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当众求婚-《毒宠倾城医妃》


    第(1/3)页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read336();

    “啊!”姚惜惜又是一声惊呼。

    丑八怪?心上人居然叫自己丑八怪?自己的容貌……

    姚惜惜想起自己的脸被蜜蜂蜇得又肿又痛,现在己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这副丑样全落在了三殿下的眼中,他自是会骂自己丑八怪。

    她忍不住双手捂脸,生怕再给恭王爷看到自己那张丑陋的脸。

    手指一触上脸上的干泥,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涂着泥巴,怪不得三殿下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镜子,我要镜子,快打水,给我洗脸。”姚惜惜伸手胡乱搓着脸上的泥巴,宫女太监们打来了水,捧上了铜镜,姚惜惜忙不迭地把脸伸到铜盆里,把脸上的泥巴洗了个干干净净。

    “啊……”少女们看着姚惜惜的脸,齐齐发出一声惊叹,纷纷转头去瞧若水,对若水提出的法子惊叹无比。

    姚惜惜被众人的那声“啊”吓了一跳,忙把脸伸到镜子面前,只瞧了一眼,脸上登时笑成了一朵花。

    她服下蜂蜜水之后,身上的肿痛已经消失,只是这脸上涂着泥巴,虽然不再痛痒,却干巴巴地难受。这时候洗掉湖泥,只见她一张脸蛋平滑白嫩,竟然一点红肿斑点也没留下,实在让她喜出望外。

    她也不去想这湖泥敷脸的法子是若水所教,站起身来,径自对皇后行礼:“惜惜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请看,臣女的容貌一点也没有变呢。”说着翘起唇角,得意地一笑。

    姚皇后也不由啧啧称奇,目光扫过若水,见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暗道这小姑娘城府当真够深,她心里在想什么,竟然连她这个能看遍后宫所有女人心的皇后娘娘,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韦贵妃也不由地看了若水一眼,想不明白若水为什么要教姚惜惜恢复容貌的法子,教这个刁蛮的恶女痛上几天,丑上几天,岂不是好?

    姚惜惜一得意,丝毫忘了方才君天翔对自己口出恶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君天翔,只盼三殿下能看自己一眼,再次倾倒于自己的绝世容颜之下。

    哪知君天翔压根就没瞧她,他手中托着那枚玉章,正静静等待若水来取。

    他一点也不心疼那输掉的五十万两银子,这银子输给了她,和自己的又有何分别?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人,待她过了门,她所有的,还不全是他的了么!

    君天翔志得意满地微笑着,看着若水,目光含情,就像看着自家心爱的姑娘。

    若水被他那矫揉造作的目光恶心得差点吐了,她双眉一竖,正要讽刺他几句,突然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眼眉弯弯,走上几步,伸出纤纤素手,就去取他掌心里的印章,浅浅笑道:“三殿下果然是信人,三殿下的美意,若水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若水的手指刚刚触到那枚小小印章的时候,君天翔突然手掌一收,将若水的手指连同印章一齐握在掌中,微笑道:“本王的心意,你一定要收好,可千万不要辜负了。”

    他的这一举动突如其来,若水竟来不及缩手,右手已被他牢牢握住,她双眉一竖,眼中透出怒意,却觉手指一松,君天翔已经放开了她的手,神色自若地坐了下去。

    姚惜惜看着这一幕,登时妒恨交加,牙齿咬得咯吱直响,手帕都快被她揉烂了。

    她心里狠狠地发着誓:柳若水!贱人!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楚王的脸色不知不觉变得铁青,他的目光死死盯在若水的那只手上,像是要在那手上灼出个洞来,然后抬起眼,眼神冰冷地看着若水。

    若水被他目中的寒意看得莫名其妙,明明春风温暖,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别开眼,不再看他,走回自己的座位,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小玉章。

    这个君天翔,真够土豪的,竟然在所有的钱庄中都有存货,那自己岂不是……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反正这个贱男的银子,自己不花白不花!等明儿就去帝都的钱庄,把这贱男钱庄里的钱,通通提光!若水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都落入了楚王的眼中。

    楚王只觉得心里一痛,像是被人在胸口猛捶了一拳般,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她的眉毛弯弯,眼睛笑眯眯的,虽然看不见她面纱下面的脸,他仍能想像得出,她的唇角一定是向上翘起的,笑得又是甜蜜又是得意。

    他的心再一次狠狠作痛。

    这个君天翔的五十万两银子,就值得她这么高兴不成?还是,她高兴的不是君天翔的给她的银子,而是,她高兴的是那枚玉章代表着的心意?

