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情敌相见-《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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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的眼角一抽,暗想,公主学啥不好,非要找自己学画?就自己那狗屁不通的画作,拿出来没的贻笑大方!
妙霞吐了下舌头,笑嘻嘻地道:“皇祖母,那我以后常邀柳姑娘进宫来玩可好?我很喜欢柳姑娘画的画儿,嘻嘻,那画里的哑谜儿真是有趣,柳姑娘,赶明儿你教我画画好不好?我要画一幅给明俊哥哥,让他猜,他一定猜不出,哈哈!”
侯公公答应了一声,赶紧搬过一只绣墩,毕恭毕敬地放在若水身前。
“好,小侯子,快搬个墩子来,让柳姑娘坐下。小九,瞧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跟人家柳姑娘一比,一下子就比下去了,你学学人家柳姑娘,多么文雅大方。”邹太后白她一眼。
若水吸了口气,正要站起,只听得“咯咯”娇笑,妙霞公主已经跳起身来,几步窜到她眼前,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往邹太后身前推去,嘴里叫道:“皇祖母,柳姑娘在这呢,妙霞把人给您老人家送过来了。”
终于来了!
“哦,哦,对,你这一提醒,哀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柳姑娘。”邹太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目光四面打量,“人呢?这位柳姑娘可在殿里啊?”
“皇祖母,瞧您这记性,昨儿个您还拉着她的手,夸过她来着,这个人她就是……柳相家的大小姐,柳姑娘。”楚王故意说得很大声,皇祖母既然喜欢演戏,自己自然要多多配合。
今儿说什么也要皇祖母把自己和她的名份给定下来,彻底断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心思,至于以后的事嘛,她要是当真生了气,自己再想法子哄她开心就是。
管她小姑娘乐不乐意,自己要她……是要定了!
楚王看着明显是故意捉弄自己的邹太后,想笑又忍住,他湛黑如墨的眸子对着若水的方向转了转,又不屑地瞥了眼谷永春,心里哼了一声。
姚皇后的脸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端庄高贵,仪态万方。
若水忍不住咬着牙齿轻笑,知道等着自己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这老太太装糊涂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哦?不是谷神医,却是哪个?皇祖母年纪大了,这记性也越发的不好了。老七,你倒说说看。”邹太后一脸迷糊状。
只听得楚王失声笑道:“皇祖母,据孙儿所知,昨日为你治好这失眠症的,可不是谷神医啊。”
谷神医脸上一红,心想:这医术如神的另有其人好不好?邹太后也不知是真糊涂了还是装糊涂!
楚王听话地转着椅子,滑到了邹太后身前,邹太后皱着眉打量下他的腿,关切问道:“老七,你这腿当真治不好了吗?一会儿叫谷神医给你瞧瞧,他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传人,医术如神,连皇祖母这失眠之症也多亏他才治好了呢。”
“老七,你过来。”邹太后又对着楚王招招手。
邹太后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只要老七的婚事议妥,剩下的就只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八了。
想到这里,邹太后的目光向楚王瞧了过去,这一看倒让她放下心来,这个素来目中无人的小子,那两个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人家小姑娘,怪不得小姑娘一直低着头,原来是回避这个混账小子。
邹太后心中暗赞,下了决定,就算是老七瞧不上这姑娘,自己也会给她一个极大的好处,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吃了亏去。
再看眼前这小姑娘,一脸的平和淡然,这副宠辱不惊的气度,自己当年在她这般年纪之时,可及不上她。
按照常理,这姑娘救了自己,而自己召她进殿了这么久,也没对她有一言片语的夸赞奖赏,冷落了她许久,要是一般的姑娘家,早就耐不得了,纵然是不敢出声,脸上也定会露出忿忿不平的焦躁之气。
且不说老七喜欢不喜欢,邹太后倒是极为喜欢。
