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话-《我们口中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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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妈不擅长用这些东西。”无论是补品,电器,亦或是什么电子产品。母亲总是说着不喜欢,不擅长,不会用。总是这样,正因为这样,母亲总是做出一副愚笨的样子。不擅长使用手机,电脑。却对可以给自己的孙女做出好吃的料理的电烤箱等设备擅长的一塌糊涂。怎么可能不喜欢,对于新鲜事物抱有喜欢,这是人类的天性。我不喜欢,不擅长这样简单的谎言到底在骗谁。我吗?还是我的母亲自己呢?我不知道,我被这样的谎言骗了好久好久。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
我不想再被骗了!!
阿勒,不知道为什么,在想着这些琐碎的事情的时候,时间竟然过的特别快。母亲因为早起的疲惫,加上我偷偷让母亲服下的安眠药已经在自己的卧室再次睡下了。而大厅的时钟竟然已经令人吃惊的走到了下午1点。竟然一个劝诱者都没有吗,或者,正是持有暴力的执行机构终于下定决心打算正面突破了吗。跟一介小市民玩怀柔政策的时间看来已经过去了。
但是,姑且还是让我讲述一下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母亲的理由吧。源自于我母亲的最大的谎言。
“我不疼。”我的母亲得了重病,母亲为了给母亲凑医疗费已经在外奔波了很多年。我只是一个教师,一个人民教师,有着微薄的收入普通教育者。我的妻子谷欣雨,虽然出自名门大族。但正因为如此,我的妻子没有任何的工作,除了可以呆在家里,面见朋友以外。任何抛头露面的事情都不可以做。这是一个约定,或者说,这是一种妥协。
但是,我跟我的妻子很满足,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经历了原本的正常人一生都不可能经历的事情。能够在一起对我我们而言,就是一种满足。母亲的重病,如同一个无底洞一样的早就拖垮了我们这样平凡的家庭。但是,我不想放弃,我不愿放弃。
我,我们,我的家人。朋友,爱人,亲人,没有任何人选择放弃。我的母亲是依靠我的朋友的资助,以及社会爱心人士的捐款撑到现在的。
“我的母亲总是告诉我说,不疼,不疼。”面色苍白的,身体颤抖的,瘦弱的说着。
但是,这也正是我决定囚禁并谋杀我的母亲的原因。到了最后还要欺骗我,我可不是这么好骗的。虽然这样想着,下午的阳光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对的方向。为了给房间通风的我,早早就已经打开了房间西面的窗户。那个之前被我封闭的严严实实的窗户。
一束刺眼的光线晃过了我的瞳孔,
猩红色的,细微的,灼热的光线。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个光线在我身上形成的红色的斑点移动着的痕迹。
就剩下命令了呢!
我笑着想到。开心的,灿烂的笑着。想必,用这个红色的斑点瞄准我的人,一定也被我的笑容所感染了吧。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个灼热斑点在跳动。
时间大概不多了呢。
问题:警方跟军方的狙击手谁更强大呢?
我曾经跟我的同学们讨论过这件事。军方的狙击手是射杀为目的,而警方则通常是以保护为目的。因为职责不同,单单从技术是没法比较的。但是如果子弹贯穿了心脏,人类还是有可能活个10秒呢。自爆或者杀死人质就变得简单了呢。那样的话,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警方的狙击手通常选择的狙击部位是鼻梁。
答案:我会死!
为了治疗我的母亲,我们得到了一笔爱心人士的捐款。但是,接收的医院从容的将捐款打入了母亲的医疗保险之内。从那之后,医院就用尽各种手段来套保。明明使用正常的药物,可以缓和母亲病情三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但是,那个捐款,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那昂贵的治疗费跟药物几乎消耗殚尽。
或许检举揭发,大吵大闹,诉讼官司才是真正的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吧。亦或者,通过各种手段用祈求的方式,看看能否得到社会爱心人士的再次帮助。但是,前者在结束前我就会失去我的母亲。后者只会重复恶性循环。
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更深深的明白人只能靠自己。
人只能自救,期盼他人的帮助,得到他人的帮助终究只会是一时只需。
我期望我的母亲活着,更期望医院受到裁决。无比期望我可以报答那些帮助过我的所有人。我是一个固执的人,活着的方式永远是用这跟并不坚硬,但却笔直的脊梁。不舍弃任何一个我所期望的。
所以,
所以,
所以,
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既然我救不活我的母亲,至少,让我成为杀死我母亲的凶手。
或许我无法裁决医院,但是,至少让我成为撼动那种无德的医院的蚁穴。
或许我无法报答那些帮助过我的人了。但是,作为赔罪,作为一个罪犯,我自然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洗刷。
或许,忍辱负重看着母亲离世,扳倒医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就是我的理想。
挺直脊梁的活下去。
无论何时,无论面对何种的情况,我都会站在我的家人面前。
牢牢的,坚定的,站在那,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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