    这般珍贵而私密的玉章,君天翔竟然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她,其中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出来,难道这个丫头就察觉不到?她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她的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楚王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油煎着,被火烤着般的难受。

    他只好硬生生地转开头去,不再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问问这个善变的女人,究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姚皇后的脸色不知不觉地沉了下来,她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君天翔一会儿,君天翔故作不知,只是端杯饮酒,一派萧然。

    姚皇后心里沉了沉,暗自哼了一声,转头对圣德帝道:“陛下,姚姑娘和柳姑娘的琴技舞技,让大家着实开了眼界,起了抛砖引玉的作用,现在不妨让别的姑娘们,继续为大家表演,您觉得如何?”

    少女们眼前一亮,纷纷露出兴奋之色,觉得还是皇后娘娘体恤自己,给了自己出风头的机会。

    要知道,方才若水那惊天一舞,实不知夺走了多少在场少年男子们的心,姑娘们都颇有些失落之意,这时听了姚皇后的话,芳心都蠢蠢欲动。

    每个人都自信,凭自己苦练多时的才技,竟然能将意中人的那颗心,从柳若水那里夺回来。

    “如此甚好。”圣德帝含笑点头,“哪家姑娘愿意先来?”

    圣德帝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少女站起身来,道:“启禀陛下,臣女夏千秋,想吟诗一首,为今日百花之宴助兴。”

    “噢?夏姑娘要吟诗,想必是读书破万卷,腹内气自华,果真不愧是我东黎国第一才女之名。”圣德帝笑道。

    夏千秋听了圣德帝的夸赞,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得意,昂着下巴,嘴里却道:“陛下过誉,臣女愧不敢当,臣女哪里敢称第一才女,只不过是比别的姑娘们多识得几个字罢了。”

    语气之中,自信满满,听得众少女都不由得暗自撇嘴。

    “夏姑娘有如此才华,那就吟首诗吧,我们洗耳恭听。”韦贵妃笑吟吟地道。

    夏千秋的目光悄悄落在对面的孟明俊脸上,后者毫无察觉,正自端了一杯酒,对身侧的姬修文举杯一碰,饮了下去,压根儿就没往她这边瞥上一瞥。

    夏千秋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若水一眼,抬起头,一脸傲气,朗声吟道:“乌鸦岂知鸿鹄志,泥鳅怎能比鲸鱼!鹰飞高空鸡守笼,两者见识各不同!”吟完,她勾起唇角,对着若水冷冷而笑。

    好几名少女已经“咯咯”笑出声来,纷纷顺着夏千秋的目光看向若水,目光中都是嘲弄和取笑之意。

    这夏千秋的诗,浅显易懂,连用了六种动物进行对比,一高一低,一贵一贱,字字句句,全都是在讽刺这位柳大小姐,众少女听得十分的欢乐。

    还有人称赞道:“夏千金不愧有第一才女之名,这做出来的诗,的确与众不同。”

    少女们一齐看着若水,倒要瞧她如何应对。

    只见若水端坐椅中,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又缓缓放下,神色自若,淡淡道:“听夏千金这诗中的意思,像是对若水方才的舞技,颇不赞同。”

    “以舞娱人,区区雕虫小技,似我等这般大家闺秀,千金之躯,岂能去做那乐伶舞伎的勾当?柳姑娘还是回去多读几本书,多识得几个字,少学些那媚人的举止才好。”夏千秋冷冷地道。

    “这么说来,夏姑娘是自认书比我读是多,诗比我做得好喽?”若水歪着头,瞅着她。

    夏千秋昂起了头,冷冷一笑,自是默认。

    “既然夏姑娘如此有才,那咱们就来比一比做诗吧,夏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水笑眯眯地道。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瞪大眼瞧着若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柳若水说什么?跟夏千秋比做诗?在场的谁人不知,这夏千秋有帝都第一才女的名号,诗才敏捷,常常令许多饱读诗书的秀才举人都甘拜下风,这柳若水和人家比做诗,无异于以卵击石。

    夏千秋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若水,伸出手指着若水道:“你,要和我比做诗?”