只不过邹太后虽然嘴里跟老三叙着话,眼角若有若无地总会往若水的位置瞥上一眼,见那姑娘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坐着,螓首微低,娴静优雅,看不出有半点沾沾自喜,居功自傲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周围的这些嫔妃们,个个瞧着自己的脸色,一脸的巴结讨好。
所以邹太后虽然见圣德帝频频对自己使动眼色,催促自己,仍是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若是老七不喜,纵然这姑娘再好,那自己也是万万不能赐婚的。
自家的孙儿自己有数,老七是何等桀骜之人,那是从来不将天下的女子瞧在眼里的,再加上他从小身体羸弱,自己和皇帝对他是极尽宠爱,从不违拗过他半点心意,至于他的婚事,倒一定要找一个让他满意之人,可万万不能勉强了这个她极宠爱的孙儿。
邹太后心想,定是众人夸大其词,将这小姑娘夸得过了,自己昨天刚刚苏醒,神智尚未完全恢复,匆匆见了这小姑娘一面,相貌倒是极好的,至于这人品嘛,自己今天可以打起精神,好好考量她一番才是。
昨天妙霞说这姑娘诗画双绝,倒也罢了,可她的医术竟然连天下第一名医的传人谷神医都甘拜下风,就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要知道这世间技艺,都是易学难精,粗通门槛不难,想要登堂入室却是难如登天。
邹太后阅人无数,听玉瑾夸到后来,心中反而不信,这小姑娘也不过就是十六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会这许多的东西,就算她在娘肚子里开始学习,只怕也学不了这许多。
说起来这位柳姑娘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今晨醒来之后,已经听了满耳朵夸赞这小姑娘的话,玉瑾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丫头,素日里是极难得有人入得了她的眼,竟然对这小姑娘赞不绝口,听得她是越发的好奇起来。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早点提一提那位柳姑娘,好为老七和这姑娘赐下婚事罢了。
邹太后絮絮叨叨地和君天翔说着话,见圣德帝坐在一旁,直对自己使眼色,心中好笑,却故作不知,她人老成精,皇帝想的那点儿小心思,怎么能逃得过她的眼里去?
若水听了邹太后的话,心中掠过一阵温暖,都说皇宫冷酷无情,可这位邹太后身为帝都位份最尊贵的女人,她的心理其实也和寻常家庭的老太太并无二致,都是盼着自己的子孙能够繁茂,渴望能品一品含孙弄饴之乐。
他暗中恼恨地咬着牙,脸上却强颜欢笑,说一些讨人喜欢的话哄邹太后开心。
可……自己偏偏做不到!
听皇祖母的言下之意,显然对自己的子嗣极为看重,若是自己能抢在老七之前生下一个儿子,说不定这太子之位,就板上钉钉是自己的了!
开枝散叶,绵延子孙!这八个字就像刀子一样直戳他的心窝,让他恨意徒生。
君天翔诺诺地点着头,心里忍不住苦笑。
“好,好,如此祖母就放心了,祖母年纪大了,就这么点心愿,希望你们几个孙子都早点完婚,好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孙。哀家可是一直盼着能抱抱重皇孙,你可一定要为皇祖母争气啊!”
“皇祖母放心,孙儿成亲之后,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好!这姑娘好,哀家去年的百花宴上见过她,长得自不用说,端庄大方,重要的是这姑娘的性子是极好的,知书达礼,温柔娴雅,和你极是相配,哀家倒是怕你委屈了这位孟姑娘呢。”邹太后眯着眼,回想孟依云的容貌品性,心里很是满意。
若不是这个小贱人搅和了自己的好事,恭王妃那个位置怎么会落到孟家的丫头身上!自家的亲侄女也不会在自己宫里哭晕了数次,让她又是气又是疼!
姚皇后昨天已经知道此事,觉得心里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指甲又陷入了掌心。她极力控制住不让心中的恨意宣泄出来,还是忍不住向若水抛去了恶毒的一瞥。
“回皇祖母,是孟右相家的大小姐,孟依云孟姑娘。”君天翔错了下牙,大声道。
“哎哟哟,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大大方方地告诉祖母,你挑的是哪一家的姑娘啊?”邹太后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
君天翔忍不住斜眼向若水一瞥,低声道:“是。”
邹太后疼爱地拍了拍君天翔的手背,微笑道:“老三哪,刚才皇祖母听你父皇说,昨儿的百花之会上,你挑中了一个姑娘做王妃,是不是啊?”
