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我想试试-《修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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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晴朗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修炼上的事情去。
然后幡然醒悟,脚踏两只船,或许是自己心中所想,但人之所以高尚,不就是因为能压制住这种欲望,努力在道德上提升,不使行径变得卑污,能够始终洁身自好么?
就像有人偷看美女洗澡被发现,就会反驳,大家都是男人,谁不想看美女洗澡,你们来批判我,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很搞笑么?
然而事情一点都不搞笑。
人是否无耻,心里所想是一方面,但其行径具体如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人最无耻的不是想偷看美女洗澡,而是因为大家都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就觉得这个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是无耻,你们也不高尚,反正你们没资格批判我,我就肆无忌惮,这个才是非常搞笑的。
于是陈晴朗轻松下来,负罪感减轻许多。
不管自己心中所想如何,自己确实是爱着学姐的,只要自己约束好自己,不去做那些卑污的事情,就算心中有时候有些难言的想法,自己也仍然犯不得是罪该无死。
心里无耻就无耻吧,生物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作祟,自己无法压制它净化它,就只能做到将其封印在心里,而不是想什么就去做什么,对别的人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这其实也算是贤者了。
就像柳下惠,大家夸他坐怀不乱,却从不提他心中乱不乱,反正只要能压抑住丑恶的欲望,不动手动脚,就已经很不容易,至于心底是否摇动,就显得不是那么无关紧要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要强求当个圣人,当个贤人就已经够可以了。
到得此时,陈晴朗便完全轻松下来。
其实自己……并不算是渣男哈?
虽然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但不管了,修炼重要,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只会扰乱自己的心情,自己以后要少想,不能被这些纷乱的念头耽误。
于是念起师父教的【幽夜寂清咒】,整颗心很快就变得古井无波。
接下来他并没有观想琉璃神魂像,而是神念进入玉简,寻找玉简当中的剑符。
剑符,算得上是以符化剑,不管其具体威力如何,都比其他雷符火符之类要复杂精妙的多。这玉简当中符篆极多,想从其中找出想要的符篆,如大海捞针,极其困难。而且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东西你不想找的时候,它偏偏高频率的出现在你们面前,等你想要找它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陈晴朗在里面寻找了好长时间,神魂疲惫,也才堪堪找到几种,有的残缺不全,有的符文等级太高,用现世蚀文或者太古雷文写就的剑符,一枚都还没有看到。
坐在沙发上苦思许久,突然灵机一动。
这玉简也算是法器之一,既然是法器,就可以打入禁制,那么自己能不能找张裴裴研究一下检索禁制,到时候自己再想找什么想要的符篆时,不就会轻松许多了么?
于是立刻起身,向卧室走去,刚到门前举起手要敲门,门已经打开,张裴裴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
“舒情姐醒了,你去看看吧。”径自从陈晴朗旁边挤过去,闷不作声的坐到沙发上静默。
之前因为被在乎的一点小小温暖,此时已经完全挥发,随着江舒情的醒来,负面情绪又再度占据了高地。
听说江舒情醒了,陈晴朗顿时把检索禁制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后,只是看着张裴裴落寞而削瘦的背影,心里又实在难安。
但又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暗叹口气,进了卧室。
江舒情背部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在喝热水,看到陈晴朗进来,就放下水杯,问:“这不是你家么?你怎么把我弄这儿来了?”
她用手揉揉脑袋,把头发搞得一团遭。没办法,虽然醒了,但之前被撞得太狠,有点小伤害,头还是有点疼。
陈晴朗坐到床边:“你晕倒了,但是又没有严重到要住院,把你送到哪里都不安全,就干脆把你带回来了。”
江舒情道:“可以把我送到军区家属院啊。”
“大半夜的,被人看到,不太好吧?”陈晴朗道。
江舒情问:“不是有裴裴跟着么,有什么不太好的?而且,若是有人知道我今天被你抱到这里,会更加不太好吧?”
陈晴朗没法狡辩:“是我当时没想周全。”
两个人说话时,一板一眼,而且相同的是,全都面无表情。
整个气氛很绷。
江舒情看着陈晴朗,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家伙变得太快了,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可以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样镇定了。
她在心中叹口气,也不知道叹什么,或许是感叹陈晴朗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易控制感,也或许是感叹……这家伙终于在慢慢成长起来。
“小凯呢?”江舒情又问。
陈晴朗一脑门雾水:“谁?”
“我弟,就之前那个坐我旁边的,江凯乐,之前在国外留学,前段时间才回来,但一直在外瞎混,我就是担心他,这次才跟着他一起去嘉和那里,只是没想到会碰到僵尸……你……没事吧?”她在醒来的第一刻,最先想到的就是陈晴朗怎么样了。
但第一个看到的不是陈晴朗,而是张裴裴。
张裴裴的一句“小朗在外面,我去叫他”,让她所有担心放下。若不然,陈晴朗进来时,看到的肯定是一个慌乱的害怕自己心爱洋娃娃是否丢掉再无法寻回的小女孩,而不是一个喝着水表情平静完全不见慌乱的成熟大姑娘。
“我没事,我不怕僵尸咬。至于你弟弟,现在估计被送回你们家去了。”
江舒情定定看着他:“我被你抱走,他会放心回家?”
实际情况陈晴朗自然不好说出来,只能道:“明天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江舒情就“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两只缩在被子里的手,却不停的绞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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