    “不错!你可敢么?”

    “笑话!我夏千秋会怕你不成?你说如何比法?”夏千秋轻蔑地瞟着若水。

    “今日乃是百花之宴,咱们就以春日百花为题,七步之内成诗,如何?”若水轻笑道。

    “这……”听得要七步成诗,还以百花为题,夏千秋登时犹豫起来。她虽然诗才敏捷,但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做成一首好诗,却也不易。

    “夏姑娘若是不敢,若水也不会强人所难,这做诗么,还是不比也罢。”若水神态自若地端起杯子,轻轻一抿。

    夏千秋登时醒悟,这柳若水,竟然使诈,故意提出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难题,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哼,好狡猾的人,自己险些上了她的当,既然识穿了她的诡计,自己就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好,比就比。”夏千秋痛快地答应下来。

    在和若水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开始构思。

    “谁先来?”夏千秋眉梢一挑。

    “随意。”若水满不在乎地道。

    比做诗,她是半点不会,但,从小到大,她背过的唐宋诗词着实不少,随随便便就能背上十首八首的咏花诗,这夏千秋纵是有曹子建之才,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既然这比做诗是我提议的,那就我先来吧。”若水扫了夏千秋一眼,见她明显松口气的模样。

    谁都知道,这般比法,自然是谁先谁吃亏。

    若水站起身,伸手指着湖中的一株并蒂莲花,微笑道:“这并蒂双株倒也好看,我就以它为题,咏一首莲花诗吧。”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若水轻轻跨出第一步,她银白色的长裙曳地,随着她的走动,如水波潋滟,款款生姿,整个人就像一朵出水芙蓉,亭亭玉立,纤尘不染。

    众人都瞧得呆了,心道,这姑娘还咏什么莲啊,她自己不就是一朵超凡脱俗的绝世清莲么!

    若水长睫闪动,口中吟道:“碧波池里叶田田。”又跨出了第二步,“一本双枝照清泉。”跨出第三步,将剩下的两句一次念完,“浓丽各妍香各散,东西分艳叶相连。”

    三步成诗,震惊四座!

    且不说圣德帝,姚后和韦妃是何等惊奇,连就那些饱读诗书的少年郎们听了,闭着眼睛细细品味,最后都得出一个“妙”字。

    这种因景而作的诗句,最是难得,而更难的就是,若水只走出了三步,竟然就完成了一首诗。

    少女们有些听不懂的,纷纷睁大眼,向周围人打听若水的这诗做得如何,听得懂得则一脸震惊,尤其是夏千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若水。

    若水笑微微地回座,其实这首诗后面还有四句,她却想不起来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只要看着夏千秋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就爽快。

    不就是比做诗吗?她记得的诗还有一肚皮,夏千秋,你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接着。

    若水笑吟吟地瞅着夏千秋,目光中蕴着得意,还加点挑衅,只气得夏千秋绞紧了手中的帕子,脑子里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一点诗意,瞬间跑了个精光。

    “夏姑娘,该你做诗……了。”若水故意把那个诗字念得长长的。

    夏千秋只见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越发的紧张,脑海中一片空白,别说做诗了,就连话她都说不出来了。

    “我……认输。”夏千秋迟疑了良久,终于咬了咬牙,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来。

    她知道自己在七步之内,绝对做不出像若水这样水平的诗句出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藏拙,干脆认输,免得自己绞尽脑汁做出来的诗句,被若水的这首诗比得成了土渣渣,她自己更成众人口中的笑柄。

    众人一片哗然。

    帝都有名的第一才女夏千秋,居然主动认输?还输给一个半点才名也没有的丑女?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嘛。