他脸带笑容仰脸望着邹太后,心中充满兴奋,还是皇祖母心疼自己,刚醒过来,第一个就唤的是自己,不是那老七,显然在皇祖母的心里,自己的位置要比那老七重要多了。
君天翔心突地一跳,起身走近,行下礼去,亲热又恭敬地叫了一声:“皇祖母!”
说到这里,她对着君天翔招招手,道:“老三,你来。”
邹太后脸上露出慈蔼的笑容,道:“你们的心意,哀家都知道了,哀家生病的这段时间,你们也都辛苦了,哀家这把年纪,早把什么都瞧得淡了,只不过还有一件心事未了,就是还没看到我的好孙儿们成亲生子,总是有憾哪。”
姚皇后见邹太后对自己神态甚和,和昨日截然不同,心中一喜,脸带笑意,坐了下来。
邹太后显然心情良好,竟然开起玩笑来,对着众嫔妃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都起来吧,坐!”
“好,皇后的心意,哀家明白了,终身吃素什么的,却也不用,皇后乃一国之母,国之表率,你要是带头吃素,岂不是害得大伙儿都跟你吃素不成?就哀家所知,这韦贵妃可是无肉不欢的人儿,你要是让她吃素,岂不是要生生地饿煞了她?”
韦贵妃轻轻地撇了下嘴角,也站起身来,带着一众妃嫔们齐声说道:“臣妾等衷心祝愿太后娘娘福体安康,寿比南山。”
真会拍马屁!
姚皇后闻言,第一个站起身来,对邹太后福身下拜道:“臣妾得知太后娘娘病体初愈,实是衷心之喜,臣妾愿意从今天起,不食荤腥,终身茹素,为太后娘娘祈福。”语气极是真诚,就连若水,从她的话中都听不出半分虚情假意来。
邹太后和皇帝说了一会儿话,抬起眼来扫了众人一圈,圣德帝微笑道:“母后凤体初愈,实是可喜可贺,大伙儿为母后担心了这许多时日,今天终于放下心来。这不,一大早,她们都随朕来给母后请安来了。”
若水想着自己一会准备回敬给楚王的那份大礼,唇角上翘,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哼,想得美!
若水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个楚王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自打自己一进这殿门,他那双鹰一样的眸子就锐利地射过来,竟似是把自己当成了他手到擒来的猎物一般。
邹太后睡足吃饱,精神奕奕,和昨日气息奄奄昏迷不醒的模样判若两人,圣德帝瞧在眼中,又惊又喜,坐在床前拉住邹太后的手,殷勤相问,母子二人絮絮而语。
圣德帝当先入内,紧随其后的是姚皇后,然后是韦贵妃,各宫的嫔妃按照个人的等级依次进入内殿,君天翔和妙霞公主则在嫔妃们之后,井然有序,显见宫规严明。若水悄无声息地随在众人身后,进得内殿,随众人一起给邹太后请安之后,宫女们安排座位,若水捡了不受人注目的一角,悄然落坐。
便在这时,邹太后用罢早膳,听了宫人的禀报,说皇帝陛下在外相候,便吩咐了出来,让所有人进去觐见,还单单指明,一定不可漏了柳姑娘。
圣德帝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满意,捋着胡须笑眯眯地,姚皇后暗中气恼,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何会突然对这小贱人如此亲热,碍于在皇帝面前,她不得不做出雍容华贵的风姿,望着二人,含笑不语。
若水含笑一一应答。
妙霞公主看到若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抢步出来,亲热地拉着若水的手,咭咭呱呱地说起话来,她先是问若水,昨儿送去的饭食好不好吃,又问若水爱吃什么,并邀若水有空去她宫里玩耍。
她的眸中透出一股子森寒的冷意,小贱人,且让你再得意一日,等你今晚回到府中,本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比死……更难受!
