遇到过什么贼人,又何来掳走一说?若是臣女当真被贼人掳走,此时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怎么,柳姑娘你说,并不曾遭遇什么贼人,难道是那四个恶贼信口攀污你不成?只是好端端地,他们为何不说掳走了旁人,偏偏提到了柳姑娘你的名字呢?柳姑娘既然说自己不曾遇险,不知可有证据?”姚皇后看着她,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皇后娘娘请想,臣女乃是一闺中纤纤弱女,而娘娘所说那四人乃是江湖是有名的大盗,想来功夫定然不弱,臣女若是当真落在他们手中,又岂能全身而退?臣女如今完好无恙,岂不就是最好的证据?”若水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言。

    姚皇后暗中咬了咬牙,心道这小贱人好一张利口!

    “好罢,柳姑娘既然不肯承认,那四名贼人又亲笔写了供词,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本宫也难做决断。只是此事关系到皇族的荣誉,关系到太后娘娘的盛名,柳姑娘不能空口无凭,总需拿出证据来证明自身的清白,让大家心服口服才好。”姚皇后不紧不慢地道,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看这丫头如何狡辩。

    若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却不知皇后娘娘让臣女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证实臣女是清白无辜的呢?臣女身边服侍的丫环仆佣,皆可为臣女作证。”

    “她们都是你的人,说话岂可作数?这样罢,本宫倒是有一个好法子,柳姑娘你信誓旦旦说自己清白无辜,不曾和那四个采花大盗有半点干系,不如就当面验身,以示清白,若你还是完璧之身,本宫就相信你的话,太后娘娘,您觉得臣妾这个主意可好?”姚皇后瞥了眼若水颈中红痕,转头看向邹太后,意态征询。

    她心中冷笑,这贱丫头死到临头,还不肯松口,她倒要看看,一会儿验身之后,她是否还会这般牙尖嘴利,振振有词!

    若水一听,正中下怀,她先前故意示弱,就是想引得姚皇后说出这句话,只要当众证明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就可以说明那份供词就是子虚乌有的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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