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官大娘家呕血符(1)-《奇术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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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看,一张符竟然可以当作两张来用——当然,按照这一行的规矩,走无常者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使用两张符。符即是她出的法令和判决书,前后出两张符,则等于朝令夕改,是这一行业内的大忌。

    “这是一张符,每一笔画都是有意义的。”我绕着这张符转了一圈,从不同角度去观察它。

    当我走到门口对面的时候,站在官大娘的远端,低头看着这张符,隐隐地现,符中带有阵阵杀气。

    我不禁骇然:“官大娘以血作符,符带杀气,表达的是她心中的杀机吗?”

    回想官大娘的过往,她替百姓驱鬼辟邪之时,言辞的确杀气凛凛,直斥孤魂野鬼滚开,保得中邪的百姓个个平安。除此之外,她待人还算和气,从未跟人争执激斗。

    “她要告诉我什么?”我的视线沿着血符向前,慢慢落到官大娘身上。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而真正的“天机”也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一旦由言语中泄露,就会变成一场灾难。摆在我面前的,已经成了一个无声的哑谜,必须限时破解,否则就会贻误战机。

    官大娘的眼睛已经永远闭上,不会再看顾着曲水亭街和老城区的百姓。可惜的是,她一身的奇术竟然无人继承,自始至终都没有收徒,以传承毕生所学,这不能不说是奇术界的一个巨大损失。

    “她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她的死亡一定有其原因——”我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这两个问题。

    眼前的血色太过刺眼,于是我闭上眼睛,稍作休憩。

    蓦地,我心中有灵光一闪:“如果将血符看做是血染的地图,又该如何?”

    按照普通思路,官大娘是走无常者,她所画出的每一幅公开图画,都会被人第一时间看做是“符”。

    当唐晚告诉我“官大娘死前留符”的时候,她确信画在地上的是一张符,而我也沿着她的思路,把铺在地上的所有字符都当做一张“符”来看,却从未把它与“地图”联系在一起。

    我没睁眼细看,免得那纵横交错的血色再度扰乱了我的思路。

    假如这是地图,那么中央空白之处一定代表的是条河流,并且是极宽、极长的,这才符合地图的基本要素。

    既然是地图,则必定符合“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规矩,则充满杀气的一方是驻守在河北面。反之,河南岸的一方就变成了被动的防守者。

    “那些字符……日文!”一旦大方向确定,细节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顷刻之间,我把整张符解释为一场生在中国人与日本人之间的战斗场景,日本人坐拥杀气腾腾的先进武器,屯重兵于河北,只需一声令下,就要跨河南渡。此时此刻,身处南岸的防守者毫无声息,自地图中也看不出任何固若金汤、誓死守卫的意思,好似只剩空城一座。

    纵观中日战争历史,同样的场景曾在中国大地上出现过多次,当日**蹄呼啸而至之时,三千里河山之上只剩空城,没有一兵一卒守在城头抵抗,大好城池,全都被日军兵不血刃、未费一枪一弹占领。

    当我看到那表示河流的空白之处,立刻想到,那应该是爆在黄河两岸的战斗,跟我太爷爷与桑青红有关。

    人的思维是最奇异的,一旦开始跳跃前进,则第六感变得无比敏锐,能够将很多未知事件迅连接起来,得出唯一的答案,也是最正确的答案。

    从医院开始,官大娘身上便承载了太多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笼统解释,就是——“她是走无常者,体内可以寄居无数灵魂,成为生与死之间的摆渡之舟,迎来送往,自由穿梭。”

    我希望她能告诉我更多,但这些跟“生死、阴阳、轮回、转世”有关的事不是流水线上印刷出来的报纸,只要想看就能看到。

    那应该是一种奇特的缘分,有缘者才能妙手偶得,其他人即便相隔咫尺,也只能是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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