就在这时,看到若水姗姗而来,圣德帝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姚皇后冷眼旁观,长长的指甲不知不觉地刺入了掌心。
圣德帝来到的时候,听得邹太后和楚王正在用膳,便吩咐众人不得惊扰了太后,然后带着众人在门外静静等候。
圣德帝刚下了早朝,便赶来探视太后,身后还跟着十数名燕瘦环肥的宫嫔们。她们当中有姚皇后,有韦贵妃,个个都是在宫中有头有脸有位份的人。
等到若水和谷永春重新回到太后的寝殿之前,太后刚刚用罢早膳,若水来到的时候,正正碰上了前来探视的圣德帝一行人,君天翔和妙霞公主也赫然在列。
谷永春的侍僮端上清粥小菜,虽然大多是素食,若水仍是吃得津津有味,感觉竟比公主宫中的御厨做的膳食更加美味,再加上她和谷永春边吃边聊,说了许多医术上的奇闻轶事,说到有趣的地方,二人齐声大笑。
若水自打进了这重重宫阙,就像是全身被绑上了层层束缚,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到了这里,突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连呼吸都舒畅了。
谷永春在皇宫中被安置在永寿殿旁边的侧殿,距离太后所居的寝宫只须穿过两道垂帘拱形门,进了殿门,谷永春伸手一引,向着右侧一扇门走去,推开院门,是一所小小的院落,清静幽雅,倒是一处极好的所在。
玉瑾看着楚王变得僵硬的脸色,捂着嘴巴偷笑一下。
“好啊。”若水一口答允,继续和他探讨着刚才被楚王打断的话题,二人边聊边并肩远去。
他不在意地转过身来,对着若水微微一笑道:“柳姑娘若不嫌弃,就请到在下所住的地方用早膳吧,这个时辰想必僮儿已经煮好,咱们这就过去。”
谷永春嘴角一抽,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楚王,果然看到楚王殿下的脸……绿了。
“谷公子,你在这宫里路熟,可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我饿了。”若水紧走几步,追上了谷永春。
谷永春正不受人注意地悄悄隐退,突然被若水叫住,脚步一顿。
“喂,谷公子,请留步。”
“玉瑾姑姑放心,我去散个步,稍后即回。”若水回头一笑,转过脸去,眼睛一亮,加快脚步。
“柳姑娘,你可别走远了,一会太后娘娘还要见你。”玉瑾忍不住对着若水的背影叮嘱了一声。
笑话!和他一起用饭?她恐怕自己看着他那张脸,就彻底没了胃口。
“楚王殿下说笑了,尊卑有别,臣女身份低卑,怎配和楚王殿下一同用饭,殿下请,臣女先行告退了。”若水突然神色一正,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仪容端庄地行了个礼,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楚王点头道:“好,本王这就去探望皇祖母。”斜眼对若水瞄了瞄,微笑邀请道:“柳姑娘想必也没用饭吧,不如一起?”
玉瑾看着楚王,微笑道:“殿下来得好早,不知可用了早膳?太后娘娘刚醒传膳,殿下若是未曾用膳,陪太后娘娘一起可好?太后娘娘定然欢喜。”
若水连忙扶起,直说不敢当。
玉瑾喜不自胜地说道:“殿下请宽心,太后娘娘一切安好,她老人家这一觉睡得足足的,刚刚才醒过来,精神好着呢,一醒过来就嚷着肚子饿,要吃炖得糯糯的红枣玉米粥,幸亏柳姑娘昨晚上叮嘱了奴婢,已经命厨房早早准备好了,马上就有得吃,要不然……太后娘娘恐怕要饿一会儿肚子了,那可真是奴婢的失职。柳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奴婢多谢柳姑娘。”说着对若水深深一礼。
楚王摆摆手,关切地询问太后的情形。
玉瑾看着侯公公的背影,忍不住抿嘴直乐,眼角一扫,发现在站在花圃里的几人,忙赶过来对楚王行礼问安。
侯公公也是一早就候在门前,听得玉瑾传出来这个喜讯,喜得眉花眼笑地,连声答应着,颠颠地居然亲自跑去厨房催膳了。
太后寝殿门口的锦帷一掀,玉瑾姑姑一步跨了出来,一改波澜不惊的模样,脸上喜气洋洋,扬着声音道。
“太后娘娘醒了!太后娘娘醒了!侯公公,快、快传膳进来,太后娘娘说腹中饥饿,赶紧吩咐厨房,把给太后娘娘准备的吃食全都端上来。”
这两人还真像是一对前世的冤家!
