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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两眼微微放大，露出惊奇的目光，但张正又补了一句：“我混的是社会，不是黑社会。”

    张正说完，抬头看向她：“你们女人不会喜欢那种坏坏的男人吧？”

    林婉嗤之以鼻：“你在说我爸吗？如果女人喜欢坏坏的，我妈当初就不会离开我爸了。”

    张正苦笑一声：“那我岂不是注定单身了？”

    林婉温柔的看了一眼张正道：“我没觉得你很坏啊，我只觉得你挺明事理讲原则的一个人。”

    张正微微一笑：“你可别被我外表给骗了。”

    林婉甜甜一笑：“有吗？那你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张正砸了一下嘴：“以前的我心思比较单一，但这些年我自己都看不透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可能只是人年纪大了想的事情多起来了而已吧。”林婉笑道。

    张正自嘲的一笑：“有时候我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小时候被父母遗弃，从小对这个社会有着异于常人的理解，然后被有心人抚养栽培成人，对这个世界感恩过，也曾憎恨过，但最后你还是会被这个复杂的社会所融化，我想我看不透自己的原因在于，我想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这个世界？”林婉感觉有点荒诞：“你指哪方面？”

    张正笑了笑：“比如说注定在海里被淹没的小小帆船可以长风破浪去到彼岸，比如说一只蝼蚁能够用身躯坑起了大象的碾压。”

    林婉失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小人物变成了国王？”

    张正笑了笑：“你觉得有可能吗？”

    林婉没直接嘲笑他算好了，所以说得比较委婉：“这个案列我倒是没在什么名人列传见过，但我觉得很难实现吧，首先过程人的阶级就存在着歧义和巨大的鸿沟，说直接一点，这样的传奇案例不亚于一个癌症晚期的人突然自我救赎活了过来一样。”

    张正微微一笑，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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