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大勇-《女帝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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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

    窗外大雪纷飞,室内暖意融融,歌舒瑾抱着阿狸,他执白子,又拿了黑子放在她掌心。

    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得很,纯白银边绣着大朵大朵金盏菊的小亵裙只到阿狸腿根,堪堪包住臀部,这腿是伸着也不是,盘起来更不行,只能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态蜷曲着。背后更是凉风飕飕,歌舒瑾的袍子还有些微湿,贴在她赤-裸的背部,怎一个难过了得。

    “皇叔,其实我不是很会下棋,败了皇叔雅兴就不美了,倒不如我唱个小曲儿给皇叔解闷?”这棋一下起来,就不知又要到什么时辰,府邸里供着这么一尊大佛,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知道你不喜欢那个,”歌舒瑾爱怜地吻她的额角,“咱们来玩连五子。”

    “……”好吧。连五子倒是一局时间不长。

    第一局。歌舒瑾开局,一子双杀,阿狸败。

    第二局。阿狸开局,歌舒瑾一子双禁,阿狸再败。

    第三局。歌舒瑾开局。阿狸避实击虚,歌舒瑾就实让虚,阿狸完败。

    ……

    阿狸其实赢不了,她也没打算赢,她只是想着消磨歌舒瑾的兴趣,等他玩腻了,也就走了。

    还是那句话,和歌舒瑾这种人非人,鬼非鬼的鬼畜道交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反抗,你的反抗,你的挣扎,你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一点一点地消磨,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他没了兴趣,你就安全了。

    鹅毛大雪打着窗纸,火红风灯随风慢慢飘摇……高大的男子坐在锦绣堆之上,黑发流泉垂披肩背,指尖夹着莹白棋子,眼波悠悠流转,似是极为用心地考虑着下一步的落子点。他怀里揽着坐姿可笑的长发姑娘,纯白小衣,细细珠链系在颈后,泼墨黑发遮挡着光-裸的长腿。她的眼珠也在转,但并不像是思考棋招,她下得很随意,虽然刻意地掩饰了这种随意……

    阿狸身子很累,精神却一直紧绷着,冰-火两重天,煎熬着她。

    夜愈发深沉,眼皮控制不住地打起架来……

    “啊!……”阿狸忽然惊呼一声,一手捂住胸口。有什么东西掉进她的小衣里,冰凉刺骨,困意一扫而光……她下意识地拉开领子去看,又忽然想到背后有人,这才忙松开领子去拉衣摆。阿狸小心地拎起衣摆的一角,骨碌骨碌,一颗白子从她胸口滑了出来。

    “歌舒……皇叔……”她气得瞪圆了眼睛转身看那罪魁祸首。被人三番五次的戏-弄,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何况阿狸。她小时候一直被楚成君宠着,后来又有孙诩同昙醒之,直到十四岁之前,她也是个霸道又娇气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这种捉弄。

    身后的歌舒瑾,笑得一脸无辜:“呦呦生气了?”

    “没,”阿狸狠狠握拳,都忍了一晚上了,不能功亏一篑,“没有,挺好玩的。”

    只是还不等她再僵硬地笑一下,歌舒瑾就拿起那一盒玉石的白子,拉开阿狸的前襟,噼里啪啦,一股脑地全都倒了进去。

    真是只好玩的小山狸,看着她被凉得跳脚的模样,歌舒瑾勾起嘴角,抬手捂住她要拉开下摆的小手:“古人说温香暖玉,大抵如是。”用她娇嫩的小身子温暖这些冰凉的棋子,还真是有趣极了。

    男人钳过她的脸,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可爱,又羞又恼又怒又恨:“终于生气了。这就对了,既然生气就不要忍着,郁结伤身,我会心疼的。”

    他眸色干净,眉眼含笑:“别着急拒绝我,仔细想想,要不要同我合作。除掉卫澜川,让阿妩坐稳皇位。”

    她的眉眼看起来像是很疼的样子,可她不哭不喊也不闹,那就暂且当她不难过吧。

    她有什么资格难过,毕竟当年的他都没难过呢,哈哈。

    他又吻了吻阿狸的眼角,湿润的舌尖舔过她的眼珠:“乖宝贝,想好了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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