不知怎的,这两人的笑都美好如朝阳,明媚而温暖,可青影和谷神医看在眼里,却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后背上爬上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两人在晨光中对视而笑,就像是两朵并世奇花,一齐绽开了多姿娇艳的花瓣。
“柳姑娘不必客气,本王以后需要柳姑娘效劳的地方……恐怕多着呢。”楚王也笑得如若春风。
“那若水真的要多谢楚王殿下了,以后楚王殿下若是有需要小女子效劳的地方,只管明言。”若水含笑看着楚王,放下了心中悬着的大石,只要那灵犀丸送到小七手里,想来他夜里就不会受太大的疼痛折磨。
青影心道:王爷你这样当面扯谎真的好吗?您昨儿个只是要属下出去给那位叫小桃的丫环传了个话,压根儿就没给人家传递什么物事好吗?
青影听着自家王爷眼睛都不眨地说着谎话,欺骗对面纯洁无比的小姑娘,眼角忍不住轻轻抽动。
楚王的眼睛也眯了眯,微笑答道:“怎么,柳姑娘这是不相信本王?本王堂堂一个王爷,会失信给你一个小姑娘吗?放心吧,你的物事,本王已经完好无损地交给了……那位姑娘托本王交付的人。”
这丫头真会拐弯摸脚地来套话。
她笑眯眯地问道:“不知楚王殿下是否信守承诺,把小女子的心意传给了我的丫环不曾?我对本府的侍卫心意如何,也要看殿下是否给面子不是吗?”
若水正琢磨着怎么向他打听这事,听他一提,正中正怀。
真是瞌睡就来送枕头。
“本王对姑娘的心意,柳姑娘你是清清楚楚的,可柳姑娘你对本王的心意又如何呢?本王要求不高,只求姑娘待本王之心,能够及得上姑娘待府中侍卫的十分之一,足矣!”楚王勾唇一笑,斜眼相睨。
不知怎的,看着笑容甜美如春风般的若水,楚王竟觉得背上起了一阵凉意,这丫头的眼睛眯了起来,肚子里的牙恐怕又长出来了吧,自己可得小心在意着,不要掉进了这鬼丫头的算计里去。
青影简直看得呆住了,这姑娘变脸变得还真是快。前一刻还怒气冲冲,后一刻就笑颜如花,这等善变的女子,只有自家王爷才降伏得住!
她笑得很是开心,因为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解决问题的法子。她笑眯眯地看着楚王,心道,不管你这混蛋对我是什么心意,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是吗?楚王殿下这般惦记小女子,才真真让我受宠若惊呢。楚王殿下对我的这片心,我一定记得牢牢的,绝对不会辜负了殿下您的心意。”若水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眼睛眯得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可若水也知道自己的身手在这该死的楚王面前实在不够看,和他动手,吃亏的绝对是自己。这种吃眼前亏的蠢事,她绝不会做。
她瞪着他那张笑得如花般灿烂的脸,恨不得抓他个满脸花!
若水被楚王这一番颠倒是非,扭曲黑白的强词夺理气得满脸通红,心里的火一股一股地往上窜,明明是他轻薄了自己,还振振有词地说自己投怀送抱?
谷永春的脚就被像钉子钉住了,定在那一动不动。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这楚王嘴里爆出的的料太劲辣、太刺激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楚王说的究竟是不是事实。这柳姑娘岂会是他说的那种轻贱女子,可他堂堂的楚王殿下,总不会当面扯谎吧?
谷永春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什么!
正在斗鸡似的两人对他瞧也不瞧,只听得楚王懒洋洋地声音说道:“是吗?本王的金贵之体,柳姑娘昨儿已经冒犯过了,姑娘莫非忘记了?你主动对本王投怀送抱,躺在本王的怀中,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可是让本王整整沉醉了一晚哪!本王夜不能寐,为的都是柳姑娘你啊!”
谷神医也不是傻子,这两人一见面就不对劲,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一个意图调戏,一个冷言相对,他想起昨天皇帝和邹太后的言下之意,心里有了谱,决定不淌这个浑水,先溜为妙。于是悄悄移动脚步,慢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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