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加克莱转了一圈后,虹翔调了王雷的攻击舰队和司徒江海的守卫舰队过去,暗面作战只剩下虹翔自己的攻击舰队、郭英雄攻击舰队和陈泽的守卫舰队,力量更显不足。于是虹翔开始走修真主义道路,又一次祭起了他的“神龟作战”法宝,尽力避免战舰和人员损失。这种作战打得忒慢,而且根本显示不出来一点点霸气,在军内引起了相当的不满声浪,有人甚至在司令部食堂墙上张贴了一幅小篆书写的的《龟虽寿》以示讽刺。可笑虹翔这种假洋鬼子既看不懂篆字,更不懂得华夏古文,竟然还带着金灵和一班小参谋在这幅从天而降的字画前指手画脚,连连赞叹“好字好诗!”,让肇事者偷笑破肚皮。可见乌龟战术虽然有利广大官兵的生命财产安全,却绝对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面对指责和质疑,虹翔一点都不在意:此时参与作战的人已经没一个有胆量和资格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了,他可以象奥维马斯当年唬我们一般只用声威就压下所有不满意见。反对声浪实在是高涨不下了,他才轻描淡写地解释说:剑士团在外围伏击援军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费里亚要塞根本得不到地面的任何支持。舰队每天哪怕只啃掉对方一小口,只要自己基本无损失,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迟早能把它啃完。 虹翔擅长靠精打细算的乌龟战术活活把敌手逼疯,这一套我早领教过了。别说他的对手,就是在他旁边观战都要抓狂。依我看,他的这手绝活足以让他退役后去当一名围棋大师。纯拼宫子的功夫,大概在尼普尔森星系内找不到第二个他这样的变态。因此,在fairp1ay的前提下,费里亚在这次暗面战役里已是必输无疑,而虹翔事后不会有任何大的损失,就好像他打了个哈欠便把费里亚穷心尽智建立的反击基地化为了随风而去的飞灰。 舰队的多数官兵都想尽快把费里亚暗面基地吃下来,好热热闹闹地庆祝远征时间〇三年的到来。已经出征两年了,少量高级军官可以利用特权回家休假,但中下层官兵是回不了家的,哪怕伤得再严重,大不了也就是撤到波旁星系的指挥部,离家园稍微近一点而已——虽然在宇宙直线距离上来说,这种改变并没有改变其等价于无穷远的事实。因此将士们想过个节的心情实在是无可厚非。假如此次强行按了下去,他们还会在远征时间的春节期间再闹,于是虹翔只得答应从〇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到〇三年一月二日期间停火,只留下静唯的剑士团继续在暗面费里亚基地周边继续行动,其余舰队和弗尔勒守军全体安排轮休。 大家都很高兴,只有剑士团的不满。好在静唯对过节这种事毫无兴趣,她不反对就没问题了。虹翔给她留了个“独立作战期间一切便宜行事”的条子后,也把战事暂时丢到一边,开始计划起了自己的盛大party。 远征时间〇二年底,尼普尔森前线和奥维马斯的后方指挥部都召开了盛大的庆祝活动,以慰劳远征两年的将士和激励士气。虹翔喝得烂醉,直到元旦下午才醒过来,机要员已守在门口等待多时了,一见他开门,立即拦上去递交情报。这一周来进入了全面停火,因此几乎就没什么需要总司令亲阅的东西,现在这份材料出现的时机实在可疑。虹翔打开一看,竟是静唯来的一份战报,称过去五天内,她只留下三百人监视费里亚暗面基地,挥军深入费里亚东部,洗掠城镇十四处,杀伤十六万余口! 虹翔看了材料便似挨了一壶冰水灌顶,宿醉顿时全醒了。静唯只带了两千多剑士,纵横五天,竟能创造杀伤十六万的记录,如果属实的话——但虹翔又清楚,自己军中浮夸之风甚猛,但静唯不会搞这一套,她说十六万那就是十六万。如果属实,那就意味着…… “她屠戮了平民,怎么会那样!”虹翔暴吼着一拳砸在了茶几上,把上面的茶杯震得飞散得一地都是,吓得正在梳洗的金灵奔出来张望生什么事了。虹翔竭力压着火对金灵解释说:“你的好姐姐啊,她正在我们的脚下屠杀着手无寸铁的平民!” 金灵“啊”地一声惊叫,可随即又微微地苦笑了起来,低声问:“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真难想象这种话是你这样娇滴滴的人说出来的。”