    可偏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夏姑娘,承让了。”若水怡然自得的拈起一枚葡萝果,送入口中,这异域进贡来的奇果,味道果然非比寻常,她吃得颇为津津有味。

    “孟姐姐,你也尝尝,这果子当真是好吃。”若水将果子端给孟依云。

    孟依云含笑看着她,心中很是为她骄傲,两个少女头碰头地凑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吃着水果,说着悄悄话。

    只瞧得姚惜惜和夏千秋眼中一阵一阵地冒火,两人都想不明白,这柳若水和去年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去年的她,空有美貌,可今日百花宴上的若水,就像一颗发出璀璨光华的明珠,时时刻刻都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姚皇后的面色一僵,她瞧得清楚,圣德帝看向那柳若水的目光满是激赏之意,难道……她心中忽然浮起一个不祥的预感,再瞧一眼蔫头蔫脑的姚惜惜,只恨侄女实在是不争气,竟然让那柳若水生生地抢去了光彩,出尽了风头。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那柳若水夺得了今年的花魁,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好事!

    姚皇后的目光在场下的诸位少女们脸上转了一圈,锁定了目标,她挑起唇角,温和笑道:“顾大小姐,一年未见,不知你的画技可有长进?本宫倒想瞧瞧,你今年要为这百花之宴,献上一幅什么样的佳作啊?”

    顾双双斜睨着若水,正一脸忿忿之色,她虽和姚惜惜不睦,却对若水更无好感,看着她今日在御宴上又是起舞引蝶,又是三步成诗,简直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她就来气!

    哼!会跳舞,会做诗,有什么了不起?你可敢跟我比画画么?

    这句话憋在她嗓子眼里,几次三番想说出口来,却找不到一个好时机。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亲口垂询,顾双双心中暗喜,立马站起身来,躬身道:“臣女观这满湖清莲,异时而开,很是奇异,想将此情此景,画于纸上,留传下去,好教世人皆知楚王奇才。”

    顾双双正值二八年华,情窦初开之时,自打楚王出现,她的目光就再也不想从他的脸上移开,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怦然而动,这样绝世的容颜,仿佛在梦中见过。

    她不敢多瞧,尤其怕被楚王发现,少女情怀总是喜欢遮遮掩掩,却总在若有若无的目光中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越瞧越是心爱,至于楚王腿上的残疾,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自信,凭自己的相貌家世,还有出众的才华,定能获得楚王的青睐,却不想,看起来超凡脱俗的楚王,从来不将任何人瞧在眼里的七殿下,竟然总是将目光投注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顾双双她压根瞧不在眼里的帝都第一丑女,柳若水。

    这叫顾双双如何能服?

    且不说她天性好胜,她可以输给在场的每个人少女,唯独柳若水不行。

    一个丑女,竟然也想夺去楚王殿下的倾心?竟想夺得这百花之宴的花魁?她凭什么!

    眼看着夺冠呼声最高的姚惜惜和夏千秋相继在若水手下铩羽而败,顾双双心中暗喜,这岂不正是自己出头的大好时机?

    她等待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

    她正要借机而起,一举引起楚王的注意,同时也给那柳若水狠狠一个教训。

    顾双双笑得自信满满,她不但要画下这满湖奇景,更要绘出楚王的绝世之姿,她就不信,楚王见了她的画作,会对她无动于衷。

    “好,顾姑娘竟然如此有心,本宫很是欣慰,只不知,顾姑娘是只画这满湖的荷花呢,还是将咱们这些赏荷之人也一并入了画中?”姚皇后笑得雍容高贵。

    “皇后娘娘人比花娇,臣女极是仰慕,只望陛下和皇后娘娘开恩,容许臣女将陛下与娘娘的真容现于画卷之上。”

