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我们口中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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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从古至今,深秋的雨总是一种令人忌惮到难以忘记的天象,刻骨铭心的祭奠着称之为人类的物种对于寒冷的畏惧。本是恰似潸然垂下的清廉泪水,却在狂暴的踩着重金属的鼓点秋风的鼓舞下,带着令人疲惫的寒气,侵蚀着学习的动力与意志。迅猛的拍打在教室那宽大而敞亮的玻璃上。
如果,仅仅是如果。身旁没有一个瞪大眼睛饶有兴趣等着你回话的文学少女的话。那么,这会是一个有着高昂修养的高中生睡觉的好季节,穿上厚厚的外衣,带着一个可以放在课桌上的将一切抛弃投身进去的柔软道具,你会体会到在充分发挥人类智慧结晶的封闭空间中,在被命名为“大家的体温”的共同温度中享受一个美好的秋睡。
当然,上述的一切都应建立在“孤身一人方能独眠”的基础上。一个如同文明的瑰宝,陶瓷一样精致的女孩,晶莹白嫩的肌肤透出诱人的红晕。精巧的琼鼻上架着的塑料框眼镜更是近乎呐喊高声歌出“眼镜娘”的演绎价值。文学少女独有的羞涩跟清秀文雅的孤独气质,更是将存在感无限的扩大。配合着带来深寒的秋雨,充分而完美的演绎了冰冷无言的外在体现,内蕴神秀的价值基础。
在心中近乎赞赏的独白过后,向文轩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个嘟着嘴鼓着小腮帮一副“你一定已经懂了吧”的表情。仿佛世界此刻已经是收录在胶片中的黑白质地,上演无声电影的play。只是,少了黑底白字的原始字幕的现实中,能够理解此时此刻此景的,大概也就只有向文轩一人了吧。
向文轩看了看,岳晓雪桌子上的沃x玛的折扣海报,鲜艳的红色的底色,五光十色的产品充分的发挥着琳琅满目的含义。随后,向文轩的目光不得不被五颜六色化学成分极度复杂的各种各样的长宽高各不相同的涂鸦所吸引,无视地域仅属于女生的文具袋的含义早已被充分显现。相比向文轩一支黑色的签字笔而言,高中男生的可悲性在此刻彻底显现。
“单纯啊,男生。直白啊,男生。”向文轩心底冒出一个令自己无奈的想法。
“那么,你想让我陪你去沃x玛?。”
看到大部分商品被不同颜色的圈圈所套拢的海报后,向文轩对岳晓雪的与人沟通机能彻底失望。虽然很想问问她有多久没有跟人沟通了。但是还是识趣的放弃了,坚决杜绝成为一个导游兼翻译兼搬运工的可悲角色。
“有没有搞错,我是保姆吗?一定要拒绝。”向文轩心中腹诽道。
文学少女听到向文轩的问话,露出一副有些僵硬并羞涩的笑容,对着向文轩做了一个麻烦你的表情。从抽屉中抽出一个,不,如果从外形来看并跟人生记忆进行比对的话。应该说,一根,一根大葱抱枕。
“你是葱娘吗?就算miku的粉丝,用得着抱个大葱睡觉吗?喂喂,我的个人意志去哪了?为什么不问问我要不要帮你,我是雷锋吗我?我又没写日记。我做好事了都没写日记,走路边电线杆子倒了怎么办。你是旧时代的地主阶级吗?是不是我帮你买完东西之后还要请你吃饭啊。因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是不是。文学少女的感性美去哪了?你是眼睛迷糊娘不成,就算你想要反差萌属性也不要这么彻底啊。”
不是所有人都叫向文轩,更不是所有的向文轩都能无视人类整体表述中百分之30通过语言传达的表述。已经伴随着的秋雨,跟大葱抱枕一起在永恒的柔软中进入甜美的秋睡的岳晓雪就算听得到向文轩近乎抓狂的吐槽,恐怕也会在少女强大的被动下无视掉。
“嘛,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久违的助人为乐一下好了。歌澜晚上要参加什么patry,应该也不回家吃饭了吧,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合适的礼服?”
思绪飞扬到城市的另一端的向文轩,在放学前的3个小时,除了用眼角的余光刷消除游戏外,只剩下仰望天空的视线。
深秋的雨总是绵延而磅礴,在经典的校铃响起后,学生们如同开闸流出的洪水,在黑漆漆阴沉沉的阴霾天空下,分流在校门口。五颜六色的笼罩在电车单车上雨衣,跟阴暗天空交互回应的汽车序曲,有序的吟唱着独属于家长的歌谣,在绵延着的天空下,截住被寒冷的秋雨跟厚重学业**的疲惫不堪的高中生,当然,这仅仅是对于普通高中生而言。
0.8班中,向文轩接过班中唯有雨天才会出现的摄影人递过的高倍数特制望远镜,有些轻佻的观测着阴沉的天空。
“半个小时。”向文轩将望远镜扔给摄影人,对着班中各自行事的同学通报道。
“啊,还要这么久啊。”
一个依旧一副现世精灵范,有着一张拥有这耀眼笑容跟远超所谓的各种意义上的“欧巴”的俊脸。满头金发工整的束在脑后,几缕金发从额前垂下,弧出一个完美的斜线。淡淡的抱怨从艾德老师口中飘出,一种强烈的不负责任感与师德“丧尸”的本尊定位,及其突出了班主任老师的存在。
“真是的,还有半个小时雨就停了,老师您就消停会好吗?同学们都很忙的。”
作为最为特长班,很自然的班中的每个人都在沉浸在自己的领域。有些看不过金发男一个人在讲台上演着对雨长叹的独角戏的希雅琪,毫不客气的将金发男打入无能无用的冷宫,近乎彻底的演绎了女子法则的凌驾性。一脸受伤表情的艾德老师,一脸苦楚的坐在讲台上,翘着二郎腿,口中嘟囔道。
“所以说,最近的年轻人啊。都吃不了苦,下雨回家都做不到。想当年啊.......”
“艾德老师!您吃的了苦,请您先走行吗?班里的每个人都有备用雨具,您要是没带呢,就想想当年红军过草地的艰难万险。不行的话,您回顾一下地下党员遭到汉奸出卖逼供的时候,发现汉奸是潜伏多年才深入内部的同志,为了帮助同志去的敌人的信任,英勇就义咬舌自尽的勇气也行。”
希雅琪看着金发男,一别擦拭着自己的小提琴,一边敷衍的说道。
“呀,我能问问你是哪个年代长大的吗?一副老妈敷衍教育受不了一点苦的孩子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后半部分,明显是什么瞎编乱造的抗战苦情戏好吗。”
金发男一脸无语的对着希雅琪继续抱怨道。
“啊啦,是吗。抱歉,那就汉奸其实是双面面间谍兼老师您的女朋友好了,一边是为了国家,一边是为了爱人。最后一腔热血的爱国主义情怀爆发,坚决而幸福的干掉了老师您。”
希雅琪看了金发男,一边将琴颈调正,再将琴桥竖到90°后。小心翼翼的继续擦拭着被命名为“斯特拉迪瓦里-十六”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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