虹翔恼怒得头都竖了起来,大声叫嚣着:“三〇年的巴黎协定就早在国际法制定之前确定了战争国家化的原则,对无武器平民的任何杀戮都是罪行,她……” “你把人间的书读多了,脑子都读得迂腐了。”金灵白了他一眼,说:“天界从来就没这样的国际法制度。虽然从道义上来说确实应守那样的准则,但你忘了无忌军是靠什么起家的吗?他们信奉的制度是比天界原有的先进,但群议制不是他们迅在军事上取得胜利,扩展为最大国家的原因。他们能一飞冲天,靠的就是铁与血。再说,费里亚入侵人间时,从来就没有对非军事人员加以甄别,对所有人类都一律屠杀。” “这……这再怎么也太离谱了,我才放手让她干了五天,她就这样,这,这……”虹翔一时有点给气糊涂了,背着手在客厅里旋了几圈,却一时想不到制裁静唯的借口和实力。正在此时,外面又有人敲门。他此时心头正火,立即破口大骂:“滚蛋,什么事下午再说!” 门外的人叹气道:“司令,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虹翔听出来是司徒江海的声音。毕竟是多年的老部下,经年战争之后,红舰队八大金刚人烟凋零,苟活的显得格外珍贵,面对这样的人实在是摆不起架子,只得开了门让他进来。 “一件小事。”司徒江海开门见山地说:“oo8o号鞍山级侦察舰忽然失踪了,搜寻队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虹翔接过司徒江海手中的情况汇报,看了两眼就放下了。材料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相比之下,如何收拾静唯扯下的烂摊子似乎显得更麻烦些。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个消息给司徒江海说,免得引起这位有张宁潜质嫌疑的部下的惊呼。打走了司徒江海,他忽然又心灰意懒了起来——也许真是自己太过天真了,要塞炮对要塞炮的炮击,就当真对平民免疫了么?那种信义自是高尚的,但却实在是难以实现,静唯的作为是否显得更直率些呢? 但无论如何解释和掩饰,都无法掩盖这报告下的血腥气息。虹翔考虑了半天,也没想好是立即结束假期动正规作战,还是按时休完停战假。他的脑子里尽是这种东西,因此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的活动都有如僵尸,心不在焉。晚上共工要塞直属机关组织的晚会让他上台讲话,他都坐在原地扮蜡像,让人家好不尴尬,好在有好人把话题扯开了。 虹翔神经病不是一次两次,熟人都习惯了,把他丢在一边不理他,过些时候自己能好。因此大家都把他丢在一边自娱自乐,只有金灵良心现,时时注意他。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尽念叨些完全听不懂的东西,不禁担心起来,轻轻掐了两把没反应,又悄悄地重重扭了一把。虹翔却仍然没反应,好像已经被邪法师把魂勾到了九霄云外。金灵越看越是害怕,几乎要哭了出来——正在此时,虹翔却“哎哟”一声大叫,引得周围人人侧目——他跳起来大叫:“刺客?刺客!” 人居高位不能乱说话,他这一诈唬可让堂子里炸了窝,四处都有人奔走呼号,又有一帮人奔上来查看他是否被刺客击中了要害,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枪眼在哪里。金灵死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五分钟前揪的一下此时才有反应,也不敢承认刺客就是自己。虹翔却突然一挥手说:“算了,大家继续。司徒,你去请郭、王到我办公室来。” 半个小时后,虹翔的办公室里召开了一个内部小会。大家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神经兮兮地忽然大闹会场,忽然又把巨头们都召集起来开会。过来的途中,王雷嘴里就一直用****方言骂骂咧咧的,大意是如属虹翔无事生非,今晚非得让他下不了台。可虹翔迎面就说:“各位都坐好,马上把形势给大家解说解说,立即准备作战了,全面战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