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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灵魂当铺还是当年的灵魂当铺，只是少了那个人，多了一块伤疤。

    谁都没有质问黎塘，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害怕听见的，会是更加血淋淋的事实。

    于是，那根刺就梗在了三人之间，一梗便又是十年，谁都不再提起，却谁都无法忘记。

    “笙哥，我出门了。”

    莫念凝穿着一件烟灰色旗袍，上面绣有靛蓝色的精致花纹，曼妙的身材被勾勒得刚刚好，只是少了分生气，话音刚落，也不管有无人回答，便轻举着一把油纸伞，出了当铺的大门。

    成片的乌云聚拢起来，将整个夜城都包裹在无法摆脱的压抑中，闪电狰狞，划破了寂静的天空，留下刺目的余光，叫人心颤。

    街尾肮脏的巷道里，莫念凝居高临下地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影，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要做交换吗？”

    衣衫褴褛的乞丐，听见声音，缓缓移开了这在头顶上的破纸箱，颤抖着微微抬起头，饥饿和寒冷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脸颊和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虽是早就成年，却瘦小得如同一个孩子。

    他这是在做梦？

    要不，怎么会在这样肮脏的地方，看到这般光鲜的女人呢？

    他一定是要死了吧，所以才出现了幻觉……

    “要做个交换吗？”莫念凝重复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不变，眸子却是令人发颤的冰冷。

    乞丐张大了嘴，一个踉跄扑倒在泥泞的水塘里，破纸箱翻落到一边，立刻就被雨打湿了：“饿……好饿……”

    “我让你衣食无忧，让你拥有那梦幻一般的奢靡生活。”莫念凝蹲下身子，说话不急不缓，盯着眼前这个在泥泞里挣扎的乞丐，言语间带着蛊惑，“但代价是你的灵魂。你愿意吗？”

    “饿……好饿……”

    乞丐的嘴里始终只是重复着同样的字眼，但那炙热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求。

    “好，那你的灵魂，我且收下了。”莫念凝嘴里喃喃说道，左手轻轻抚上了乞丐的额头，几乎在一瞬间，那个乞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身体渐渐松弛下来，倒在了泥泞之中。

    雨不停地下，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连倒映在水塘中的影子，都是扭曲的黑色。

    权利……金钱……

    莫念凝停住脚步，移开了一边的伞，仰望着天空，黑色的雨水密密麻麻地落下，打湿了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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