    若水暗暗点头,不得不说,这顾双双拍马屁的功夫高出姚惜惜何止一个档次。

    这记马屁一拍,圣德帝和姚皇后都觉得十分舒服,二人对视一眼,都对着顾双双微笑点头。

    “楚王殿下,双双有一不情之请,恳请楚王殿下成全。”顾双双的声音娇美清脆,宛如出谷黄鹂,人人听在耳中,都觉得很是舒服。

    有少年被顾双双这甜美的声音打动,向她投以注目,却见她一双妙目紧盯着楚王,一脸迷醉之色,心里登时灰了,眼神黯淡了下去。

    顾双双屏气凝神,心怦怦直跳,等着楚王回答。

    哪知楚王对她瞧也不瞧,对她说的话更没有丝毫反应,一双寒墨般的双眸微微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猫蝶杯。

    顾双双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比那个破杯子好看十倍,百倍,千倍!可楚王的眼神竟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像自己是个丑八怪一般。

    不,自己连那丑八怪柳若水都不如。

    她瞧得清清楚楚,楚王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对场中的众少女从来不瞧,却偏偏只瞧了一个人,就是那柳若水。

    殿中的气氛略显尴尬,顾双双眼巴巴地等着楚王回答,楚王却恍若不闻,睬都不睬她,只窘得顾双双满脸通红,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听得众少女们在身后轻声嗤笑,她死死咬着唇,眼泪都快出来了。

    还是君天翔看不过去,出来打了个圆场道:“顾姑娘,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我七弟是最疼惜人不过的,他定然应允。”

    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他这个相隔五年未见,同父异母的弟弟,似乎对他看中的猎物有了兴趣。

    那可是他的禁脔,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从他的手中夺走。

    这个顾双双瞧上去对七弟十分倾心,他心念一动,暗想不如顺水推舟,将这二人凑成一对,也少了一个觊觎他宝贝之人。

    说起来,这柳若水,倒还真是个宝。

    去年的自己,只是惑于她的美貌,可如今的她,竟出落得这般的光彩照人,聪慧灵动,让他移不开眼珠子,浑然忘了她那一张丑脸是何等可怖。

    她越是光彩夺目,他就越想把她拥为己有,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把她永远,永远地禁锢在自己身边,狠狠地征服!

    顾双双感激地看了君天翔一眼,轻轻点头,声音轻柔带点哀怨:“双双只是想恳求楚王殿下,能允许双双将七殿下的无双之姿,也绘于画卷之上,永世留芳。”

    她这话己说得十分露骨,将自己倾心于楚王的心意表露无疑,她也是个大胆的姑娘,只知我欲爱,则爱,我欲恨,则恨。

    她这般公然向楚王表达爱慕之意,殿中有耳朵的又哪个听不出来?

    圣德帝不由捋须微笑,这位顾家小姐,容貌美丽,性格爽利,又画得一手好画,算得上有才有貌,和老七倒也相配,只不知老七他……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由向楚王瞧了过去。

    若水听了顾双双的话,心中一动,暗想这楚王果然是少女杀手,仅凭一张脸,就能引动这许多芳心,她妙目流盼,向楚王淡淡一瞥。

    殿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凝注在楚王脸上,等着他的答案。

    只见他如清辉晓月般的脸上毫不动容,他在众人睽睽的目光中,缓缓抬起了眼,一双明亮如寒星的眸子在众少女的脸上慢慢扫过,被他的目光看到的少女无不心跳加速,脸颊飞红,心中暗怀期翼。

    楚王的目光停在顾双双脸上,顾双双紧张得双手交握,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期待着楚王轻轻点一下头,只要他答允了,自己就有把握能征服他那颗骄傲的心。

    却不料,楚王的目光在她脸上只是停留了极短的一瞬,就滑了过去,径直落在顾双双身后的若水脸上。

    “柳姑娘,”楚王唇角一勾,轻轻一笑,宛如一朵奇花,灿然绽放,只瞧得少女们一个个移不开眼睛。

    这楚王容颜绝世,他不笑的时候,清冷如谪仙,凛然高贵让人不敢直视,当他展颜微笑之时,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融融暖意,仿佛春回大地。

    若水眉头一跳,这个楚王好端端地叫自己做什么?

    “本王对你……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柳姑娘,可能答允本王?”楚王口中说是请求,可姿态高高在上,下巴微昂,目中殊无半点笑意。

    他这般自大的模样,让若水十分不爽,心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靠脸混饭的家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