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玄清大赧,他在心中默念几遍清心定念咒,以平复许久不曾紊乱的内心,却收效甚微。 最后,玄清强行用体内真气将心神稳住,沉声叮嘱道:“师尊,接下来我为你疗伤,过程会有些痛苦,切记不可反抗或离开池中。” 云暖看着他严肃认真的眼神,也便收起逗弄之心,接受着玄清的疗伤。 他伸手从虚空一抓,一只仙草便出现在手中,通体散发着寒气,颜色如玉般清澈不含杂质,浓浓的仙灵之气从其中散发而出,没有任何味道,却偏偏让人感到身心通泰,精神都好了不少,想来这便是玄清重伤取回来的阚仙草,怪不得那恶龙不肯轻易交出来,虽说是仙草,它不得使用,但日日留在身边,也可滋补灵气,涤洗杂质。 玄清引一小股池中水包裹住阚仙草,直至形成一个小水球,外面隐隐有白光透出,他一个仙诀使出,池中水爆裂而来,却全然没有沾染到两人身上,可云暖还是本能的闭住眼睛,再睁开时,只见一缕流动的银色液体悬浮于玄清手中,他手一抬,之后那液体朝她飘来,直接融入她的身体里,似一阵清凉的泉水流过,云暖舒服的喟叹,全身上下都舒展开来。 玄清在一旁观察着她,不过片刻,云暖的面色突地一变,脸色中隐隐有痛苦之色显现,全身上下竟然慢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嘴唇冻得发白,眉梢处都开始结冰了,本是在温度甚高的池中,她却冷得瑟瑟发抖,这种感觉简直是折磨人。 他看着云暖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深,几近控制不住,随即连忙运起仙法,一道道注灵力入她的身体里,与那股寒流抗争着。 两道截然不同的灵力在她的丹田里运转,每一次相遇便是碰撞,每一次带来的都是痛苦,云暖夹在其中难受极了,突然丹田处两股灵力相撞,竟隐隐有融合之势,寒流渐渐被另一股灵力吞噬,渐渐归于平静,最后一点寒流都化作绵绵的细雨浇灌在她的丹田内,修复着她损伤的内府。 云暖经此一折磨,疲累不堪,倒在玄清肩上便闭上了眼睛,而玄清汗如雨下,唇微微苍白,一看便是刚才耗费灵力到极致,没想到这阚仙草比之仙籍中描写的更厉害,若非今日这聚仙池帮了他许多,恐怕他和云暖今日都会陨落于此。 玄清手在虚空一挥,云暖刚才脱下的衣物便到了手中,他侧过头给她披上,然后抱起云暖,踏离池中,因着怀中人衣不蔽体,他目不斜视的大步朝内室走去。 夜只过了一小半,云暖安然睡在玄清的床榻之上,而他便坐在一旁点灯看仙籍,可是一向喜研究古典的玄清上仙,现在倒觉得手中的仙籍有些看不进去,他时不时转头看看云暖,见她睡的安逸,心中也不免舒畅,他不知道这种安心的感觉从何而来,令他多了许多修仙之后就不曾再有的悸动,似乎某种控制不住的东西正在滋生,他不知是自己无力控制抑或是根本不想…… 夜渐深,寒气渐甚,玄清沉思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晨起,云暖在熟悉的床榻之上满足醒来,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丹田处温温的,看来是昨日的疗伤起了成效,她起身,房内并没有玄清的身影。 她起身走出内室,浮云阁内,玄清站在一片仙草前,眼眸沉沉,面色不可捉摸,令人有些陌生。 云暖走上前,问道:“小小白呢?” “她随其他徒弟向教授仙术的长老学习去了。” 云暖了解,毕竟由于她的出现,玄清不得不每日守着她,而忽略了新徒弟,上玉隐本就是为了修仙的,总不能让白锦成天来打杂,随即便将她交给内门长老教导。 云暖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的石椅坐下,因此刻还早,山中雾气弥漫,一望望不到尽头,她单手撑头坐在石椅上无聊的紧,微风拂过,她的一头墨发从后面飘到前面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云暖不耐的将长发向后撩去,可是风一吹又跑到前面来了,她只好从屋内取来梳子与簪子准备将头发束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